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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琴音忽然遠(yuǎn)去,取而代之的是屋中少女如清泉流瀉般的聲音:“幾位jiejie即來,怎不入室?” 聽到蘇顏說話,蘇容幾人才恍然回神,姐妹雖各有心情,卻統(tǒng)一做淺笑之顏,魚貫而入。 蘇容一見蘇顏便道:“早知十妹琴藝如此絕妙,昨日宴上我該薦你一薦才是?!彼隣钏撇唤?jīng)意間,目光略過蘇云菊,落于蘇顏臉上,笑言:“又何必連累五姐?!?/br> 蘇云菊向來以琴藝自負(fù),不想今日聽了蘇顏一曲,頓生沮喪之心。她再聽蘇容如此說,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只是向來隱忍慣了,便作出好奇蘇顏所用之琴的樣子,扭過身去。 蘇顏彎了彎唇角,話里帶了幾分清傲,“我cao琴只為自娛,不為娛人?!逼奋鴆ao琴,本就是閨中雅戲,便是與人共賞,也該是閨蜜、知音才是,誰耐煩當(dāng)眾奏與一些不知所謂者聽。 蘇容:……她怎么就沒記性呢! 蘇云菊卻回身嬌笑,“還是十妹的話深得我心?!?/br> 蘇容隨意掃她一眼,看得蘇云菊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才垂下眼簾,不動(dòng)聲色的問道:“十妹,你真打算明日與安和郡君去觀角抵?” 蘇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若邀我,自然會(huì)去?!?/br> 蘇容正色道:“十妹,坊間角抵多不雅觀,還是不去為好?!?/br> 蘇顏不以為的說:“安和郡君所去之處,想必與坊間尋常角抵還是不同的。”她們這些未婚的小娘子看的東西,能有多不雅。真讓安和郡君看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昌平長公主能砸了金吾衛(wèi)的衙門。 “不過男子搏戲,有何好看?”蘇容稱得上是苦口婆心了,蘇顏怎么就不知道女孩子該貞淑嫻靜才對(duì)。想她上輩子行事所有些張揚(yáng),沒把那些淑女之則放在心上,結(jié)果令丈夫不喜,連婆婆都以此為借口常常敲打她。 她上輩子那般作情有可緣,她原不是這世上的人,來自一個(gè)女子可以讀書、工作,男女之間相對(duì)平等的社會(huì)??墒翘K顏她可是個(gè)地地道道的本土地妹子,怎么也這么不安份。 蘇容不理解蘇顏,蘇顏還不理解她呢。按說上都的風(fēng)氣比吳郡更開放,她在吳郡都能跟閨蜜相約去坊間游玩,角抵、百戲、蹴鞠也沒少看,并不見哪家長輩不許,怎么到了上都,到被家中jiejie攔著呢?蘇容以前不也是跟公主、皇子去騎馬游獵,家中誰不許了? 蘇容見蘇顏是真不聽勸,索性也不再多說,她一會(huì)兒就跟祖母和四嬸說去,就不相信,沒人能管得了她了。 屋中氣氛正僵著,含芳進(jìn)來回話,說是壽安堂內(nèi)的玉鶯來了。 蘇顏道:“讓她進(jìn)來?!?/br> 玉鶯笑吟吟的挑簾入內(nèi),給幾位小娘子見過禮后,脆聲聲的道:“十娘,昌平長公主府派人送了貼子來?!?/br> 她手中捧了個(gè)小木匣,恭喜的逞給蘇顏。 青云接了木匣,放于案上揭開,取了一張散發(fā)著清香的桃紅色浣花箋奉與蘇顏。蘇顏接過一看,果不其然,是宋琬給她的貼子,約她明天出去玩。 這事她昨天就跟陸氏和蘇周誠匯報(bào)了,當(dāng)下起身走到書案邊,取出一張杏紅色的浣花箋隨意寫了幾筆,也放入一個(gè)紅木小匣內(nèi),就打算讓人給宋琬送去。 蘇容起身道:“十妹,還是問過祖母和四嬸再作決定吧?!?