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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之上亮光一閃,將這一劍的威勢全部反彈了回去。周思危承受了這股沖擊,連連倒退,踩起了無數(shù)水花。剛剛濺起的水花落入水面之中,泛起了陣陣漣漪,其中有一點正好落至了他的眉心,從鼻翼處緩緩滑下。一直退了十步之后,周思危才勉強停了下來,仰起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墻壁,就算是剛才那一劍,都無法破開這道屏障。他垂下眸子,看向了握著劍的手指,整條手臂還在顫抖。是他的修為不夠,還是這方世界沒有出口?就在周思危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道波浪劃過了水面,無聲無息的游了過來,在身后留下一條長長白浪,看樣子是一個隱藏在水底下的生物。而周思危一無所知,依舊背對著廣闊無際的海面。就在白浪即將到達周思危身后的時候,一道瘦長的黑影從海浪之中一躍而出,帶起了一連串晶瑩剔透的水花。這個生物通體漆黑,身體狹長,背部帶著兩片羽翼。此時躍出海面,魚鰭繃緊張開,帶動這個身軀如閃電一般襲來,它的嘴部在半途中大張,布滿細密牙齒的口中竟然發(fā)出了嬰兒的哭泣聲。若是被它咬上一口,必定會身首異處。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根本不可能反應(yīng)過來!海中生物的眼睛中閃過一抹人性化的喜悅,期待著品嘗食物的味道。冒著海腥味的牙齒重重的合下,可是海中生物并未感受到口腔中有鮮血的味道,它遲疑了片刻,重新落入海水中。它望向了海面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以它的智商,根本無法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到口的食物跑了?海中生物的尾巴抬起,拍起了一陣水花,它看了一圈,終于找到了食物在什么地方了。可是一道白光在它的眼中徐徐劃過,隨后它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撕裂的疼痛,它只能看見一灘青紅色的血液在身側(cè)漫延。怎么回事?海底生物費力的扭過了頭,看到了自己的一半身體緩緩的沉向了水底。原來……它已經(jīng)死了。海底生物發(fā)出了最后一聲嬰兒啼哭,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中。周思危走到了海底生物的尸體旁邊。這個生物長得極為詭異,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品種。他看了一會兒,伸出了困龍劍,在這具尸體的截面處勾出了一件東西。周思危從劍尖上取了下來。這是一塊刻著古樸花紋的碎片,小指粗細,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落入手中的時候傳來冰涼涼的感覺。雖然是從海底生物的尸體中取出的東西,卻沒有沾上一點血腥。周思危摩挲著碎片表面,猜測著:“這是……離開這里的鑰匙碎片?!?/br>既然這一個海底生物的身體中有鑰匙碎片,那么,其它碎片也應(yīng)該存在于什么生物的體內(nèi)。周思危收起了這塊碎片,提著困龍劍走向了海面之中。還沒走上幾步,就有一個奇異生物躍出了海面,身軀龐大,幾乎是遮天蓋日的撲了下來。可這個奇異生物看起來聲勢浩大,可是實力不過是與周思危高上一線。周思危與它搏斗了了一陣,將它斬殺于劍下。當(dāng)周思危從奇異生物的體內(nèi)取出一個碎片后,突然察覺到了這方世界不對勁的地方。太奇怪了。如果換位思考,周思危將敵人困入自己的小世界中,必定第一時間降下無數(shù)法決湮滅對手,就算不能無法湮滅,也要將其鎮(zhèn)壓。可現(xiàn)在周思危被困于寶瓶空間,那位南明仙君卻放任自由。他口中雖說是“鎮(zhèn)壓”,但這方世界仙靈之氣充裕,到現(xiàn)在為止并未遇上什么危險,就算是這些體內(nèi)蘊含鑰匙碎片的海中生物,都只比周思危的修為高上一寸。不像是鎮(zhèn)壓,反而更像是……磨練?周思危沉吟了片刻,把這個疑問壓在了心里,繼續(xù)向前走去。如他所料,無論是遇到什么樣的生物,修為全都勉強能夠壓制他。不至于讓他葬身于海底生物的腹中,又不會被他輕易斬殺。經(jīng)過一場場的搏斗之后,周思危已經(jīng)可以摸到突破的門檻,只差一步就能突破至神君境。冷冷的劍光閃過。一道龐大的身影轟然倒下,掀起了百尺海浪,附近的海面上全都浮現(xiàn)了一縷縷的血紅。周思危收劍,將所有碎片都拼湊到了一起,于手中形成了一個鑰匙。于此同時,一碧如洗的天空上隱隱透露出了一股黑霧。這是天劫即將降下的征兆。由于周思危身處另一方世界中,天劫無法尋找到他的所在處。但只要從這方世界中出去,便立刻會降下萬頃雷霆。周思危張開了手掌,那枚鑰匙冒著瑩瑩光芒,從他的手中漂浮而起。他聽見咔嚓一聲,整個世界猶如被打破的白瓷,平白裂開了蜘蛛網(wǎng)般密集的縫隙,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立刻分崩離析。周思危的手指觸碰上的面前的一道縫隙。這一方世界瞬間化為了無數(shù)碎片,噼里啪啦的落下。伴隨著刺耳的聲響,周思危好像聽到了兩個人在交談的聲音。一個是江容易。另一個是……南明仙君。他們在說什么?周思危從世界倒塌的聲音中努力分辨,但還是只聽到零星幾個詞語。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交談什么,但從語氣中可以得知,他們兩個人應(yīng)該是相熟之人。怎么可能,江容易明明是與他一同到仙界的,并沒有機會接觸到身為四方主宰之一的南明仙君。難道,容易有什么事情瞞著他?“這就是你說的放水?”江容易盯著方南明手中的寶瓶,說出的話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絲絲寒意。方南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過去:“???”“給我。”江容易生怕發(fā)生什么意外,朝著寶瓶伸出了手。方南明側(cè)過身,躲開了江容易的手,口中說著:“不行?!彼D了頓,“這樣的話,就和我的人設(shè)不符合了?!?/br>怎么還在糾結(jié)什么人設(shè)!江容易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額前一縷發(fā)絲搖晃了一個弧度,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長長的紅袖留下了一道殘影,再次出現(xiàn)時到了方南明的身后。他的左手搭上了方南明的肩膀,右手抓向了那個寶瓶。可惜方南明的速度更快,根本沒讓江容易接觸到他手中的寶瓶。江容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寶瓶離他原來越遠,他咬了咬嘴唇,伸到一半的手臂轉(zhuǎn)開了一個弧度,轉(zhuǎn)而抓向了方南明的手臂。當(dāng)然方南明不會這么容易讓他得手,腳掌一轉(zhuǎn),抬起手臂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