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6
。 禾心嗯嗯直點頭,“狐仙大人會保佑咱們,讓那些壞東西吃拉肚子。” 夏蘇瞥禾心一眼,“你該不會做了手腳吧?” 禾心聳聳肩,無辜到可愛俏皮,“沒有,都是狐仙大人的法術高強,?!?/br> 等水燒開,夏蘇給禾心倒了熱茶,自己再拿一個冷包子,“你不必替我出頭,那些小人等不到我生氣,自然就覺沒意思了?!眲⒏缗f,心思仍丑,人面卻新,大概還不知她的性子。 突然,見劉徹言走進園子,夏蘇低眼瞧瞧手上的包子,“禾心,裝上包子出去吧,在大公子面前假裝遮掩些,能惹他疑心查看就最好。他若不問,你就送空碟子回廚房。廚子要問怎么都吃完了,你就說大公子來我這兒,讓喂了魚?!?/br> 禾心眼睛亮閃閃,利落收拾好,拎著飯龕往外走。 夏蘇將包子快快吃完,立在窗后,靜瞧劉徹言與禾心說話。如她所料,禾心打開了飯龕給他瞧。他神情不動,揮手讓禾心走了。 這個家雖沒變,她卻變了,覺得不用去計較的小事,現在想去計較計較。 即便是龍?zhí)痘ue,也是她的家,不是么? 難道一聲四小姐,是喊著玩兒的? 劉徹言進屋來,見到夏蘇正在桌案后磨墨,“四meimei這下知道,這兩根鏈子長短正好,照樣可以自在的。不過,為兄不明白,爹已經不會再拿鐵板子逼你作畫,你為何還想捉筆呢?你可記得小時候,讓爹打疼了哭,那會兒你愿意跟我親近,哭著說最討厭畫畫了?!?/br> 是。 她記得很清楚。 *歲天真的歲數,娘剛過世,不知道爹并非真心疼她,不知道這個兄長狼子野心,不知道劉府一片污穢。她只知,爹突然變得很兇,jiejie們總來欺負,日子萬般難捱起來。那時,她還以為劉徹言和她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的可憐娃,所以曾找他說真心話。 夏蘇淡然一笑,“然后我每哭完一回,爹第二日就會知道,處罰得更厲害?!被叵脒^去,遍體鱗傷,鼠膽和龜慢也從那時開始練,“有意思的是,被逼的時候滿心不愿意,沒人逼了,卻是一日都離不得筆墨。也許爹說得對,我實在像他,好眼,好筆,繼承他的血脈,天生之才。說起來,兄長怎么都不愛畫藝,讀書也累,是像你的親爹么?” 劉徹言一手過來,掐住夏蘇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往墻上撞,猙獰面目,“你好大的膽!” 他最忌諱他人談論他的出身。 ------------------------------ 早上起來才看到哈,加更一章,親們,周末愉快! 月票230時再加更哦,還差28票… ☆、第170片 親上加親 哪有好人家的孩子會進宮當太監(jiān)? 同樣姓劉,大伯飛黃騰達前,劉徹言是最低賤的家奴之子,親爹是大戶人家的賬房,娘跟主子私通,被賣到不知何處去了。 夏蘇不呼痛不變臉,雙目直視,“難道我說錯了?” 劉徹言的自卑心,也從未消減過一絲一毫。十多年來,從被人敷衍,到膽戰(zhàn)心驚,尊稱為劉大公子,如今更是實質上的一家之主,他仍不能理直氣壯,談出身而色變。 “劉蘇兒!”一只手揪扯她的衣襟,裸露半只白玉香肩,令他雙目充斥血絲,不由傾身壓上去,“你以為我大伯退了婚約,就能嫁給你那位義兄?想得美!你這條小命捏在我手里,只要我一句話,立刻讓你生不如死!” 扭曲的臉龐,暴怒的氣息,卑怯卻不容人言的無謂自尊,明目張膽的踐踏要挾,劉蘇兒會驚嚇若鼠,夏蘇卻不會膽怯。 “兄長為何如此懼論自己的身世?滿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是劉公公親侄,是我爹的養(yǎng)子。當年認養(yǎng),擺下三日流水宴,正是為了向全城通告。你如今連提都不讓人提,莫非有殺光一城人的打算?” 自卑,皆因他的地位尚不穩(wěn),所以忐忑不安,怕又打回原形。也因此,他將她爹施毒軟禁,想殺又不能殺,無論如何要等他得到劉府一切。 三年時間,夏蘇已然想得明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表面上恭維我,心里卻嘲笑我?!?/br> 潤美的肌膚瑩然有光,不施粉黛的容顏安然閑定,她滿身香,不濃,清冽,一如從前,無比誘人。劉徹言張開牙,咬住她的肩,直到品嘗到溫暖的血味,方才松口,退開半丈。 他要過那么多女人,真正想要的,只有眼前這一個。 從前,他愛她驚恐又倔強,愛她專注又勤奮,愛她出淤泥而不染,愛她獨善其身般靜默,愛她忍耐慢吞卻不失智慧?,F在,還得加上她勇敢而堅持,能頂嘴又不吵,沉穩(wěn)卻顯出了自信。 曾以為得到她輕而易舉,卻永遠忘不了自己提出娶她時,那位養(yǎng)父哈哈大笑的表情。 劉瑋說,狗雜種不配,除非自己死。 他不配,他就將她配給太監(jiān)。但婚約一定,他成了最后悔的人。那種望而不得,只能心癢的咬牙切齒之感,如同劉瑋藏起來的巨大家底,想到發(fā)瘋也無法觸碰,如萬蟻噬魂。 她逃了,某種程度上,他松口氣,甚至希望隨著歲月流逝,大伯忘了她,他再把她找回來,從此私藏。這份私心藏得很深,他對漂亮女子多輕佻,所以即便對她孟浪,也沒有人會起疑心,更不會覺得他待她特別。 但,她是特別的,一直。 大伯退婚,他出入宮廷,在別人眼里是失望沮喪,意圖挽回大伯的心意,其實心中欣喜若狂,這才有了此時咬她的舉動。他渴望與之相親,又不能坦言心愛,唯有以粗暴懲戒的形式來滿足。 要她的時機尚不成熟,然而這一回,已無需等太久。 夏蘇收上肩衣,對鮮血淋漓太習以為常,根本不知道“兄長”出自“愛她”的心理,淡然道,“別再這么做?!?/br> 習以為常,不代表會容忍,要不是讓他咬出了血,她將其歸類為懲罰,而不是侵犯,她會像從前那樣,堅決反抗到底的。 “還想撕咬我一番?” 劉徹言不同以往的微笑面龐,讓夏蘇心生警覺,“事到如今,你我不必裝兄妹友愛,有話不妨直說?!?/br> “好?!弊屗f,他就說,“我雖名義上是劉府之子,終究還差了一點名正言順,外人看來,如同我霸占養(yǎng)父的家產一般?!?/br> 夏蘇輕笑一聲。霸占不霸占,不是一目了然么? 劉徹言只當聽不出她笑中諷意,“原本你嫁給大伯,就是兩家劉姓結為一家之意,如今婚約不再,你待嫁,我待娶……” 夏蘇深邃的眼睛睜大了,瞪著劉徹言,有些不敢相信。 劉徹言反笑,“四meimei一向聰慧,猜得正對。大伯的意思,讓我娶了你,將來你生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