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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的附近。好在蓬萊仙斬妖除魔的名頭太過響亮,魔道頹勢之下,也不敢去隨意觸犯。綜于以上原因,留仙鎮(zhèn)偏僻得很,往日里能路過一個外來人都算是新鮮事,不用說是來的這么輛顯眼的馬車。這街邊買菜的小販,拎著菜籃子的婦人,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少女,全都停下了腳步,張望著這輛馬車。還沒等馬車到面前,嘴碎的人已經(jīng)開始交談了起來。“也不知道里頭坐著的是什么人?!?/br>“許是哪家的少爺?!?/br>“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氣派的馬車?!?/br>一群人為了多看一眼這輛馬車,個個都探出了頭,打算將馬車的樣子牢牢的擠在心中,到時候等有了后代,都可以說上一說。前頭拉車的三匹白馬并沒有要停下腳步留宿的樣子,直直的就要走出留仙鎮(zhèn)。但就要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馬車一個轉(zhuǎn)頭又停在了客棧的門口。留仙鎮(zhèn)的客棧是最沒生意的一處營生了。這里極少有外人,更不用說是住店了。老板娘懶散的坐在里面看著話本,直到客人走到了面前才反應(yīng)了過來。“是打尖還是住店?”老板娘先是問了一句,才抬起了頭。周思?;氐溃骸白〉?。”老板娘呆住了,她在留仙鎮(zhèn)待了三十幾年,見過最俊俏的小哥也是蓬萊仙的仙使,就算是仙使都比不上面前這個男人英俊。老板娘只覺得那一顆年紀(jì)不小的芳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了。周思危等了一會兒,在沒得到回應(yīng)后,又重復(fù)了一邊,“住店?!?/br>“好、好的?!崩习迥锘腥绱髩舫跣眩瑵q紅著臉,連說話都說不清楚,“請、請問要幾間?”話剛一說完,老板娘就想打自己一嘴巴子,面前明明只有一個人,問要幾間豈不是多此一舉?可沒想到男人的身后又探出了一個人,“兩間?!?/br>周思危瞥了眼身后的江容易,將他遮擋在了身后,“一間?!?/br>還好江容易只是曇花一現(xiàn),沒有讓老板娘看清他的樣子,不然又得愣上好一陣子。“一間夠了?!敝芩嘉Qa(bǔ)充道。老板娘遞出了門牌以及鑰匙。等兩個人上了樓后,老板娘急忙拿出了鏡子。鏡子中照映出的是一名年華逝去的婦人,依稀能夠從眉眼中看出年輕時候的美貌。老板娘嘆了口氣,若是再早十年遇上這樣的人物,她非舍了臉面纏上去不可。可現(xiàn)在都是半老徐娘了,哪里還會有人瞧得上她呢?老板娘想著想著,掏出了一盒脂粉,對著鏡子掩飾去了代表歲月流逝的皺紋,她抹得認(rèn)真,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外面彌漫起了一層霧氣。霧氣由淡轉(zhuǎn)濃,好像是從什么東西里面噴涌而出,如萬傾波濤卷來,但又悄無聲息的,由飄渺霧氣織成了一籠帳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整個留仙鎮(zhèn)籠罩了起來。外頭就已經(jīng)是云霧繚繞,連個陽光都見不著,天空也變得陰沉沉的。就這一會兒子功夫,留仙鎮(zhèn)上已經(jīng)見不到一個人影。“奇怪?!崩习迥锝K于放下了手中的鏡子,嘟囔了一聲,“這時候該來送豆腐了?!?/br>她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那連綿不絕的霧氣,驚嘆道:“怎么這么大的霧?!?/br>這小聲的自言自語,在安靜的留仙鎮(zhèn)內(nèi)顯得格外響亮,好像是驚擾了什么,霧氣一點點的飄入了客棧中。等老板娘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個客棧一樓已經(jīng)被霧氣所包裹,瞧不見老板娘的身影。過了許久,霧氣才漸漸消退。老板娘依舊保持著被迷霧包圍前的姿勢,一動未動。她的臉上還敷著厚厚的一層脂粉,顯得面色蒼白,嘴唇不自然的嫣紅。老板娘動了動手腳,動作間透露著僵硬的感覺,她又嘗試著走了幾步,這才完全適應(yīng)了這具身體。靈馬的腳程很快,他們花了三天兩夜的時間就來到了留仙鎮(zhèn)。但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的路途。無盡海域在乾元大陸的東側(cè),需要離開蓬萊仙,穿過摘星樓和白玉京的屬地,最終才能抵達(dá)無盡海域。周思危本不想在留仙鎮(zhèn)停留,但即將出鎮(zhèn)的時候,一直昏睡的江容易突然提出要在留仙鎮(zhèn)睡上一宿。他雖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聽從江容易的話,轉(zhuǎn)頭又回了留仙鎮(zhèn)。修真之人本就無須睡眠。周思危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江容易已經(jīng)躺倒在了床上,將自己的身體埋在充滿了陽光氣息的被褥中。他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幾乎都要睡著了,都沒見周思危要過來的意思。“喂?!苯菀滓皇滞兄掳停D(zhuǎn)身朝向了外面,“你在想什么?”周思危難得的陷入了沉默。江容易伸出了食指,朝他勾了勾,“過來。”周思危好像身體不受控制,聽從著江容易的話,掀開被子乖乖的躺到了床上。只是他躺得極為筆直,和衣而睡,連身邊人的邊都沒沾上一下。江容易就沒周思危這么安分了,他的手按上了身邊人的胸膛,借力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借點靈氣?!?/br>他這么說著,然后湊到了周思危的嘴邊。周思危一動不敢動,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好像都放慢了。江容易的嘴唇很薄,也沒什么血色,就像是褪了色的胭脂紙,又有另一種的風(fēng)味。他的睫毛顫了顫,如同蝶翼翻飛。然后江容易親了上去。醇厚的靈氣通過這個姿勢,源源不斷的進(jìn)入了江容易的身體內(nèi)。周思危的靈氣都是經(jīng)過馴服的,比外界的暴躁的靈氣要溫順,一進(jìn)入江容易的體內(nèi)就聽從命令,安撫著他體內(nèi)亂成一團(tuán)的筋脈。周思危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留有柔軟的感觸。江容易得了靈氣,面色紅潤了一些,“怎么,不肯?”周思危幾乎不能言語,憋了許久才吐出一句,“不是?!?/br>江容易像個沒事人一般又躺了回去。借靈氣并不是需要口口相對,只是見周思危這幅呆樣,想要逗逗他。江容易瞧了一眼他泛紅的耳垂,心想,沒想到百年過去了還是這么不經(jīng)逗。他們兩個第一相見是因為劇情。周思危剛剛失去了修為,又被未婚妻退婚,失去了天之驕子的光環(huán)。可能是因為這些經(jīng)歷,周思危年紀(jì)雖小,卻格外的成熟穩(wěn)重。江容易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是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無趣極了,所以那時江容易就喜歡逗這位主角,讓他的臉上出現(xiàn)一些氣急敗壞的表情。除了江容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