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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易眨了眨眼睛,看著又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落下。有必要嗎?他想,明明當年他才是被捅了一刀的那個人。“哎,周思危,要點臉吧,這么大人了,還哭?!苯菀咨焓质萌ツ樕系臏I珠,“有什么好哭的?”身為主角,不都已經(jīng)是人生贏家了。嬌妻美眷有了,無上修為有了,還有什么能絆住他的腳步,不讓他飛升的嗎?江容易想了一圈都沒想到。難不成還真的要讓他為大千世界犧牲一次,六個月以后,讓周思危再捅他一刀?但江容易又沒這么大義凜然,一次還好,這第二次可沒有系統(tǒng)給他復生。周思危收緊了手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懷中的分量,“你?!?/br>“什么?”江容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兩者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吱嘎一聲,房門再一次打開了。走進來的是譚景方。“聽云曦說你已經(jīng)醒了?!?/br>“你身體不好,不如一起去蓬萊仙?!?/br>“蓬萊仙靈物眾多,一定能治好你的身體?!?/br>“我、我會照顧你的!”少年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許是在外重復練習了好幾遍,一走進來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連頭都未抬起一下。待到他將話說完了,這才發(fā)現(xiàn)了此時房間內(nèi)的情景。他心心念念的江容易被一雙手臂遮住在了懷中,只能瞧見黑發(fā)中一點皆白如玉的耳垂,可就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猿意馬。譚景方先是漲紅了臉,再看向了抱住江容易的人。周思危出名是在百年前,那時候譚景方怕是還在輪回轉(zhuǎn)世。他自然是不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宗主,盤問道:“你是誰?可是江家人?”周思危自然知道這個少年在想什么,一股無名火從心中冒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都敢肖想他的人。他冷冷的看了譚景方一眼,一言未發(fā)。初出茅廬的譚景方哪里能夠承受得住周思危的怒火,一瞬間便面色蒼白,單膝跪在了地上,嘔出一口鮮血,隨后露出了恐懼之色。即使是在蓬萊仙主面前,他都未曾有這種感覺。“你……”還好周思危不至于自降身份的對一個小毛孩下死手,抱著江容易走了出去。他抱得小心翼翼,像是對待什么稀世珍寶。江容易安然的享受著修真界第一人的伺候,靠在他的胸膛處,感受著蓬勃有力的心跳聲,“喂,你帶我去哪里?”周思危低頭,只想著去一個無人所知的地方,將懷中的寶物好好的藏起來,不讓他人發(fā)現(xiàn)。江容易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系統(tǒng)給了他六個月的期限。他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周思危不肯飛升的原因。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修復好這具破破爛爛的身體。“我們向東,去無盡海域?!?/br>本來江容易打算慢慢謀劃,能對他身體起效果的只有修真界最頂尖的靈物,那些靈物全都在兇險之地,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去其中冒險。當然現(xiàn)在不一樣了,修真界第一人都在身邊,江容易自然不能放過驅(qū)使他的機會了。等修復好了身體,到時候周思危想要再捅他一刀,跑得還能快一些。“好。”周思危抱著江容易走出了商音城。以他的修為早已能夠縮地成寸,從商音城到無盡海域雖距離千山萬水,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念之間。可懷中的人身體實在是太過脆弱,根本抵抗不了破碎空間帶來的后遺癥。周思危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走去,但他甘之如飴,恨不得走的再慢一些。叮鈴鈴——城外突然傳來了風鈴聲。三匹白玉馬腳步一致,拉著馬車停在了大陸中央,擋住了去路。“就是他!”馬車內(nèi)傳來了少女驕橫的聲音,“給我殺了他!”江姣如一心想要攀上蓬萊仙使,可譚景方一顆心早就掛在了江容易身上,根本看不到旁人。她的各種殷勤都落了空,還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柄。若是譚景方無心情愛也就算了,偏偏讓江姣如看見他心系江容易的場景。何不讓她痛恨江容易。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江家旁支,竟也能壓過她這位出生高貴的嫡系大小姐!想到此處,江姣如咬牙切齒,“誰能殺了他,我給他百枚靈石!”四周傳來了桀桀笑聲,“聽候小姐吩咐?!?/br>話音落下,兩道被黑霧纏繞的身影出現(xiàn)了大路兩側。一看竟是熟人,正是當日死在江容易手中的陰陽二使。陰陽二使就如同當日一樣,一眼就看見了懷中的江容易。陰使,“極品!”陽使,“正是,小子你快快將極品奉上,爺爺說不定還饒你一命!”這不得不提到不靠譜的時間回溯。一旦進行回溯,事情重演,難免出現(xiàn)差錯。比如原本該死的人逃過一劫。但沒想到這命不該絕的陰陽二使,還堅持不懈的一頭撞上來送死。一個江容易,靈骨已斷,此時還柔弱的躺在別人懷里。一個周思危,早已修煉的返璞歸真,通身無一絲靈氣外泄,看起來只是個健壯些的凡人。陰陽二使等了一會兒,確認了兩人沒有任何危險性,異口同聲的說,“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們!”說完就化為兩道煙霧,以極快的速度朝周思危而去。他們兩個修煉的功法惡毒無比,一旦纏身,必定要吸干渾身的血液才能解脫。一想到這個人即將化為枯尸,陰陽二使忍不住發(fā)出了笑聲。“嘻嘻,去死吧!”坐在馬車內(nèi)的江姣如掀開了車簾,津津有味的看著,等待著如花般的身體凋零。她興奮的握緊了手,凡是勝過她的人都應該去死!煙霧終于抵達了周思危面前,但想象中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陰陽二使的笑聲戛然而止,停頓片刻后,變?yōu)榱似鄥柕膽K叫。第9章江姣如臉上那張揚的笑容僵住了,還未來得及消去,就緊接著顯露出了恐懼。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揉雜在了一張臉上,顯得滑稽又丑陋。江姣如死死盯著站在不遠處的人。他并沒有化作一具枯骨,反而是出手的陰陽二使,在慘叫過后變得無影無蹤。陰陽二使修為高深,至少商音城內(nèi)無人能敵,江姣如靠著這兩個人,從沒失手過,沒想到今日栽在了一個不知身份的人手中。江姣如緊張的發(fā)抖,鼻尖冒出了點點汗水。她現(xiàn)在應該逃跑,可卻因為害怕,動都不敢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