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姐成了這里???,特來給你問安?!?/br> “徐管事。”從善如流,夏蘇別過頭去,仔細瞧了瞧他,“這下能讓我進屋了么?” 徐管事卻立到夏蘇身前,笑得一口白牙閃爍,“四小姐真孝順,小的守了這園子大半年,沒見別人來得這么勤快。只是老爺這瘋癲迷癥,大夫說可能會過人。四小姐正是花開明媚的好年華,千萬別染上了,讓小的無所適從……”說著話,手不老實,竟拽了夏蘇的衣袖。 “你說你姓徐?”夏蘇瞇眼成線,不,她錯了,這個家不是沒變,而是徹底淪落了。 徐管事摩挲著夏蘇的袖料,讓她特白特細膩的肌膚迷恍了心神。 四小姐是劉府禁忌的話題,暗底下傳聞卻一直不息,他還以為是個怯卑無能的陋顏女,誰知一見驚艷。香氣清爽,顏美若玉,深眸邃海,身段纖巧無骨,無一處不美。雖知這位四小姐不受大公子待見,要是能讓他享用一番倒也快活。 “我還以為你姓劉呢。” 冰天雪珠,叮當落下,讓徐管事發(fā)熱的腦袋一冷,視線對上夏蘇,又陡然讓寒霜雙目打了個驚顫,不自覺縮回放肆的手。 -------------------------------------- 今天第三更…月票230時,再加更,目前還遠…親們明天見哦! ☆、第172片 沼氣毒潭 “徐管事讓我認住你的臉,我也說句實話。姨娘們?nèi)缁ㄋ朴?,雖愛漂亮年輕的身體,只是身體的主人若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寵愛難以持鮮,所以像你這樣的仆人,來來去去不知凡幾,我都懶得記。徐管事還是要憑些自身的本事,讓這家的主人們真正重用了才是,而非靠枕頭風(fēng)。今日吹過,明日還吹不吹就難說了?!?/br> 夏蘇已非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單憑言辭就具有力量。 徐管事立刻退到一邊,給自己兩巴掌,“小的昨夜喝多了,胡言亂語,從今往后再不敢冒犯四小姐?!?/br> 這人,倒不蠢笨。 夏蘇不再跟徐管事啰嗦,進到里屋看昏沉沉睡著的父親,便打開了窗,在書案上鋪好紙,從書架上挑起顏料。 對外,劉瑋得的是怪病,神志迷糊,記憶混亂,身體乏力,一日之中多昏睡,清醒時常發(fā)瘋發(fā)狂摔東西,大叫大嚷也讓人聽不明白的話,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大夫癥斷他不完全是瘋癥,而是年久入花叢,酒色沾染過多,以至于六十不到就挖空了身子,腦力衰竭成如此。這種病,無藥可醫(yī),耗時耗銀,只能等死而已。 這種診斷,十分符合劉瑋在人們心中的風(fēng)流形象,故而也無人懷疑別的可能。 然而夏蘇懷疑,這是爹和劉徹言互相爭斗而敗下陣的后果。爹要害劉徹言,反過來又被劉徹言所害。橫豎劉府上下都已認劉徹言為一家之主,大夫也是劉徹言找的,爹的病自然由劉徹言來說。 不過,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jù)亦枉然。 徐管事上前來,“小的給四小姐研墨?” 監(jiān)視爹,也監(jiān)視她? 夏蘇點頭,剛拿起花青,想著調(diào)出草綠,就要再拿藤黃,卻發(fā)現(xiàn)顏料架上沒有藤黃,“藤黃用完了?” 徐總管道,“藤黃有毒,不可入口,怕老爺發(fā)起癲來放進嘴里,大公子吩咐撤掉了。小姐要用,小的這就去拿?!?/br> “不用了,花青也可作綠?!迸乱幌伦映运懒巳耍屯诓怀雒孛??夏蘇對自己心中所猜又篤定三分?!暗袢招堰^了么?” 徐管事答,“一早醒來用過藥,嚷嚷著累,又睡了。再過半個時辰,就得叫醒他用膳。這會兒小的要去廚房交待今日膳食,不知四小姐會待到幾時?” “你只管去,我暫不走,今日摹工筆花鳥,會耗不少工夫?!闭们屐o。 徐管事道是,退身出去,但一出院子,見戚明背手等著,忙上前行禮,“戚大管事?!?/br> 戚明瞥他一眼,“你這張嘴別太貪,小心吃撐死了?!?/br> 徐管事知道自己所作所為落在了這位眼里,一個撲通跪地,“戚大管事饒命?!?/br> 戚明哼了哼,“還算你有幾分眼色,聽得進四小姐的話,沒繼續(xù)放肆。記住,四小姐到底姓劉,你別自以為是,仗了點女人的寵,就不知道自己老幾?!?/br> 徐管事連連說記住了。 “吩咐你手下人,放亮眼珠子,把耳朵豎豎直,老爺跟四小姐若說話,一個字不漏轉(zhuǎn)述給我?!逼菝鬟@才說正事。 徐管事回應(yīng)已經(jīng)吩咐過了,小心翼翼道,“我聽小子們說四小姐過來數(shù)回,老爺壓根認不出她來,只象從前那樣瞎嚷嚷。倒是四小姐耐心十足,每回一來,總要作完一幅畫才走。那幾幅畫都留在老爺屋里了,要不要小的拿來給您過目?” 戚明一揮手,“這些我已知道?!?/br> 并無異樣,只是被摹過無數(shù)遍的名畫。 戚明強調(diào),“最緊要,是老爺萬一認得了四小姐,父女倆說什么話?!?/br> 徐管事唯唯諾諾,目送戚明走遠,罵道,“和我一樣都是狗,裝什么人模樣。” “雖然都是狗,他的主人比你的主人厲害,所以就能裝人模樣啊?!睆呐蚤W出的人竟是劉莉兒,嬌嗔嫣笑著,見徐管事瞧直了眼,扭著腰肢湊近他面前,蔥指往他下巴一勾一抬,“怎么樣?要不要換一個主人,讓你也能擺擺架子?” 徐管事不認得劉莉兒,雖愛其美艷,心卻紋絲不動,以為她是哪位夫人的娘家親戚,橫豎這種人劉府到處是,“小的如今開了眼,不是姓劉的,就算不得我主?!?/br> 劉莉兒挺稀罕瞧著這人,“真稀奇,想不到家里還有能說句真話的仆人,不過眼皮子太淺,連大小姐都不認識?!?/br> 徐管事一想,脫口而出,“劉莉兒?” 劉莉兒本是個驚世駭俗的女子,思想不比一般,聽他喚自己全名,不覺冒犯,反覺好玩,“本小姐就是劉莉兒。你叫什么名兒?本小姐越瞧你越順眼,就收你當了心腹吧!” 這話看似任性,其實深思熟慮。劉莉兒看出這男人心大,有所圖,正在擇主,而劉徹言身邊早就滿員,不差一個聰明人,他想要出人頭地,必須另選主子,才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詫異之后,徐管事垂眸,畢恭畢敬稱道,“能為大小姐做事,是小的福氣,只怕小的地位卑微,不過聽人吩咐辦差,幫不了大小姐?!毙念^活泛,卻還要觀察。 劉莉兒也明白,“無妨,反正府里上下皆知我劉莉兒想要的東西,怎么也不能讓劉徹言一人獨吞了。我爹變成這樣,不可能不是劉徹言動得手腳,我就想找出憑證,告他殺父奪產(chǎn)。你自己考慮清楚,若覺得我有勝算,盡管來投奔我。我說話算話,若是你立得功勞,等我當了家,你就是大管事?!?/br>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