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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和大夫人同鄉(xiāng)。兩人認(rèn)識很可能在二老爺用魯七之前,便有魯七故意接近二老爺?shù)目梢闪恕?/br> 胡氏的大掌柜買進(jìn)假古董之后,用心查了一下,居然找到假古董的作坊,偷瞧見了那間作坊掌事的人。胡氏為了女兒隱居杭州,照做古董生意。涵畫館開張不到半年,吸引客人的花樣層出不窮,不用胡氏說,大掌柜就打探過了。結(jié)果很驚訝,假古董作坊的掌事竟成了涵畫館的掌柜,原來叫方正。 夏蘇是知道趙青河一些推斷的,胡氏所說讓他的推斷更為精確了。主謀與趙府之間的關(guān)系必然緊密。是否為趙大夫人,還要有事實憑據(jù),并非直覺感覺,或偶然一句鄉(xiāng)音,就可判定。 夏蘇放下筷子,起身倒了一碗茶,仍坐回老位子,抿著抿著,嘆口氣。 她自不能說趙大夫人是慈悲大善。作為妻子和母親,趙大夫人的私心只不過比別人藏得巧妙而已。對她,對趙青河,趙大夫人的溫和寬容都帶著前提和條件,她看得再清楚不過。 ---------------------------------- 今天第三更,到此為止,三更周結(jié)束啦,謝謝親們對聆子的勤勞支持! ☆、第128片 桃花妖精 只是,殺人越貨,偷盜販人,大規(guī)模造假,又大范圍詐騙,大明律能判砍腦袋的罪,皆由趙大夫人策謀? 夏蘇實在不能說服自己。 這夜,她獨自出行,一來散心,二來想等夜深人靜,探一探這座涵畫館。 就像當(dāng)初桃花樓芷芳之死,趙大夫人是否為主謀,其實并不關(guān)她的事,可是總覺得心里放不下。恰好都涉及古畫,是她相當(dāng)自信的地方,就想做些什么。 “是個姑娘家哪?!备糇滥菐讉€客里,有人留意到夏蘇。 “江南獨有的風(fēng)情。”一人道。 “這要在京師,又非大節(jié)小節(jié)的,夜里還跑出來,全不是正經(jīng)女子……” 他們低笑著,議論起來。 夏蘇不想被這些人注意,數(shù)了銅板放桌上,同老板打過招呼,走下亭去。 客人里有風(fēng)流大膽的家伙,追出去想搭訕,卻撓著頭發(fā)跑回來,直道奇怪,說那姑娘已經(jīng)沒影了。 白胡子老板笑哈哈,湊趣說起西湖畔桃花精的傳說。 那邊傳說還沒講完,這邊桃花精已站在涵畫館里。 夏蘇來過一回,鋪堂掛的畫她大致瞧過,多是當(dāng)朝字畫作品,若是古名畫,均注明摹作,沒有一幅以假頂真的贗品,切切實實做正經(jīng)買賣的書畫鋪子。 不過,那回她未見到方掌柜,今夜不知能否看到本人。 夏蘇步入后園,借假山樹木隱藏身形,觀察到園子不大,廂房分為兩處,以內(nèi)墻分隔。一邊能聽到絮絮吵音,大概是伙計們的住處;另一邊燈色昏黃,園門落鎖,似乎寂靜。 她翻墻而入,見這邊廂房要造得講究些,就猜是方掌柜的住處,再上屋頂掀瓦瞧了瞧,挑一間看似公事的屋子,無聲落地。 靠墻造了兩面長柜,另一面整整齊齊擺放著七八只大木箱,無論柜子還是箱子,都上著重鎖。南角那里有一張又寬又長的大桌,桌上好些卷軸,也疊得很好。桌后的置物柜上,好些短蠟,文房四寶一應(yīng)俱全,還有數(shù)量可觀的書籍,可見在這里做事的人不但勤勉,還孜孜學(xué)習(xí)。 