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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危曾經(jīng)當過上衍宗的宗主,雖比不上南洲規(guī)模巨大,但也算得上是有經(jīng)驗了。他找到了南明仙君的手下,也不知道為何,這群人一見到周思危就很快地臣服了,并不在意他曾經(jīng)殺了上一任仙君。周思危沒有多想,確定了他們的忠誠后,輕車熟路地安排好了人手在邊境防守。可是一段日子過去,邊境還是一片寧靜,沒人有看見西魔洲魔修的身影,就好似之前的戰(zhàn)帖只是誰的惡作劇一樣。又等了一段日子,沒有等到西魔洲的來犯,反而等到了白玉京的來信。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百靈鳥落在了窗臺上,它雖不是活物,但一點翡翠鑲嵌在眼眶中,閃爍著點點光芒,倒也是活靈活現(xiàn)。它在窗臺上蹦跶了一會兒,試探著走入了房間內(nèi)。房間只有江容易一個人,或許是做了什么事,他懶懶地趴在床榻上,左側(cè)臉頰上還留有一道微紅的痕跡。他閉著雙眸,沒有注意到一只精致可愛的白玉百靈鳥從打開的窗戶走入了房間。百靈鳥在窗戶邊上來回走了兩圈,這樣的距離,在發(fā)生意外的時候隨時可以跑走。它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危險后,才撲閃著玉制的翅膀,落在了江容易的身邊,它躊躇了片刻,正要走上前去,就聽見附近傳來一道房門開啟的吱嘎聲,嚇得它趕緊將頭縮在了羽翼之中,好像如此一來,別人就看不見它的身影了。周思危一處理完別的事務(wù),就急急趕了回來。他坐到了江容易的身邊,用手指捏了捏了他的腰部,力道恰當好處,讓江容易忍不住發(fā)出了低低的呻、吟。剛開始周思危還是老老實實地捏著腰部,可一不留神,這手在的位置就往下了一些,正要到更下方的時候,江容易轉(zhuǎn)過身,抓住了周思危亂動的手。他的眼角泛著水紅,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問:“忙完了?”周思危伸手摟住了江容易,將粘在他臉頰上的發(fā)絲拂到了一邊,口中說著:“我后悔了,這南洲主宰,確實沒什么好當?shù)摹!?/br>江容易盈盈一笑,將湊到身上來的人推開,指了指不遠處:“你去看看?!?/br>周思危停了動作,順著江容易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了一只呆頭呆腦的百靈鳥站在上面,還將腦袋埋在了羽翼之中。周思危起身走了過去,捏住了百靈鳥的脖子,問:“是誰派你來的?”百靈鳥將腦袋伸了出來,嘰嘰喳喳地叫了一陣,確定了面前這人的身份后,才從尖尖的喙中吐出人言。“請仙君來白玉京一聚,商議西魔洲之事。”傳完消息后,百靈鳥的翡翠眼珠就黯淡了下來,變?yōu)榱苏嬲陌子竦耧棥?/br>白玉京是知道南洲的主宰換人了,但由于兩洲相隔甚遠,并不知道到底是換了何人來當,只能籠統(tǒng)地稱為仙君。“白玉京?”江容易赤著雙足走到了周思危的身邊,接過了那只百靈鳥,把玩了一番,隨手扔到了一邊,“你要去嗎?”周思危一見到江容易,就將白玉京的事情放到了一邊,先將人攔腰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口中還說著:“地上涼?!?/br>江容易白了他一眼:“我這樣的境界,還害怕著涼不成?”他說著,伸手推了推周思危的胸口,又問道,“去不去?”周思危沉吟了片刻,說:“去。”在他繼承來的記憶里,西魔洲一直是和其他三洲為敵對狀態(tài)。在很久以前的一次站隊中,西魔洲站錯了位置,導致落敗的時候下場極為凄慘,富饒的區(qū)域全被其他三洲瓜分完畢,西魔洲只能搬遷至仙界最為荒涼的地方。至此,西魔洲元氣大傷,到現(xiàn)在才勉強緩了過來。白玉京會發(fā)出這樣的消息,想來一定是也收到了西魔洲的戰(zhàn)帖。不過這些都不是促使周思危前去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江容易看起來好像對南洲有些厭倦了。聽到周思危說出的心里話,江容易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什么叫我待得厭了?”周思危問:“難道沒有嗎?”江容易與他對視了片刻,然后移開了目光,回答道:“是有一點?!彼幌矚g被困在同一個地方,三十三重天聽起來很大,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城池的大小,以他的修為,瞬息就能走遍每一個角落。周思危說:“那我們就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你不是南洲主宰嗎?”江容易低著頭,將周思危的手指一根根地捏了過去,看著手掌上的紋路,他的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好主意。江容易抬頭看了過去,笑嘻嘻地說:“要不然,我去白玉京,你鎮(zhèn)守在南洲?”周思危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直截了當?shù)卣f:“不行?!彼⒖逃址跑浟寺曇簦拔液湍阋黄鹑?,南洲這邊,我留下一道神念,只要心念一動就能回來?!?/br>江容易能夠感受到身邊之人的緊張急切,他在害怕什么?周思危湊到了江容易的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想和你分開?!?/br>聞言,江容易心中一軟,他握住了周思危的手,說:“好,那我們一起去,不過……”周思危親了親江容易的額頭,問了一句:“什么?”“我不喜歡白玉京的那個神帝?!苯菀走€記得當初被神帝追著跑的場景,他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淡淡的,“等去了白玉京,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br>周思?,F(xiàn)在已經(jīng)有與白玉京神帝平起平坐的修為了,見江容易對當初的事情耿耿于懷,立刻承諾道:“好?!?/br>南洲與白玉京所在的北洲相隔甚遠,但以周思危的修為,一念之間就能抵達。等他安排好了南洲的事宜,就與江容易一起啟程前往北洲。江容易還有些不放心,道:“你第一次開啟空間通道,不會有什么偏差吧?”周思危心里也沒什么底氣,不過臉上一點都都沒透露出來,只道:“放心?!?/br>他握緊了手中的困龍劍,抬手在面前斜斜劃出一劍,只見空間波動,片刻后開啟了一扇大小正好能夠通過一位成年男子的門。從外面只能看到門內(nèi)是扭曲的空間,看不到更深處是什么情況,更不知道通往何處。周思危問:“進去吧?”江容易點了點頭,正要走進去,就感覺到手腕被身后的人所抓住。周思危與江容易十指相扣,他側(cè)臉看著他,說:“不管這扇門通向哪里,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可以了?!?/br>說完后,周思危拉著人,一同踏入了門中。面前的畫面旋轉(zhuǎn)扭曲,即使是江容易現(xiàn)在的修為,也感覺到了天旋地轉(zhuǎn),他閉上了雙眼,等到這股感覺消散后,才睜開了眼睛。他與周思危已經(jīng)站在了一條小道上,底下是整塊白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