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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合隨她進(jìn)宮。與其將來主仆失心,不若現(xiàn)在好聚好散。 “綠雪,把窗子打開,讓小白進(jìn)來?!碧K顏聽見外面陣陣鷹鳴,連忙說話。 綠雪打開窗子,小白就飛了進(jìn)來,直接落到蘇顏身前的妝臺,伸長了脖子不住的蹭著她,嘴里還委屈的低叫。 蘇顏心疼的摟了摟它,順著它柔滑的羽毛,“小白乖,明天我會記得叫她們給你開窗的?!?/br> 小白埋在蘇顏懷里,磨蹭了好一陣子,撒夠了嬌才起來。 苑娘遲疑的道:“十娘,奴覺得木女官所言有理,您以后還是別放小白進(jìn)屋了?!?/br> 蘇顏實在忍不住了,“苑娘,你忘了小白的原主人是誰了么?”怎么一個傻個個都傻,小白就是太子送給她的,怎么可能會傷了他,簡直就是杞人憂天好么。 苑娘本來還待再說,可是見蘇顏神色不對,到了嘴邊的話再一次咽了下去。她暗中想著,十娘越大越任性,可不能再放任她這么著,得跟娘子說一聲才好。 玉堂院中后罩樓下,幾個身著同樣裝束的女子站在一處,目光不約而同的放在同一個地方。 “木清,聽說你早上被咱們未來的太子妃給趕出來了?”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笑著問道。 木女官面無表情看了李繪一眼,并沒有說話。今早雖然是她們有意去試蘇十娘,但是不可否認(rèn),今日清晨的事確實傷到了她的自尊。 馮香香有些嚴(yán)肅的問:“阿清,你覺得這位十娘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們這些在宮中伺候的女官,不說察言觀色之道極為熟練,甚至連看人也有自己獨特的方法。往往幾句話之間,就能對初次見面的人有個大概的了解。 木女官搖了搖頭,沉默片刻才道:“不好說。” 李繪笑笑,“能在今早對木清這般行事,便不是個深沉的人。到底是國公府嬌養(yǎng)大的女兒,既單純又任性?!?/br> 馮香香跟李繪想得差不多,她微微搖頭,“也不見得,同樣是這府中長大的七娘子,就不會像十娘這般行事?!?/br> 一直沒出聲的李嵐,突然冷笑兩聲,“十娘是未來的太子妃,跟咱們這些低微的女官有什么好客氣的,不高興就直接趕人。說到底,貴妃再貴妃,也不是皇后。”根本就管不著太子妃好么,人家有什么好怕的。 李繪向來與李嵐有些不對付,聞言也“呵呵”了一聲,“她再尊貴,就沒想著打聽一下,咱們四個人的來歷么?”木清與馮香香都是先皇后宮中的人,皇后去后,就到了杜貴妃身邊,向來被杜貴妃所倚重。 至于李繪自己,她是圣人宮中的,這次特意被圣人選中來教導(dǎo)蘇顏。因此,李繪向來以四人之首自居。 至于李嵐,應(yīng)該是內(nèi)侍省推薦的人,想來也是個有來歷的,不然哪能得到這份差事。 李繪就是覺得蘇顏連自己幾人的來歷都不清楚,就胡亂發(fā)脾氣,想來這太子妃之位,也做不穩(wěn)當(dāng)。身為皇帝身邊的女官,她可是有小道消息的,知道皇帝打算讓杜家七娘為太子良娣。呵呵,原本她還想著,以蘇家十娘的容色,想必東宮其余妃妾的日子要難過。不過今后,她是不會這么想了。長得再漂亮有什么,關(guān)鍵是缺心眼兒,早晚被自己蠢死。 蘇顏一點也不知道幾個女官就她的事,已經(jīng)討論過一輪了。就算她知道,估計也不會當(dāng)一回事。兩者地位相差太過懸殊,根本就沒有可對抗的實力。 