/br> 蘇顏從來沒想過她不過想出去玩玩,居然會(huì)驚動(dòng)這么多人。看著壽安堂內(nèi),祖父、祖母上首端坐,大伯父、大伯母和她爹娘坐于兩側(cè),再加上幾個(gè)兄長,還有她們姐妹,好像要吃團(tuán)圓飯。 小孫女要跟新交的朋友出去玩,王氏已經(jīng)知道了,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小孫女久不在上都,第一次出去還是略不放心,她想了想才道:“二郎和五郎明日陪阿姝出去逛逛吧?!庇袃蓚€(gè)兄長在,隨她們想玩什么都可以。 蘇容眉心緊鎖,她就知道祖母最寵蘇顏,她想做什么都成。只是祖父……她的目光落在靖國公面上,見他面色如常,便知他也不反對(duì)。 算了,隨她愛怎么樣怎么樣,該說的都說了,該攔的也攔了,她這個(gè)jiejie把能做的都做了,也算還了她前世相助之情,以后蘇顏的事,她再不管了。 王氏笑著看向蘇容,“阿悅可要同去?”剛剛老頭子跟她說了,太子選妃就在這兩年,他們家蘇容各個(gè)方面都很適合,自然也想搏上一搏。只是要做太子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蘇容往后必定不會(huì)像家中其他女孩兒那般自由,王氏有些心疼,想她讓松快兩日。 蘇容笑著搖頭:“不了,我約了朱家二娘子明日去書肆?!?/br> “哦?!蓖跏蠈?duì)朱家二娘子不太感興趣,覺得那姑娘說話行事過去刻板,沒點(diǎn)小娘子的鮮活氣。 靖國公這時(shí)說話了,“大郎明日陪你meimei出去吧?!?/br> 蘇正淵連忙垂手肅立道:“是?!?/br> 蘇容有些奇怪,平常她也常出門,怎么不見祖父叫長兄跟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前世也差不多是這時(shí)候,祖父母和父母突然對(duì)她的要求嚴(yán)格起來,出門必定要有家中兄長陪著,還特意請(qǐng)了都中有名的兩位女師過府教導(dǎo)她。這一切,都只為太子選妃。 前世她先戀上的周王,自然不想做太子妃。這輩子么,更不想。太子是個(gè)什么下場,沒人比她更清楚。去爭當(dāng)太子妃,這不是給自己找死么。她得想個(gè)法子,讓祖父和阿爹打消這個(gè)主意。 ☆、第26章 新友 大夏自□□稱帝之今已有四代,太下承平已久,雖有戰(zhàn)事,也都在邊關(guān),離帝都千里之遠(yuǎn)。是以,作為大夏的都城上都,其繁華熱鬧的程度,絕對(duì)是當(dāng)世第一。 蘇顏?zhàn)杂自趨强らL大,隨父母回帝都不久,今天還是頭一次出來玩,看什么都新鮮。蘇正淞很喜歡這個(gè)meimei,陪著她慢慢走,時(shí)不時(shí)指著某處告訴她,哪里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還承諾以后會(huì)帶她出來玩。蘇正澤含笑跟在后面出錢,買下所有他meimei看中的東西。 這么一路走一路逛,其間送了許多小玩藝回家,他們才到約好的酒樓。是的酒樓,樓高四丈有余,分作三層。酒樓對(duì)面是一處擂臺(tái),一人多高,長八丈寬四丈,擂臺(tái)前早已圍滿了人。擂上有女子在做繩戲,引得圍觀者時(shí)不時(shí)的轟聲叫好。 宋琬早就到了,一見蘇顏就報(bào)怨,“十娘,你來晚了?!睆?fù)又笑言:“還好,角抵沒開始呢?!?/br> 宋琬的長兄包下的臨街雅間,正好位于擂臺(tái)中間,看得極是清楚。 正如蘇顏所說,昌平長公主的女兒來玩,這些角抵者無論男女都穿了緊身衣,并不似平常赤著上身,裸著雙腿,想來是公主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