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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看著蒼穹碧龍。直到天邊初曉,絢爛朝霞染紅了半片天空,蒼穹碧龍才漸漸蘇醒過來。它睡醒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覓食,龐大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尾巴一甩,就是一大片的樹木倒下。蒼穹碧龍伸出它那蛇類一般的頭顱,朝著四周探查了一番,還好它只是依靠rou身強(qiáng)橫,并沒有身負(fù)神通,故而沒有發(fā)現(xiàn)躲在樹枝上隱蔽了氣息的兩個人。像它這種兇獸,一般都是劃分領(lǐng)地,領(lǐng)地內(nèi)沒有任何獸類敢闖入其中。所以蒼穹碧龍?jiān)诖_定附近沒有其他獸類存在后,就放心的將自己的蛋放在了那里,挪動著龐大的身軀朝著狩獵場走去。伴隨著蒼穹碧龍的離去,無數(shù)樹木紛紛倒下。在確認(rèn)這龐然大物確實(shí)離開了之后,兩人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江容易率先從樹干上跳了下去,身輕如燕的落在了蒼穹碧龍之前所躺著的地方。那里有一個一米多深的坑,里面放著一枚蛋,只比磨盤小上幾分,蛋殼溫潤如玉,仿佛有一條縮小般的蒼穹碧龍?jiān)谏厦嬗巫摺?/br>江容易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蛋殼,上面還有一股余溫。這枚蛋似乎察覺到了巢xue中闖入了兩個陌生人,蛋身輕輕顫動,發(fā)出了一聲稚嫩的怒吼。若是一般修士,措不及防之下說不定會被這吼叫擊碎五臟六腑,還好周思危手中的困龍劍光芒一閃,將聲波抵消于無形。蒼穹碧龍不過是亞龍兇獸,到了真龍面前,還是只有乖乖臣服的份。這枚蛋是消停了,但它發(fā)出的聲音似乎呼喚回了蒼穹碧龍,能夠聽見遠(yuǎn)處一聲憤怒的吼叫,蒼穹碧龍正在往巢xue的方向趕回來。“快走?!苯菀紫胍獙埖胺胖玫絻ξ锟臻g中,但是未能成功,活物是不能放入其中的。情急之下,只能將這枚龍蛋整個的揣在了懷中。在要離開之時,周思危好像在巢xue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了一句:“等等?!庇终刍厝ト×艘患|西。就耽擱了這短短的時間,蒼穹碧龍已經(jīng)快要到跟前了。周思危一把抓著江容易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片區(qū)域,沒有時間回頭看身后是什么情況,只能聽見不遠(yuǎn)處蒼穹碧龍的吼聲。雖與它相隔數(shù)里的距離,但吼聲傳入耳中,還是不禁讓人一陣血?dú)夥俊?/br>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yuǎn)的距離,直到看不見蒼穹碧龍的身影,兩人才停了下來。江容易懷里抱著個蛋跑了這么久,一停下來立刻將龍蛋扔到了地上。還好龍蛋皮糙rou厚的,即便是摔在了地上,還是一點(diǎn)裂縫都沒有出現(xiàn)。“你回去拿了什么?”江容易這才想起來,周思危冒著生命危險回去拿的東西。周思危掏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片遞給了江容易,說:“不知道,下意識的回去拿了?!?/br>江容易接過,入手就是冰涼的觸感,他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出這有什么用,想要探入神識一查究竟,也被玉片抵擋在外面。看起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片,不過這玉片的邊緣并不光滑,只是什么東西的一部分,或許要全部湊齊了,才能顯現(xiàn)出作用來。想來也是主角的什么機(jī)緣,江容易直接塞回了周思危的懷中,說:“你自己拿好,說不定就有用了?!?/br>修士產(chǎn)生的預(yù)感通常很靈,在那種情況下周思危都要回去拿這個玉片,肯定在日后有極大的用處。周思危想將玉片放入儲物空間中,可不知為何,這不是活物的玉片也被拒絕進(jìn)入儲物空間,他只能隨手塞在了衣襟處。休息了片刻后,江容易才想起來看神識中的排名。卷軸上早已出現(xiàn)了他們的名字。第兩百八十三名,上衍宗周思危,上衍宗江容易。想來是兩人同時完成的任務(wù),才并列在了一起。江容易伸手敲了敲龍蛋的外殼,問道:“任務(wù)完成了,怎么出去?”龍蛋當(dāng)然不會做出回答。江容易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周思危。周思危回答:“先洗個澡。”他們所停留的地方正好有水源。一條玉帶般的清泉從山間泊泊的流下,于下方匯聚成了一方清澈見底的小湖,一捧陽光灑下,猶如一枚藍(lán)寶石放置在林間。江容易低頭看了眼身上,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逃亡,什么都沒顧及到,導(dǎo)致了身上沾滿了泥土灰塵,袖子處還被樹枝刮破了一道狹長的口子。確實(shí)應(yīng)該清洗一下了,江容易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周思危一同走向了那處碧波蕩漾的湖水。第70章一襲紅衣緩緩落下。由于附近沒有其他人,江容易隨意的將衣物扔在了一邊,隨風(fēng)一揚(yáng),就掛在了一條生長在湖邊的樹枝上。江容易一腳踩入了冰涼的湖水中,忍不住打了個顫,直到整個人沒入其中,才稍稍適應(yīng)了其中的溫度。他掬起一捧透明的液體,撲向了臉頰。站在岸上的周思危就看見那消瘦的肩胛骨一動一動的,宛如蝴蝶振翅,精致而又脆弱。周思危只覺得口干舌燥,咽喉處突出的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滾動。江容易抬手搓揉了一下肩膀處的一點(diǎn)烏黑顏色,污垢于指腹間化成一團(tuán),又被清水洗去,又恢復(fù)了潔白瑩潤的模樣。江容易收回了手,這才發(fā)現(xiàn)湖水之中只有他一個人,他轉(zhuǎn)過身子,看向了岸邊。周思危還愣愣的站在那里。“不下來嗎?”江容易捧起湖水朝著岸上的人潑去。周思危躲都未躲一下,任由晶瑩剔透的液體在半空中散開,直直落在了臉上。一點(diǎn)透明的水滴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周思危說話了,聲音喑啞低沉:“算了……”江容易不解:“怎么了?”明明是周思危先提出的沐浴,可他卻站在原地,沒有要下水的意思。周思危張了張嘴,停頓了一下,才說:“我怕忍不住?!?/br>江容易仰頭,看著周思危的眼睛。他的眸子里裝著沉沉的藍(lán),比夜色還要暗上一分。江容易瞬間就明白了周思危所指的“忍不住”是什么意思,即使身處湖水中,還是有一團(tuán)熾熱的火燒上了面頰,還未顯現(xiàn)出一抹潮紅來,就被冰冷的湖水給壓了下去。“咳?!苯菀籽陲椀目人粤艘宦暎D(zhuǎn)開了話題,“衣服沒法穿了?!?/br>之前在逃跑時沒顧得上,橫七豎八的枝椏伸出來,不免在衣服上添了幾道口子。“我有?!敝芩嘉膬ξ锟臻g內(nèi)取出了一件衣服。一看就是周思危的品味,月白長衫,白色里微微帶著一抹藍(lán),就如天邊月色,衣領(lǐng)袖口鑲著白玉繡金竹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