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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長壽面的熱氣熏的,十二皇子覺得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發(fā)酸,幾乎忍不住要落下淚來。他連忙垂下頭,悄悄吸了吸鼻子,忍下淚意,無比珍惜的一口口吃完了那碗面,甚至連面湯都喝得一干二凈。 東宮宴席結(jié)束,醉意朦朧的皇子們,被宮女們扶著,上了各家的馬車。而小皇子們,則是被太子派出的侍衛(wèi)們護(hù)送著,回到了長樂宮。 十二皇子被高大的東宮侍衛(wèi)抱上馬車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锓帕艘粋€精致的文具箱。他幾次伸出顫抖的手,才把文具箱打開,最上一層放著一頁淺藍(lán)色的花箋,其上是太子那筆透著鋒芒的小楷,簡簡單單的寫著:“賀十二弟生辰。” 十二皇子忍不住又紅了眼,這回他獨自在車內(nèi),可以毫無顧忌的落淚。他粗魯?shù)挠眯渥幽四?,把那張花箋看了好幾遍,貼身收好后,才打那個做工精致的文具箱打開,逐一翻看。 箱內(nèi)放著一套上好的文房用具,筆、墨、紙、硯,筆洗、筆山、臂擱等等,皆做得小巧精致,極為適合像他這般剛剛上學(xué)的少年。 十二皇子生平頭一次收到來自兄長的生辰禮物,愛惜異常的摸了又摸,最后把整個文具箱抱進(jìn)懷里,小小的臉上露出一個異常滿足的笑。 “卿卿,給十二弟的生辰禮物,我已經(jīng)吩咐人放在車?yán)锪恕!碧訙惖教K顏面前,一臉邀功的表情。 蘇顏溫柔的在丈夫唇角落下一吻,“父皇國事繁忙,對于弟弟們的教導(dǎo)不免松散,七郎是做人兄長的,這個時候正該擔(dān)起兄長的責(zé)任?!?/br> 太子自身后抱著蘇顏,雙手交握在她的腹部,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委屈的說:“政務(wù)都是我在做,阿爹只管溜達(dá)玩樂,一點都不忙?!?/br> “還有,那些弟弟煩死了,一個比一個討厭,我才不要管他們?!?/br> 太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雙手用力把懷中人轉(zhuǎn)了半個圈,低頭對上蘇顏的清亮的鳳眸,認(rèn)真的說:“卿卿,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要別人生的孩子?!?/br> 蘇顏偎進(jìn)丈夫懷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貼在他的心口,細(xì)數(shù)耳邊穩(wěn)健的心跳。 太子抱著她輕輕搖晃,“咱們兩個也不要生很多孩子,最多三個。不然,你會好辛苦?!边€很危險,最后一句,他沒敢說出來,只在自己心里默默的念叨。 蘇顏慢慢綻開一個明媚的笑,輕輕的回了一句:“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剛剛復(fù)制的時候,出了點錯,我改過來了。 ☆、第110章 題目又離家出走了 寂靜的山林間,馬蹄踩踏青石路面的聲音可以傳出很遠(yuǎn),蕭十一靜靜坐在馬車內(nèi),對同車丫鬟憤恨的目光視而不見。她此刻腦子里一片空白,不只是過往的種種,便是對未來的期盼似乎也全都拋在了宮中。 深宮掙扎十來年,她心心愿愿便是能夠脫離宮廷,可是一旦脫離,心中迷茫更深,前路都籠罩在一片nongnong煙霧之中,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甚至也不知道,只看了那人交給自己的弟弟的信物,便做出選擇,脫離太子妃的保護(hù),走進(jìn)周王爺?shù)臎Q定是不是太過倉促。 其時蕭十一隱隱清楚,她肯冒險答應(yīng)周王,全因心中的不甘。不甘自己居于人下,不甘隨隨便便嫁個丈夫,然后過著平凡而普通的生活。跟著太子妃,她永遠(yuǎn)也進(jìn)入不了太子的眼睛,她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當(dāng)個東宮女官,永遠(yuǎn)的對著女主人卑躬屈膝。她想做人上人;想讓曾經(jīng)虧待她的人,都付出代價;想要過錦衣玉食的日子…… “阿姐……”有些遲疑的男聲在馬車外響起。 蕭十一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停下,連車內(nèi)的丫鬟也已經(jīng)不見蹤影。 蕭子肅見馬車內(nèi)沒有反應(yīng),試探的把聲音微微提高了些,“阿姐!” 蕭十一猛得掀開車簾,目光落在車旁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俊俏男子身上,她的眼睛漸漸模糊,喉頭動了動,顫著聲喚道:“阿齊……” 蕭子肅眼睛紅了,十分激動的撲了過來,“是,是我,阿姐……” 蕭十一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撲到車邊,緊緊握住了弟弟的手。兩人執(zhí)手相望,默然無語,唯有清淚不斷。 站在一邊看了半天的周王,輕咳一聲,“恭喜子肅姐弟終得團(tuán)圓。” 蕭子肅抑制住自己過于激動的情緒,轉(zhuǎn)身對著周王行了大禮,“蕭某叩謝王爺!” 周王連忙伸手相扶,微笑道:“子肅何必跟本王客氣?!彼牧伺氖捵用C的肩膀,“你們姐弟難得團(tuán)圓,本王就不多打擾了。” 蕭十一連忙自馬車上下來,深深一禮。 蕭子肅拱手道:“送王爺?!?/br> 待周王走遠(yuǎn)后,蕭子肅帶著蕭十一回了自己居住的客院。他本來想讓蕭十一先睡一覺,以后姐弟兩人有的事機會說話??山裉彀l(fā)生了太多的事,蕭十一根本就睡不著。蕭子肅只能與jiejie相對而坐,秉燭夜談。 兩人互敘了分別這十年間的各自發(fā)生的事,然后話題便轉(zhuǎn)到太子和太子妃身上。 蕭子肅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太子,“阿姐,你之前在宮中,后又隨太子妃嫁入東宮,可對太子有所了解?” 蕭十一搖了搖頭,“太子妃掌管東宮甚嚴(yán),似我這般的樂伎平日里,若無太子妃傳召,連樂坊的大門都踏不出去。”不說她們這些東宮,就是東宮里在太子、太子妃身邊伺候的女官、宮人,想一個人滿東宮隨意逛,都是不被允許的。 “那太子妃這個人如何?”蕭子肅接著問道。 蕭十一正色道:“整個東宮里,我也只懼太子妃一人。”她看了弟弟一眼,低聲問:“你是打算靠上周王了?” 蕭子肅毫不遲疑的點頭,“周王有帝王之相?!彼捠沁@么說,手卻沾著茶水,悄悄在桌上寫了等字,待蕭十一看清后,隨手一抹,把字跡去掉。 蕭十一皺眉道:“你想借王爺?shù)氖?,給阿爹翻案?” 蕭子肅道:“不錯。阿爹本就是被人冤枉,身為人子,怎能作視爹爹蒙受不白之冤。” “即如此,你為何要請王爺將我?guī)С鰱|宮?不怕圣人與太子起疑心么?” 蕭子肅握住蕭十一的手,“阿姐,我要先確保你不再受苦?!?/br> 蕭十一搖頭道:“阿齊你錯了,留在我在東宮,有太子妃在,我早晚能做東宮的女官,必要的時候還能助你一臂之力?!?/br> 蕭子肅道:“阿姐受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以后有我照顧阿姐,你只管安享富貴,其余的事情都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