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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無所知的周思危。“不走了嗎?”周思危問了一句。之前江容易表現(xiàn)得匆匆忙忙的,一副要馬上前往無盡海域的樣子,可現(xiàn)在又不著急了。“不走了?!苯菀谆瘟嘶问种械恼?zhí)?,“我們去參加婚禮?!?/br>周思危拿過請?zhí)豢?,里面寫著的新娘并不認識,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江容易見他并無露出其他神情,忍不住揶揄道:“有沒有覺得頭上有點綠?”周思危老實的回答:“沒有。”新娘為天下美人圖榜首,白玉京天帝之女,也是第一女主角白梨薇。有什么比女主角結婚了,新郎不是周思危更好玩的事情?第27章白梨薇正在對鏡梳妝。她不愧是天下美人圖榜首,膚若凝脂,娥眉淡掃,美目流盼間自帶了一番矜貴冷傲的氣質。但又不完全是冷漠如冰,反而能從這股冷漠中察覺到勾魂攝魄之態(tài)。驚鴻一瞥,就叫人魂牽夢縈、念念不忘。白梨薇從一旁侍女拖著的首飾盒從挑了一支金步搖,長長的珠串垂在鬢間,隨著動作舉止而在空中搖曳。“你說,周思危真的會來嗎?”白梨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的問道。鏡子中是何等的美人,面若芙蓉花開,青蔥得似乎能擰出水來,唇角微微一抿,鏡子中便露出了絲絲哀愁。一旁低垂著頭的侍女大著膽子開口安慰,“自然是會來的?!?/br>無論是什么男人,一個曾經心存愛慕的絕世美人即將大婚,無論如何都會來的。除非——他根本不喜歡女人。白梨薇得到了肯定,嘴角那抹哀愁就化為了成竹于胸。白梨薇準備上最后一點裝飾,她提起妝臺上的毛筆,沾了點顏料,在額心繪了一朵芙蓉花,本就絕世無雙的美人,更添了幾分容色。“都準備好了嗎?”白梨薇突的開口,聲音極輕,生怕被別人聽到似得。“準備好了?!笔膛矇旱土寺曇艋卮?。白梨薇站了起來,她穿著莊重無比的白玉京禮服,身后拖出了長長的裙擺。“去吧?!?/br>外室進入了兩名侍女,這兩個侍女都有金丹期的修為,可到了白梨薇的面前,卻只有捧著裙角的資格。白梨薇走在最前面,衣著華貴面妝精致,前去見她的未婚夫。她的婚禮,不容失誤——這不僅是婚禮,還是一個布滿天羅地網(wǎng)的陷阱。天女的婚禮要持續(xù)半個月的時間,第一天是各大門派前來奉上賀禮,由專門通報的童子將賀禮唱名,由白玉京隨處可見的風鈴傳遞至每一個角落。“蓬萊仙來使——”隨著童子的唱名,走出的是蓬萊仙這一輩最為優(yōu)秀的弟子譚景方。這一位在新生代中有些威望,各位弟子都聽聞過譚景方的名聲,聽到這個名字都紛紛側目。這些日子過去,少年似乎又長高了一些,穿著蓬萊仙的雪白服飾,看起來已經是一位可以依靠的男人了。譚景方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年紀不大的小女孩,他特意停留了一下,等待著小女孩跟上他的腳步,“云曦。”“來啦!”江云曦小跑著跟了上來。在蓬萊仙生活了一段時間的江云曦已經褪去了鄉(xiāng)下女孩的模樣,原本曬黑的皮膚也變成了白里透紅的健康膚色,五官中隱約可以看到與江容易相似的痕跡。“上衍宗來使——”這個名頭比之前的蓬萊仙更倍受關注。不是因為上衍宗為天下第一宗門,而是因為上衍宗宗主與白玉京天女不得不說的一段往事。眾人竊竊私語。“不會來的是他們宗主吧?”“我想不太可能,上衍宗宗主不是百年未出世了嗎?”“難道他還會眼睜睜的讓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不成?”隨著他人細碎的言語,上衍宗的來使終于走出了傳送陣。不是他們所猜測的上衍宗宗主,而是一個面容普通的男子,身穿著上衍宗弟子的服飾。他看起來雖然普通,但有不少人認識他,白玉京的弟子還熟絡的上前打了個招呼。還有關系好又有些八卦的白玉京弟子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你們宗主?”問的不是隱秘的問題,上衍宗弟子如實回答:“前些日子傳來消息,宗主在摘星樓?!?/br>摘星樓與白玉京交接,前些日子在摘星樓,指不定就已經在白玉京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忍不住猜測,說不定是怕遇見故人尷尬,所以隱瞞了身份,只想要在故人婚禮上偷偷看一眼。真是苦命鴛鴦。有心思細膩的女修士甚至悄悄的紅了眼睛。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身為正道第一人的周思危,若是真的想要一個人,世上有誰能攔住他?無非是不想而已。后面又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不少門派的弟子,但都比不上上衍宗引人矚目。白玉京天女大婚,這是近百年來最大的盛典了。正道其余的五個門派皆派了人前來,這幾日白玉京的傳送陣可謂是絡繹不絕。一向冷清的白玉京熱鬧了起來,連冰冷冷的白玉墻壁與月桂樹都壓制不住這股人聲鼎沸。因這場盛會要持續(xù)半個月的時間,白玉京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準備了住處。最好的院子當然是安排給正道六大門派前來慶祝的弟子,次一級的分配給了關系較好的附庸門派。身為在路邊撿到婚禮邀請函的江容易與周思危也被安排到了一個稍微偏僻的院子里面。說是偏僻一些,但里面是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江容易繞了一圈,指著一間房間說:“你住這里?!?/br>周思危拒絕,“不。”“那你想住哪里?”江容易瞥了他一眼。周思危眼巴巴的看著江容易,“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br>江容易覺得奇怪。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著要保持距離。現(xiàn)在怎么又要住在一起了?江容易也沒有多想,按照周思危的性子,就算不同意,晚上照樣會偷偷摸摸的過來,還不如直接答應了。夜色很快就降臨了,周思危還在等著晚上同床共枕,可等了半天,一直嗜睡的江容易還依舊精神奕奕。周思危憋了半天,沒忍住,“你不睡覺嗎?”江容易回答:“修士本來就不一定要睡覺?!?/br>周思危,“……”如此好的機會,竟然不去睡覺!眼看著就要錯過了,周思危又問:“你不困嗎?”說來也奇怪,昏睡了這么多天后,江容易竟然一直沒有困意,“你要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