夏蘇選了幾卷畫,看過卻無特別之處。 畫不錯,出自當(dāng)朝,只是書畫這東西,永遠(yuǎn)古比今貴。 她又在屋里摸索了一陣,既沒找到可疑之處,也沒發(fā)現(xiàn)暗格暗門之類的,想來方掌柜這種慣走夜路的人,明面暗地都小心。 忽聞園門響動,夏蘇難得不驚不乍,聽了一會兒腳步聲,冷然再環(huán)顧這屋子一圈,躍身上去。 沒過多久,屋門被推開,燭火照起兩道影子,一道屬方掌柜,另一道是高瘦如竹竿的男人,年紀(jì)三十出頭。 “老紀(jì),你去大東家那兒一趟,把我剛才同你說的事稟報給他。這是三月的賬,順帶幫我交了吧?!狈秸乒駨某閷侠锬贸鲆涣瘫咀?,不似只有涵畫館一家生意。 “魯娘不是要稟?莫非你又不信她?”竹竿男聲音陰沉。 “她做事狠勁有余,見財易起意,心計又不足。我一提卞家的畫值幾萬兩銀子,她眼神就貪了。怕她跟大東家不好好說明白,還是由你跑一趟得好?!狈秸乒駭[起筆墨紙硯。 竹竿男狠道,“女人做事憑情緒。就說那趙青河,到底還殺不殺了?依我看,他和他義妹皆棘手,最好還是干掉。他們之前,咱一直做得順風(fēng)順?biāo)?,沒出過岔子,如今由他們找了多少麻煩,官府就追在咱屁股后面跑,要改做正兒八經(jīng)又不賺錢的買賣。” “小心點總沒錯。再說趙青河記不得從前事,又是趙峰親兒,趙氏長孫,真弄死了他,只怕趙峰不會善罷甘休。趙氏勢力伸至京師,還有誠王爺撐腰,一旦成為朝廷的眼中釘,死無葬身之地。在轉(zhuǎn)做正行這點上,我同意大東家,覺得是時候了。你卻同魯娘一樣,愛舔刀尖尋刺激,但趕緊改了吧?!?/br> 擱在軍中,方掌柜儼然是睿智軍師。 竹竿男撇一抹冷笑,“要是趙青河突然記起來了呢?” “記起來也無妨,只要我們徹底收手,他沒有證據(jù)又能如何?”方掌柜不笑,好似天生一張規(guī)矩的臉,“所以我才擔(dān)心二東家,怕她又挑撥了大東家,走回老路上去。你快去吧,大東家若下定決心,誰也別想讓她改主意?!?/br> 竹竿男拎了放賬簿的包裹往門口走,忽然回身,挑眼抬頭,往梁上一瞪。 方掌柜順著他的視線也望上梁,卻不知他瞪什么,“怎么?” 竹竿男收回視線,“沒什么。老方,你真打算一輩子聽那兩人的話了?想當(dāng)初,老大敬你如上賓,眾弟兄尊你為二把子。老大一死,魯娘都竄到你上頭去了。一個大東家,一個二東家,你連個老三都撈不上,當(dāng)個狗屁掌柜,替人跑腿啊?!?/br> “大東家十分信任我。至于魯娘,她就這脾氣,一向自以為是老二。大東家雖讓著她,心里卻是有數(shù)的,不然也不會交待我賬本莫經(jīng)魯娘的手。你別亂動心思,大東家對你亦十分器重?!狈秸乒裨捓镏倚目杀怼?/br> “話雖如此……”竹竿男似在斟酌該不該說,“只是,看大東家下令殺兄弟時的無情,真怕她哪天對我也——” “老紀(jì),莫說?!狈秸乒窭淙?,“這事大東家跟我商量過。馮保跟我學(xué)了點皮毛,就敢自作聰明,結(jié)果弄出了人命,還打草驚蛇,引得趙青河窮追猛打。胡子中飽私囊不說,還胡作非為,欺上瞞下。老大死前就囑咐過,無本買賣不能做一輩子,總要想辦法撥正了它。不過,只要馮保胡子這些蠢貨在,終會壞了我們大計。既然如此,死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