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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莫名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只能再替補上另外四位美人。慕容憐心是靠著與周思危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才勉強評上了一個第九美人。但她的名氣卻比前面幾位大得多了,她與周思危的故事傳遍了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每一個人提起慕容憐心時的評論都是,目光狹隘的女人,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或許是被這些流言紛擾,愿被天資還不錯的慕容憐心一直止步不前,被困于一個境界中,已有近百年未有突破了。慕容憐心一走入就有人認出了她。借著絲竹之聲,悄悄的響起了嘈雜的聲響間或有幾聲嘲笑聲。“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曾經(jīng)上衍宗宗主的未婚妻?!?/br>“嘖嘖,做出這些事情以后,不知道她有沒有后悔?!?/br>修士們自以為交談的隱秘,但都被慕容憐心收入耳中,幾百年來,什么難聽的話都已經(jīng)聽過了,現(xiàn)在聽到這些話再也不會受到影響,面若無事的走上了首席。慕容憐心端起了席上的一只酒杯,朝著下面的各位修士說:“第一杯,代表摘星樓敬各位年輕有為的修士?!?/br>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止住了話,他們可以嘲笑慕容憐心,但不可能嘲笑摘星樓這個龐然大物,紛紛舉起了酒杯回敬。第一杯酒喝盡,慕容憐心又將白玉酒杯倒?jié)M,轉(zhuǎn)向了離她最近的田畫。“第二杯,代表師尊敬摘星大會第一名?!?/br>田畫一直是以極大的優(yōu)勢遙遙領(lǐng)先,目前還沒有人能夠超越他,說是第一名也沒有錯。不過田畫倒是沒想到回來這么一出,片刻后才舉起了酒杯,隔空一碰,感嘆了一句,“美人美酒美景,自然是要痛飲三大白?!?/br>說完后,果然爽快的直飲了三杯酒。摘星大會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招攬有潛力的修士。田畫對外的身份是無門無派的散修,正是慕容憐心所要招攬的對象之一。慕容憐心見田畫如此上道,朝著他微微一笑,也將杯中酒飲得一干二凈。江容易一直在觀察著那邊的動靜,見到慕容憐心與田畫之間的互動,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身邊的人。周思危不明所以的轉(zhuǎn)了過來。江容易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到跟前來。周思危挪到了身邊,“什么事?”江容易嘻嘻一笑:“有沒有覺得頭上有點綠?”周思危并不懂“綠”是什么意思,面露不解之色,江容易還貼心的為他解釋,指了指了上方的兩個人。周思危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慕容憐心與田畫交談甚歡。一個有心相交,一個刻意奉承;一個楚楚動人一個翩翩公子,看起來還有幾分相配。周思危皺起了眉。一見到這個女人,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這個女人的面容十分熟悉,像是以前見過。他轉(zhuǎn)開了目光,頓時覺得頭部傳來了一陣疼痛,幾個畫面從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周思危凝神觀看著這些過去,連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都沒有察覺。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周思危失了父母親人,丹田被歹人所毀壞,數(shù)年來修煉的靈氣毀于一旦,變?yōu)榱艘粋€普通人。一個不能再繼續(xù)修煉的普通人。年幼的周思危無處可去,只能捏著定親信物去未婚妻的家族尋求庇護。周思危當然不是為了讓未婚妻繼續(xù)旅行婚約,他已經(jīng)失去了修煉的天賦,不可能再讓一個無辜的少女跟著他受著凡人的磨難。他只是想找一個棲身之處,至于婚約,自然會取消。可是萬萬沒想到,周思危連未婚妻家族的門都沒進,就被下人們趕了出來。“呸!什么臟的臭的都上門來打秋風!”下人們推搡著小小少年,沒好氣的說。周思危已有多日沒有吃東西了,身體羸弱,被人一推就摔倒在了地上,一塊玉佩從手中跌落而出。下人見了,生怕惹上責任,罵罵咧咧的走了。周思危爬不起來,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積蓄了力氣,正要起身的時候,一位少女在下人的遮掩下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憐心!”周思危是認識他的小未婚妻的,在過去,他們也曾經(jīng)見過幾面,交談過幾句。旁邊的侍女呸了一聲,“小姐的名諱豈是你可以叫的?!?/br>慕容憐心給了侍女一個眼神,侍女才止住了嘴,沒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你……”慕容憐心神情復雜的看著周思危,以往寥寥幾次的見面中,周思危都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從未有過這么狼狽的時候。一下子就從天上落入了泥中,如此大的差距,讓慕容憐心一下子接受不了。“我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慕容憐心本來還有所猶豫,現(xiàn)在見了真人,連那點猶豫都抹去了,“我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更不用說什么……婚約了?!?/br>后面“婚約”這兩個字說的又輕又快,生怕讓別人聽到似得。周思危愣愣的看著少女姣好的面容。“就是,別想著高攀小姐了?!笔膛p蔑的說,“你不過就是個廢物了,小姐未來可是仙人!”這次慕容憐心沒有阻止侍女,這也許就是她想要說的,只是從小所受的教育讓她不能直接說出心中的話,只能借著侍女的口。“這些銀子,你留著。”慕容憐心放下了幾錠白銀,“就當我們沒認識過?!?/br>慕容憐心匆匆離去,不想與這個癱在地上的廢物扯上任何關(guān)系,她要嫁的只會是天下無雙的公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周思危。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就將周思危淋成了落湯雞,但他毫無知覺。過了許久,面色蒼白的周思危才爬了起來,他沒有講什么骨氣,撿起了銀子揣進懷中,一腳深一腳淺的離去。有了錢,渾身無力的周思危就想著去吃點熱乎的東西。店家見他可憐,上了滿滿的一盆白米飯與兩道小菜。周思危餓極了,埋著頭扒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他吃了兩口,就覺得心口憋得慌,想要大哭一場。只是還沒等他留下淚來,身邊的長凳上坐來了一個人。“不介意拼個桌吧?”周思危滿腔的情緒都被這句話打擾,憋在了心中,他抬頭望了過去。那是一個少年,身穿奪目的大紅色衣物,發(fā)上也是一條同色綁帶,稱得上是風姿卓越。但這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最顯眼的還是少年眼眸下方印著的一條猩紅色云紋,不知道是畫上去的,還是天生如此。江容易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酒味醇厚,是上好的佳釀。瞥了一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