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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勝出者后,光幕上另一個修士的名字灰了下去,然后被抹去。畫皮從擂臺上下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個人。可下面圍觀之人眾多,等他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江容易的身影了。摘星樓高聳入云,立于三州九城的最中央,只要踏入摘星樓的屬地,一仰頭就能瞧見。它不像是遺世獨立的蓬萊仙,也不像是一個修真門派。看起來更像是一位王公貴族的女子,用盛大的妝容與奢靡的金玉修飾打扮,只要見到摘星樓的人,腦海中都會閃過兩個字。有錢。一名摘星樓弟子從外面趕回來,行色匆匆,連旁邊同門的呼喊都沒顧得上,直直走上了摘星樓頂。天臺處端坐著一名女子,她在桌前提筆書寫,間或停筆思索,望一眼前方開闊的疆土。以她所坐的地方,可以將三州九城收入眼中。“樓主。”弟子猶豫片刻,還是決定開口打擾。摘星樓主擱下了手中之筆,“何事?”“弟子參加了本次摘星大會,感覺到有幾處不對勁的地方?!钡茏訉⑿闹兴紤]緩緩說來,“往日并沒有這么修士喪命,弟子懷疑其中混入了魔道之人?!?/br>摘星樓主冷哼了一聲,“修煉不精,死了就死了。”摘星樓與正道其它門派不同,他們在正道魔道之爭中,永遠是那個口號喊得最響亮,出力出的最少的那個,與魔道沒什么深仇大恨。弟子仿若沒聽到樓主大逆不道的言論,繼續(xù)分析道:“弟子覺得排名第一的田畫身份不明,若他真是魔道之人,豈不是摘星樓的臉面都……”聽到這話,摘星樓主才略微提起一些心思,轉(zhuǎn)過頭瞥了眼不遠處的弟子。弟子被那一雙鳳眸一掃,差點把持不住心神,還好他常常直面摘星樓主,只失神了片刻,就走上前去。元光石一閃,形成了一張畫像,惟妙惟肖,與真人無異。“這便是田畫?!?/br>摘星樓主,“不認識?!?/br>弟子放下了心,只要是魔道出名之人,都與摘星樓主碰過面,既然不認識,那就有八成可能不是魔道之人。摘星樓主又回過頭看書桌上的大作,越看越覺得有些不滿意,玉手一揚招呼弟子到跟前來。弟子乖順得走到了書桌邊上。“你看這個情節(jié)設(shè)定得可妥當(dāng)?”摘星樓主點了點其中一處。弟子的眼中卻只看見了那只染了鳳仙花汁液的手指,雪白細膩。他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從那只手指上挪開,轉(zhuǎn)到了紙面上。上面寫了一段令人面紅耳赤的描寫,主角正是赫赫有名的十獄主與上衍宗宗主,可憐從未通曉人事的弟子都不敢看第二眼。“好,很好了!”弟子低下頭。心想,自從樓主被上衍宗宗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以后,便整日沉迷書寫這些個畫本。而且不僅自己觀賞,還印發(fā)出去,在摘星樓的三州九城中販賣——銷量還算不錯,給摘星樓帶來了一筆外快。弟子已經(jīng)覺得上衍宗宗主肯定有龍陽之癖,不然怎么會忍心拒絕這么一個大美人。摘星樓主也知道這么個小弟子說不出什么,干脆直接打發(fā)人走,免得擾亂了自己的思緒。“弟子先行告退?!?/br>弟子埋著頭退了出去,只是在離去時,偷偷的抬頭瞧了眼樓主的背影。天下美人圖第三,只手摘星辰,摘星樓主。江容易逛了一圈,等找到周思危的時候他正巧從擂臺上走下來。“二狗!”他迎了上去,還特意叫了一聲。這個名字太過引人注意,聽到這兩個字的人都不由望了過去。周思危露出了些許無可奈何。江容易在他的面前站定,背在身后的手指一動,以極快的速度在周思危的嘴唇上一閃而過,推入了一個東西。周思危措不及防,被塞入了一個圓滾滾的物件。不知是什么東西,他沒有吐出,而是咬了下去。是蓮子。咬起來脆生生的,水氣十足,一破開就是滿口的蓮花香氣,又甜又嫩。里頭還有的蓮芯還未去除,但只有一點點的苦,更突出了蓮子的清甜。“獎勵你的?!苯菀着牧伺闹芩嘉5募绨颍耙孟碌谝幻??!?/br>周思危感受著口中的甜味,看著面前人的笑容。之前好不容易下定遠離江容易的決心,現(xiàn)在又動搖了起來。怎么辦?蓮子芯的那一點苦頓時無限的放大,遮蓋過了那一股甜。明明已經(jīng)決定辜負面前這個人,可為什么總是忍不住……周思危閉了閉眼,想要抱住他,親吻他,撫摸他。這根本不是周思危能夠控制的。周思危抓住了落在肩膀上的手,可是一碰觸到,就如同灼傷般立刻松開。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周思危心中默念,他喜歡的應(yīng)該是無妄,而不是面前的江容易。可是……他忍不住。第21章五十場比賽很快的就結(jié)束了。光幕上從一百個名字銳減到五十個,一大半的面積都變得灰暗。上面的名字位置閃爍變換,最后定下了下一輪的擂臺之比。江容易看了一眼,在中間找到了他的名字。江容易對——周二狗。也就是周思危。江容易收回了目光。晉級第二輪的修士有五十,這個數(shù)字不算是大,也不算是小,卻正好撞上了周思危。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呢,還是運氣差。回想起以往與周思危的較量,江容易一次都沒贏過。沒辦法,誰讓他是主角呢。無數(shù)氣運加生,萬眾矚目之人,永遠不會輸,輸?shù)闹挥兴麄冞@些配角、或者說是反派。第二輪的擂臺賽沒有這么快開始。為了擂臺賽的公平,給晉級的修士有一段時間的休整療傷,于一日后繼續(xù)展開對決。摘星樓還為各位修士準(zhǔn)備了休息用的住處。摘星樓財大氣粗,自然不會出現(xiàn)什么兩位修士湊合在一間房間的事情出現(xiàn)。正要前去摘星樓安排的住處時,從一旁走來了一個田畫,攔住了前方的去路。田畫手持金玉扇,腰間掛著玉佩與香囊,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在擂臺上視人命為無物,肆意妄為的玩弄別人的惡劣模樣。田畫手中的扇子打開又合上,一副美人圖轉(zhuǎn)瞬即逝,一雙桃花眸曖昧的掃過江容易的臉頰,“這位……”這種眼神讓周思危感到不舒服,他上前一步擋在了江容易的面前,“什么事?”田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輕快的笑了一聲,“沒什么,只是覺得與這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