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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動,卻又沒有任何辦法??簧咸芍氖撬睦掀藕退牡谝粋€孩子,可是兩人都在遭受著生命危險。“我……我去請個產(chǎn)婆回來!”男人狠下心說道,“我這就去!”農(nóng)婦的嘴唇動了動,艱難地說:“別……”他們并不富有,請一個產(chǎn)婆,怕是要花費掉家中的所有糧食。男人假裝沒有聽見,伸手去開那扇木門。就在此時,窗邊炸開一道驚雷,嚇得男人抖了一下,隨后落下了傾盆大雨。這么大的雨,根本不能去其他村請產(chǎn)婆了。“怎么辦……”男人的眉目間皆是絕望。農(nóng)婦的臉上卻綻開了笑容,說:“孩子,孩子!”男人還未來得及轉(zhuǎn)過身,就聽見一聲有力的嬰兒啼哭聲響起,他一個箭步撲到了床前,用一塊小布將孩子裹了起來,他欣喜地說:“孩子,我的孩子!你說……”他看向了妻子,“給他取什么名字好?”妻子有些猶豫,說:“我們不識字,還是讓……”“周思?!?/br>“嘭”得一聲,搖搖欲墜的木門被打開,一個渾身濕透的人走了進來。“他是周思危。”這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一身原本顯眼的紅衣落上了點點泥濘,烏發(fā)吸足了水分貼在臉頰上,可就算如此,這一對夫妻也不敢亂動,只能緊緊地盯著這位不速之客。還是男人先開口了:“你……”江容易無視了這對夫妻,接過了男人懷中抱著的孩子,不容反抗地說:“這個孩子,我?guī)ё吡??!?/br>還未等這對夫妻反應(yīng)過來,江容易扔下了一袋足以讓他們富足一生的金銀,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這個破舊的房子。身后傳來了農(nóng)婦撕心裂肺的聲音:“孩子!我的孩子——”男人想要追出去,卻被腳下的袋子絆了一腳,灑出了滿地金燦燦的顏色。于是他連孩子都忘了,捧起了他這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銀,說:“閉嘴!你看……錢?。∷I了我們的孩子,我們有錢了!”于是農(nóng)婦也停下了呼喊,她的臉上仍帶著淚珠,但眼中已經(jīng)映出了金銀的模樣。江容易連停都未停頓一下,護著懷中的孩子,輕輕一躍到了骨龍的背部,坐到了骨女的身邊。骨女撐起了一個結(jié)界,風雨不侵,滴水不入。她探過頭,好奇地看向了江容易,指了指那個他懷中的小孩,問:“這是誰?”“這是……”江容易露出了孩子的半張臉,“周思危?!?/br>此時,他懷中的孩子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蔚藍如海、深沉如夜空的眸子。按道理來說,剛出生的孩子應(yīng)該是什么都看不見的,可這雙眼睛中竟清晰地映照出了江容易的臉龐。他在看著他。第130章周小危今年六歲,他有一柄劍,一個骷髏阿姨和一個師父。劍很長,豎起來比周小危還要高上一截,他背著的時候總是會絆著腳,從會走路開始不知道因為這把劍摔倒了多少次了。但周小危并不討厭這柄劍,反而討厭那個骷髏阿姨。骷髏阿姨總是用著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他,天天念叨著:“快快長大,快快長大?!焙孟竦人L大了,就要把他一口吃了。骷髏阿姨長得很奇怪,她是由一根根的骨頭組成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皮rou,走出去都是可以止小兒夜哭的角色??删退汩L成這樣,骷髏阿姨還說她是什么上面的美人。周小危心想,難道這上都是丑八怪嗎?骷髏阿姨好像能夠聽到周小危的心聲,抽出了一根雪白細膩的脛骨在周小危的頭頂敲了一下,插著腰說:“懂嗎?全天下最美的美人,我排第六!”她說著,用細細的指節(jié)骨比劃了一個“六”的模樣。周小危仰著頭,他現(xiàn)在的身高才到骨女的腰部,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見骨女那光滑白皙的……顎骨。周小危那兩條濃密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他說:“可是,你還沒我?guī)煾负每???/br>“他?”骨女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變得尖銳刺耳,“我們可是女的!怎么能拿我和他比?”周小危不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師父就是比你好看。”“咔嚓”一聲,骨女的腦袋轉(zhuǎn)到了后面,她看向了不遠處的涼亭,可以看見里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周小危口中的師父。她看了一會兒,又“咔嚓”一聲轉(zhuǎn)了回來,她無奈地說:“好吧好吧……他確實比我好看,不僅是我,第一都比不上他!”周小危雖然沒聽懂,但還是板著張小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周小危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他嘴唇剛一張開,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周小?!?/br>是師父在叫他!于是周小危連剛剛要說的話都忘得一干二凈,朝著涼亭的方向跑了過去。由于他背著的困龍劍實在是太長了,心急之下,他被腳下的臺階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地,與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就在他快要撞上地面的時候,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他的身體,同時耳邊響起了帶著笑意的聲音:“也不知道看著點路?!?/br>周小危呆呆地抬起了頭,映入雙眸的是一抹猩紅云紋。他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叫了一聲:“師父。”“哎,乖兒子!”江容易伸手捏了捏周小危的臉頰,又白又軟,手感不錯。周小危皺了皺眉,無視臉頰上那只捏來捏去的手,糾正道:“我不是你兒子?!?/br>“你這小孩怎么這么較真呢?”江容易捏著一塊軟rou,問道,“叫我一聲爹又怎么了?”周小危對別的事都無所謂,但是這件事卻從來不讓步,他抿起了嘴,有些嚴肅地說:“不是就不是,我不會叫的?!?/br>江容易憂愁地嘆了一口氣。這小孩,倔得要命。就算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也不肯叫他一聲“爹”,本來江容易還想著等周思?;貜?fù)記憶以后好好嘲笑一下他。江容易想著,看了眼周小危。不過……小時候的周思危也很可愛嘛。一雙湛藍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就像是完美無瑕的藍寶石。小臉白嫩,臉頰上還有嬰兒肥,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稚嫩。江容易心里想著事,手上就不免沒輕沒重,等他反應(yīng)過來松開手的時候,周小危的臉頰上已經(jīng)有兩道紅痕,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極為明顯。“疼嗎?”江容易揉了揉他的臉頰,問,“怎么疼也不知道叫喚?”周小?;卮穑骸安惶??!?/br>他的話音剛落下,身邊又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哎呀……真是個好徒弟?!辟芟蜓愣⒅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