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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凰說:“愿聞其詳。”神帝指了指上方,蘇東凰側(cè)臉望了過去,只看見白玉所制的橫梁,但透過這一層,神帝所指的方向正是月亮所在的地方。蘇東凰若有所思:“月宮?”“正是?!鄙竦凼栈亓耸?,說道,“白玉京所修法決正是來自于月宮,為上古仙人所創(chuàng),而我從白玉京的法決中得知月宮中蘊(yùn)藏著一個秘密——正是上古仙人長生不死的方法?!?/br>神帝說完后,觀察了一番兩人臉上的表情,這才繼續(xù)說:“兩位主宰可愿與我一同前去月宮?”月亮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地方,一般修士,只要多看一眼,就會神魂離體飄向月宮中,下方所見月亮上的月桂、宮殿與仙子,都是暗含殺機(jī)。“神帝這話說來有些難以服眾。”蘇東凰紅唇一翹,語調(diào)柔軟,可字字都是如刺一般的質(zhì)問,“若是上古仙人長生不死,那為何現(xiàn)在不見上古仙人的蹤跡?”神帝看了過去,回答:“上古仙人并非因?yàn)樘烊宋逅ザ鴾缃^,是因?yàn)椤彼腴_口說,卻止住了嘴,擺出一副不能多言的模樣,“我只是告知二位,愿不愿意,還要看二位定奪?!?/br>“長生不死?!碧K東凰悠悠一嘆,似有所心動,但話鋒一轉(zhuǎn),“我本體為凰,為至陽,而月宮至陰,怕是無法相容?!?/br>蘇東凰委婉地拒絕了神帝的提議,她并非是不動心,只是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即使要去,也不能如此草率地答應(yīng)下來。神帝并不強(qiáng)求,轉(zhuǎn)而看向了周思危。顯然,周思危對他所提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不僅如此,他還極為冷淡地說:“說完了嗎?”一副很想馬上離開的樣子。神帝也沒想著這兩人能立刻答應(yīng),畢竟月宮中存在著上古仙人的遺跡,就算是四方主宰這樣的修為,到了月宮中也是危險(xiǎn)重重。越是身居高位,就越小心謹(jǐn)慎,這并不是一件可以輕易決定的事情。沉默了片刻后,神帝說:“希望二位再考慮幾日?!?/br>周思危站了起來,在離開前,好像想起了什么,多問了一句:“在白玉京之前,是誰執(zhí)掌北洲之境?”神帝像是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愣了一下后,回答:“好像是……”畢竟是千年以前的事了,他費(fèi)力地回想,才得出一個模糊的答案,他有些不確定,“一個名為上衍的門派?這個要查閱古籍才能知道。”周思危聽到“上衍”二字,心中一動,問:“能否借閱白玉京的古籍一觀?”神帝對這位有著殺子之仇的人還頗為客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自然可以?!?/br>周思危道了一聲謝,轉(zhuǎn)身從宮殿中走出,在邁出宮殿的前一刻,他突然察覺不到江容易身上的印記。他的嘴角抿起,身影消失,再次出現(xiàn)時(shí),就到了印記消失前的地方。江容易正坐在池塘邊上,伸出手指輕輕劃動著下方的水面,以指尖為中心,泛起了一圈圈漣漪。他發(fā)覺了周思危的靠近,抬頭看了過去,說:“談了什么事?”印記只消失了短短片刻時(shí)間,周思危看到江容易的時(shí)候,又感受到了印記的存在,他上前走到了江容易的身邊。“沒說什么重要的事?!敝芩嘉N兆×私菀椎氖滞螅行皲蹁醯?,或許是在池水邊上待得太久了,肌膚上透著一股冰涼,他問了一句,“怎么這么涼?”江容易的眸光落在了兩人相接觸的地方,說:“可能是池水太冰了?!?/br>周思危用自己的體溫捂了一會兒,才讓他手上的肌膚漸漸恢復(fù)了原有的溫度。“好啦,沒事了?!苯菀撞恢圹E地躲開了周思危的手,站了起來,朝著他笑了笑,“我們走吧?!?/br>周思危感覺有些違和,但又從江容易的身上看不出什么來,只能將疑惑壓下,說:“我們?nèi)ゲ殚啺子窬┑墓偶??!?/br>雖然有點(diǎn)古怪,但身邊這個人確實(shí)是江容易,身上還有著周思危留下的印記。江容易親密地貼了上去,只是親密之余,隔絕了任何與周思危肌膚上的接觸,只是虛虛地靠在周思危的身上。他的眼睛落在了虛空中的某一處,里面似乎裝盛了白茫茫的霜雪,只不過是一瞬之間,隨后就被掩藏在了黑色眸子的后面。“好啊?!苯菀仔Σ[瞇地說,“去哪里我都陪你。”周思危低垂下眸子,看向了身邊的人。即使兩人之間隔了兩層衣物,還是有一股寒氣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江容易仰頭,對上了周思危的眼睛,他看見里面的探究之意,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輕笑了一聲,道:“看我干什么?”周思危與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了片刻,沒有說話,移開了目光。江容易也沒有再追問,在周思??床坏降慕嵌龋旖堑男σ鉂u漸淡了下去,最終變?yōu)榱嗣鏌o表情。但只是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間,在周思危看過來的時(shí)候,又以極快的速度變成了笑瞇瞇的模樣,但只要仔細(xì)觀看,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笑容有些僵硬,眼中更是沒有一點(diǎn)笑意。兩人在神都之中走了大約一刻鐘的時(shí)間,來到了一座宮殿前,這里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一個人影。周思危踏上了門口的臺階,一仰頭就看見了一塊牌匾,上書“藏書樓”三字,牌匾古樸,筆跡猶如鐵斧銀勾刻成,一看就年月深遠(yuǎn)。還未等周思危伸手推門,就聽見吱嘎一聲,藏書閣的門就自動打開了。周思危走了進(jìn)去,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雖然無人管理打掃,但里面布滿了陣法,地上沒有一點(diǎn)塵埃。準(zhǔn)確的說是,不僅沒有塵埃,還連一本書都沒有,并不符合藏書樓這個名字。周思危上前一步,像是觸動了藏書閣內(nèi)的陣法,面前立刻亮起了一個光幕,藍(lán)盈盈的光芒灑滿了整個空間。他伸出了手指,在上面寫出了“上衍”二字。光幕將這兩個字收入其中,轉(zhuǎn)變?yōu)榱藷o數(shù)光點(diǎn),在藏書閣的每一個角落都轉(zhuǎn)了一圈后,無數(shù)光點(diǎn)又聚集到了光幕中間,接著一片玉簡從上面掉了下來。周思危接住了玉簡,里面裝著的都是藏書閣中關(guān)于“上衍”的信息。江容易的臉頰被淺藍(lán)色的光芒照得過于白皙,甚至透露出一股不真實(shí)的感覺,他看著周思危的動作,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么要查‘上衍’的書籍?”周思危的神識鉆入玉簡,將里面的訊息一一查閱,便沒顧得上回答江容易的問題。由于“上衍”存在的痕跡是在千年以前,就算是白玉京的古籍也無法查到完整的資料,只能得到零星的幾段訊息。上衍,為北洲主宰,從古至今執(zhí)掌北洲之境。本是一個有著近萬名子弟的宗門,但不知為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