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番外四
江容易仍在睡夢中。他的雙眸緊閉,在睡覺的時候,臉頰印上了一道紅痕,看起來睡得挺香的。他翻了個身,順勢將手臂搭在了躺在他旁邊的人身上。這一動,倒是將周思危驚醒了。他睜開了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沒有急著起床,而是湊上去在江容易那微張的嘴唇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江容易還是沒有反應。周思危的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悄悄地伸出了手,鉆入了江容易的里衣中。他用帶著老繭的指腹摩挲著光滑的皮膚,一路向下,一直到腰際才停留了下來。那里有著一道完美無瑕的弧度,讓周思危流連。江容易這才醒了過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上還覆著一層薄霧,似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周思危趁著江容易還沒清醒過來,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按在了身體下方。“周思?!苯菀淄耆匦褋砹耍а赖?,“你做什么?”周思危停下了動作,湊到了江容易的面前,鼻尖抵著鼻尖,問道:“不可以嗎?”江容易按住了他的胸膛,使得兩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后,才開口說:“不可以。”周思危的雙眸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他可憐兮兮地問:“為什么?”江容易的另一只手舉到了兩人中間,豎起了三根手指,說:“因為昨天你已經(jīng)來了這么多次了。”周思危一把抓住了江容易的手指,說:“那再來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用著如夜空般墨藍的眼睛看著江容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江容易挑了挑眉,問:“什么夢?”周思危低聲說:“我夢到我們有了一個女兒,五官像你,但是和我一樣有著藍色的眼睛,怪可愛的……”“哦?”江容易扯開了一個假笑,“這么想要你自己去生啊?!?/br>周思危說:“聽說妖族圣地中生長著一種孕果,只要服下,男人也可孕育……”周思危的話還未說完,江容易就抬腳將他從床上踹了下去。他翻身坐了起來,冷冷地瞥了一眼周思危,說:“你要敢?guī)н@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我就親自喂你吃下去?!?/br>周思危從地上爬了起來,認真地說:“我愿意的!”江容易正要走出房間,聽到周思危這么說,腳步頓時停了下來。他回過頭,遲疑地問:“你說什么?”周思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了江容易的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靠到了他耳邊說:“容易,我愿意為你生孩子——”“?!苯菀孜孀×硕?,甩開了他的手臂,說道,“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br>“吱嘎”一聲。江容易伸手推開了房門,一道溫暖的日光流淌入了房間中。他正要邁過面前的門檻,突然聽見身后的周思危說:“容易,當初我送你的那塊玉佩呢?”江容易的身體一僵,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玉佩……”他心中想著能夠糊弄過去的話。可是江容易還沒想到,就看見一塊玉佩直直地落在了他的面前。日光正好穿過瑩潤的玉佩,里面一道云紋泛著亮色的紅。“哪兒來的?”江容易抓住了這塊玉佩,問道。周思危松開手,任由玉佩落入了江容易的手中,他說:“昨天meimei來過了?!?/br>江容易轉(zhuǎn)過身,看著周思危說:“云曦來過了?”周思危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而是說:“她說當初是你要當了這塊玉佩的?!彼拖骂^,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我足足翻了十幾個玉礦,親手雕刻的玉佩,只當了八十兩……”說起往事,江容易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玉佩。“還說……”周思危說,“就知道周思危送不出什么好東西?!?/br>“這你怎么都知道!”江容易猛地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周思危的眼睛。他的眼中閃著水潤的光澤,就差要流出眼淚來了。江容易覺得心有虧欠,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的話……隨便你了?!?/br>話音剛落,周思危的臉上立刻陰轉(zhuǎn)晴,摟住了江容易的腰,將他抱了起來。江容易一個不備就抱到了半空中,他勾住了周思危的脖子,問道:“你干嘛?”周思危簡短地回答:“干?!?