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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回答:“你要糾結(jié)于人設,一輩子都完成不了任務?!?/br>方南明思索了片刻,覺得江容易說的確實有道理,放水崩人設,不放水完成不了任務,兩相權衡之下肯定是完成任務更重要一點。于是他伸手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圓,只見面前憑空泛起了一道漣漪,片刻后顯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畫面之中的人物正是周思危,剛開始只有他的一個背影,然后鏡頭漸漸拉遠,將他身邊的景色全都包含在內(nèi)。不僅只有周思危,畫面中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小姑娘。“看來主角艷福不淺。”方南明這么評價,還特意瞧了一眼身邊的江容易,想看一看他臉上的表情。但奇怪的是,江容易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他還甚至朝著桌上了瓜果碟子,捻起了一枚瓜子放在嘴里輕輕一磕,牙齒一碰,吐出來兩瓣瓜子皮,吃的是津津有味。方南明好奇的問:“這么多情敵,你就不擔心?”江容易疑惑的將那兩個字重復了一遍:“情敵。”他抬眸,正眼看向了那位明顯還未成年的小姑娘,誠懇的說,“不太像吧?!?/br>此時,恰好畫面中傳來一陣交談聲。阮嵐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說:“我走不動了,能不能等等我呀?!甭曇籼鹈?,樣貌俏麗,不管是誰聽了,都要忍不住憐惜,為她停下腳步。可偏偏周思危不為所動,頭都沒回一下,甩出了兩個選擇:“要不走,要不拎著?!?/br>阮嵐沒有辦法,只能拎起了裙角,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于是兩人的交談就此而止。方南明聽完了整個過程,驚奇的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嗎?”江容易不恥下問:“直男是什么意思?”方南明解釋道:“就是那種不懂風情、古板又僵硬的男人?!?/br>江容易若有所思,評價道:“好像是這么一回事?!钡侵芩嘉V粚e人如此,在他面前,那些酸不拉幾的話……還挺能說的。正好畫面進行到,周思危拔劍斬了攔路的兇獸,劍光閃過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方南明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鏡頭停留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畫面中的周思危,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確實打不過我?!彼肓艘幌轮鹘谴虿贿^反派的下場,急忙問:“我該怎么放水?”放水還不簡單?江容易直說:“等周思危來了,你躺平任砍就是了。”方南明搖頭,“不行,我要激發(fā)他的潛能,讓他晉級到新的境界,不然會打不過后面那個終極反派的?!?/br>江容易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詞,狀若不經(jīng)意的提起:“終極反派是誰?”“是……”方南明差一點就被套出了話,還好在最后關頭止住了嘴,他拼命搖頭,“我不能告訴你!”江容易攤了攤手,縮回座位上繼續(xù)磕瓜子。方南明想著該怎么不著痕跡又能達到目標的放水。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合掌道:“我知道了!”江容易已經(jīng)將一碟瓜子磕得干干凈凈了,見狀,瞥了他一眼,問道:“知道什么了?”方南明笑了一聲,食指與中指并起,其中冒出一道亮光,直直的飛出了宮殿之中。亮光飛出之后,他立刻正襟危坐,恢復了南明仙君的外表。沒過多久,就有一位屬下聽從召喚前來。有外人在的時候,方南明還是保持了自己的人設,他裝出一副無欲無求的仙人模樣,以眼神示意畫面中的周思危,淡淡的說:“去殺了他。”就算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他的眉目間還是一副悲憫的模樣,好像不是在指使手下去殺一個活生生的人。屬下看了一眼畫面中的人,底下了頭說:“是?!?/br>吩咐完了事情后,方南明就沒有再說什么話。屬下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只是在離開大殿的一瞬間,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坐在南明仙君旁邊的那個人。在時花滿堂,一眼留余香。那位屬下心中忽然無緣無故的冒出了這么一句詩來,然后他就只能說出一個詞來形容。驚艷。只看了一眼,就讓人心尖一顫。屬下竟然就停住了腳步,張望著還想再多看一眼,可耳邊突然炸開了一聲冷哼,讓他回過了神。他回過了神,頓時冷汗淋漓,急急退了出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江容易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問:“他看我干嘛呢?”方南明也不解,他猜測道:“不知道,可能是你……欠揍?”這個問題很快的就被拋到了后面,因為前面?zhèn)鱽砹诵碌漠嬅妗?/br>那位剛剛走出大殿沒多久的人,出現(xiàn)在了周思危的面前。江容易還想摸點瓜子來磕,可是碟子里面全是瓜子皮,只好作罷,專心的看著畫面中的人,一邊看還一邊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方南明不知從哪里端出了一碟子的瓜子,笑瞇瞇的說:“讓炮灰去送點溫暖?!?/br>江容易問了一句:“這個人什么境界?”“別擔心?!狈侥厦髂笃鹨活w飽滿的瓜子,塞到了口中,含糊的說,“正好是那種,主角打不過又打不死主角的修為,可以激發(fā)主角的潛能。”江容易嘀咕道:“哪里看出來我擔心了?”方南明笑而不語,只是將那碟瓜子推到了江容易的面前。可惜江容易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嗑瓜子了,正仰頭看著周思危那邊的情況。畫面一轉(zhuǎn),落到了一座荒涼的小山丘之上,一大一小兩個人行走在上面。阮嵐努力跟著周思危的腳步。地上崎嶇不平,難以行走,她盯著地上的路,以免被凸起的石塊絆倒。她正在埋著頭拼命地向前走,措不及防的撞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感到鼻子一酸,差點流下兩行清淚來。阮嵐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裝上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周思危的手臂。“怎么了?”她揉了揉鼻子,帶著哭腔問道。周思危輕輕“噓”了一聲,望向了前方,朗聲道:“出來吧。”阮嵐眨巴了一下眼睛,也悄悄探出了頭,看了過去。前方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人。他輕輕邁出右腳,瞬間移動到了周思危的面前。兩個人都沒有廢話。那名屬下的手臂一甩,一道漆黑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軌跡,經(jīng)過之處發(fā)出一陣空間爆裂之聲,并留下一道道的黑影。周思危一手推開了身后的阮嵐,另外一手手掌一翻,想用困龍劍擋住襲來的長鞭。可長鞭太過靈巧,在即將到達周思危面前的時候,柔軟的彎曲成了一個弧度,繞開了銳利的劍鋒,直直掃向了周思危的面頰。這條長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