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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一眼,就從臺上走了下去。剛才口中質(zhì)疑著的那些人,在葉閻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連一個字都不敢再說,給這個往日看不起的紈绔修二代讓出了一條道路。過了一會兒,徐清河才從臺上下來。他拎著清風劍,垂頭喪氣的,像是不能接受自己輸了的事實。龍淵君恰好與徐清河擦肩而過,他拍了拍徐清河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就徑直走上了擂臺。他的對手是方止戈。少年滿頭白發(fā),面容冷峻。他站在龍淵君的對面,右手伸直至面前,手指一屈,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冰弓落入了他的手中。這把冰弓一出現(xiàn),四周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讓人感覺到身上一冷。冰弓無弓弦,方止戈將左手放置于其上,伴隨著結(jié)冰的聲響,三支晶瑩剔透的冰箭凝結(jié)而成,架在了弓上。他手腕繃直,將冰弓拉至圓滿,三支冰箭脫弦而出,化作了三道流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龍淵君飛馳而去。龍淵君仗著自己本體為龍,又皮糙rou厚的,直接迎著三支冰弓上前。就在冰箭即將要穿透他的身軀之時,只見龍淵君一個閃身,越過冰箭出現(xiàn)在了方止戈的身邊,伸出手掌就要將對手擒下。方止戈并未慌張,他手腕一轉(zhuǎn),冰弓的上下兩端都冒出了尖銳的倒刺,若是碰上一下,必定要勾下一條血rou不可。他手臂一抬,將冰弓當做劍刃,擋住了龍淵君的手掌。“?!钡囊宦暎鹌鹇煅╈F,讓人看不清臺上是什么情景。就在短短一瞬間,兩人交手了不下十招。茫茫雪霧落下后,最后竟然是龍淵君稍遜一籌,方止戈的冰弓搭在了龍淵君的脖頸處。就算龍淵君的皮膚堅韌,可還是被冰弓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方止戈的眼中平淡無波,輕聲說:“承讓?!?/br>龍淵君輸,方止戈勝。方止戈的手指松開,冰弓消失在了空中,他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在看到站在臺下的江容易之時,他臉上的冰霜稍稍化開了一些,嘴角軟化了下來,對江容易微微一笑。方止戈正要朝著江容易走去,可是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響,讓他腳步一頓,轉(zhuǎn)而走向了另一個方向。龍淵君跳下了擂臺,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雖然平日里龍淵君和徐清河都是嘻嘻哈哈,一副不專心修煉的樣子,其實他們還是覺得光靠自己的天資,就已經(jīng)難得敵手了。他們還以為能在潛龍盛會中大出風頭,沒想到僅僅是第二輪就敗下陣來,讓他們知道修真一途,并非光靠天賦就可以的。龍淵君臭著一張臉,走向了徐清河所在的方向,剛走到一半,徐清河就迎了上去,伸手勾住了龍淵君的肩膀。徐清河笑嘻嘻地說:“我本來輸了挺不爽的,沒想到你也輸了……”龍淵君瞥了他一眼,徐清河沒敢把后半句話說下來,只能生硬地轉(zhuǎn)開話題,說:“以后我們洗心革面好好修煉,到下一次潛龍盛會一雪前恥!”“下一次潛龍盛會是萬年以后了……”兩人說著話,找到了站在遠處的江容易與周思危。江容易說:“我們已經(jīng)找到那個要找的人了?!?/br>龍淵君這才打起了精神,問:“是誰?”江容易回答:“就是你們的那兩個對手——方止戈和葉閻,他們兩個人肯定是滅世者的身外化身。”龍淵君沉默了片刻,說:“本來的計劃是要抓住他們兩個人,可是現(xiàn)在看來,我們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br>江容易與周思危對視了一眼。江容易說:“我能對付一個。”他之前在時間長河中受的傷還未痊愈,只能勉強與其中一人對敵,兩個人的話就不行了。周思危說:“不可以?!?/br>江容易疑惑地問:“為什么不行?”“太危險了……”周思危說,“我們另想辦法。”江容易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確實不妥當,他的實力并不是巔峰,如果一擊不成打草驚蛇,再要找滅世者的下落就沒這么容易了。他點頭道:“好?!?/br>于此同時,方止戈走到了一個僻靜之處,他垂下眸子看著地面上刻著的精致花紋,冷冷地說:“你出來吧。”可是周圍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方止戈這才抬起眼皮,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空無一人。他對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見沒有任何回應(yīng)后,轉(zhuǎn)身就要走。就在這時,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怎么對我總是這么冷淡……”葉閻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口中曖昧地說道。方止戈簡短地回了一個字:“滾。”葉閻側(cè)身躲開了一支鋒利的冰箭,閃身落在了不遠處,他伸出大拇指擦過了臉頰上留下的一道傷痕,說:“這次潛龍大會的魁首,我要了?!?/br>方止戈問:“是本體的命令?”葉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方止戈又問:“本體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本體現(xiàn)在身處……”葉閻正要回答他的問題,不知為何,剛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他走上前一步,靠近了方止戈,后面說的話聲音極小,宛如耳語:“他在……”葉閻突然提高了聲音,轉(zhuǎn)身看向了陰影處,說道:“誰在那里!”第125章“我不能在中洲之內(nèi)動手。”陳棋這么說道,“有些不太方便……”陳棋說完這句話后,站在他對面的徐清河盯了一會兒,有些遲疑地說出了陳棋的身份:“摘星樓樓主?”陳棋點了點頭,他也認出了徐清河,開口說道:“原來是上衍的弟子?!?/br>徐清河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他說:“見過樓主出手的場景……”那可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眾人皆覺得摘星樓主是一個大規(guī)模殺器,不到非常時候,絕不可以讓他出手。陳棋摸了摸下巴,遺憾地說:“我已經(jīng)三百多年沒有出手了?!彼聪蛄酥芩嘉?,“這樣好了,你們先將那兩人逼出中洲,我再來負責抓人。”眾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抓人的計劃。“我和周思危去將這兩個人逼出中洲……”江容易說完后,好似想起了什么,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周思危,問道,“思危,為什么你不直接出手,他們不是你的對手?!?/br>方止戈與葉閻兩人在同輩之間確實已經(jīng)無人能敵,但在周思危的面前……就算兩人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江容易之前只是沒想到這一點,如今想到了,心中就生出了疑惑。他注視著周思危,問:“有什么限制嗎?”周思危直視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