/br>這邊房門自動關(guān)了起來,那邊江容易又摔到了柔軟的被褥之中。江容易手中緊緊攥著那塊玉佩,還未來得及翻過身來,身后就壓上來了一具身體。“你……”江容易幾乎被這重量壓得喘不過氣來,“周思危,你給我起來!”周思危熟練地解開了江容易的衣服,抽空回了一句:“不,你答應了我的。”江容易見周思危不肯讓開,于是咬牙屈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了身后,使得周思危不得不避開。就趁著這個機會,他翻過了身來,反手制住了周思危。“這次你要在上面嗎?”周思危眨巴了一下眼睛,舉起雙手任由江容易跨坐在他的腰間。江容易按住了周思危的雙手,問:“你腦子里面裝得都是什么東西?”周思危說:“你啊?!?/br>江容易與周思危對視了一眼,還是挫敗了下來。他松開了周思危的手,問:“為什么想要個孩子?”他瞥了眼想要開口解釋的周思危,繼續(xù)說道,“就你這副天天黏在我身邊,云曦來找我都要攔著的人,會想要個礙事的小孩?我不相信?!?/br>周思危沉默了片刻,伸手緊緊地抓住了江容易的手指,輕聲說:“我只是有種不現(xiàn)實的感覺,我總覺得有一天你會走。如果有個孩子,會不會就……”江容易將手掌按在了周思危的耳側(cè),慢慢地靠近了他,說:“如果我要走,你都攔不住我,還想著用其他東西困住我?”周思危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會走嗎?”江容易的眉梢一挑,問:“你覺得我能去哪里?”周思危垂下了眸子,說:“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什么事?”江容易的問話脫口而出。周思危有些委屈地說:“我怎么知道你瞞著我什么事?”行吧。江容易努力回想著有什么事能夠瞞著周思危。可是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我覺得……”江容易的話說到一半,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他看著周思危說,“難道你懷疑我和南明仙君有什么關(guān)系?”周思危一愣,接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的神色,說:“你真的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江容易按住了有些激動的周思危,解釋道:“我們曾經(jīng)是同事……”可能是的劇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在沒有什么力量阻止江容易開口,他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他的秘密。周思危問:“同事?”江容易緩緩地低下了頭,對著周思危說:“其實……整個世界都是由一本書組成的。”他看著周思危,可是周思危聽到了這句話,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來。江容易等了一會兒,伸手捏了捏周思危的臉頰,好奇地問:“你不表示一下?”周思危迷茫地“啊”了一聲,說:“表示什么?”江容易舉例:“比如,表達一下對世界的不滿之類的?”“我沒什么不滿的啊?!敝芩嘉Uf,“只要你是真的就行了。”江容易沒想到周思危這么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試探著問道:“你不再問問其他的?”周思危想了想,說:“我覺得沒什么好問的,只是……”江容易連忙追問:“只是什么?”周思危老實回答:“只是你再這樣坐在我身上,我要忍不住了?!?/br>“忍不住什么?”江容易的話還未說完,就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又被周思危壓在了身體下面。“忍不住親你?!敝芩嘉R贿呎f著,一邊低下頭溫柔地吻過了江容易的臉頰。……事后,江容易再次提起這件事。雖然周思危不在意這個,但是他還是仔仔細細地說了來龍去脈。周思危聽完后,十分理解地說:“我知道了,以前做的事,都不是出自你的意愿?!?/br>江容易昧著良心點了點頭,表現(xiàn)出了一個被無良系統(tǒng)cao控的小可憐。周思危說:“我不怪你?!?/br>江容易又點了點頭,是不能怪他。“所以……”周思危的手溫柔地搭上了江容易的肩膀,“我們再來一次吧。”江容易措不及防地又被按倒在了床上,他掙扎地想要爬起來,卻被周思危按住。江容易抓住了周思危的手,問:“還想要什么孩子嗎?”“不要了……”周思危壓低聲音說,“我只要你一個人就夠了。”江容易還沒來得及感動,就見這人利索地脫去了衣服。……“周思?!痹跁崦恋穆曧懼校瑠A雜著江容易的聲音,他有氣無力地說,“你……你竟然學壞了……”周思危在空隙中抬起頭,對著面色紅潤的江容易微微一笑,說:“不變壞,怎么能吃飽呢?”江容易抬腳就要踹他,卻被周思危一把抓住了腳踝,將雙腿又分開了一些。……在江容易終于受不了沉沉睡去的時候,周思危心滿意足地抱住了人,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自語道:“不過我還是慶幸這一切?!?/br>他的目光貪婪地描繪著江容易的輪廓,低聲地說:“慶幸你留下來了?!?/br>“我在寒潭峰待了百年,其實那里的風很冷……”“這種苦我不想再受一次了?!?/br>“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