她按照自己往日里的節(jié)奏,晨起梳妝之后,先把自己院里這幾只大大小小的愛寵喂飽,然后才理了理衣服,帶著丫鬟去青園陪著父母、兄長用早飯。一家吃過早飯之后,蘇周誠去上班,兩個哥哥去上學(xué),她跟著母親去主院給王氏問安。等到了主院,陪著祖母聊一會兒,就可以告退了。 等這一系列事情都做完,她還有自己的課業(yè)要忙,練字練琴,讀書習(xí)畫,再跟著幾位女師調(diào)香、辨藥,或者去小廚房折騰幾個廚娘,精研一下菜譜。有心情了,叫來幾位女樂,品蕭聽曲,自得其樂,這樣一來,一小天就過去。 她的生活再充實歡樂不過,偏偏如今她院里多了四位宮中女官,要求每日上午必須要習(xí)宮規(guī)宮儀。 蘇顏對于習(xí)學(xué)宮規(guī)宮儀沒有什么不愿意,她之前學(xué)習(xí)過一些,不過比較粗糙,將來要入主東宮,不熟悉也不好。但是,她安排的時間是下午,午睡起來之后的一個時辰,而不是占用她一上午的時間。 大約是吸取了早上木清的教訓(xùn),這次站在蘇顏面前的是四個人,打頭的就是李繪。她跟蘇顏據(jù)理力爭,寸步不讓,堅持要用一上午的時間來教導(dǎo)。 “十娘子,宮中規(guī)矩十分繁瑣,一時半刻的恐怕熟識不了。您以后可是太子妃,若是行事出了什么紕漏,怕是會讓人笑話的?!崩罾L雖是笑著,話卻說得有些刻薄。 蘇顏端正的坐于案后,面前已經(jīng)擺好了字貼與宣紙,一個十三、四歲梳著雙髻眉目如畫的丫鬟,挽著袖子,露出一段如雪的皓腕,纖指捻著墨錠,靜靜的立在一邊磨墨。 “李女官,你怎么知道我一時半刻的就學(xué)不會呢?”蘇學(xué)神表示背書就是小意思,你知道我背完二寸厚的一部書,需要多久么? 李繪是知道蘇顏第一才女的名頭的,不過當(dāng)日賞花宴上,蘇顏雙手作畫,她沒趕上,不免不幾分猜疑。現(xiàn)在聽蘇顏這么說,就覺得她在說大話。當(dāng)下臉就放了下來,“十娘,下官說了,宮中規(guī)矩繁瑣,禮儀更是要刻入骨子中,免得將來伺候殿下時,當(dāng)眾失儀,那可是大不敬?!?/br> 蘇顏瞄了一眼案上放著的水香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浪費了半個時辰的練字時間,便有些不耐煩,勉強耐著性子說:“幾位女官,對于學(xué)習(xí)我自負(fù)還有幾分聰明,不會讓幾位難以交差的?!?/br> 李繪果斷的搖頭拒絕,“不行?!彼灿X得今天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便自作主張的說:“今日十娘起晚了,除去洗漱用飯和請安的時間,您耽擱了一時辰,那么午飯就晚一個時辰用罷?!?/br> 這回別說蘇顏惱了,連向來恭敬有佳的苑娘都不高興了。自家小娘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能不按時用飯呢? 蘇顏覺得跟這幾個人就說不通,她就奇怪,一個兩個都這樣,哪來的自信跑到她院里來當(dāng)家呢?就是太子殿下,都沒這個能耐好么。 “乖乖,阿墨。”她也懶得跟她們再浪費口舌,微微提高了聲,回應(yīng)她的是兩聲伴著尚有些稚嫩虎嘯的低吼,大呆小呆向來活潑,直接從窗子處跳了進(jìn)來,乖乖和阿墨兩只也懶洋洋的出現(xiàn)在門口。 蘇顏提筆沾黑,穩(wěn)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