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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已認(rèn)了一個meimei,就只負(fù)責(zé)這個meimei的一輩子。本想讓你認(rèn),又覺得你姐妹太多,還都是那樣的,不大吉利?!?/br> “你還欠我——”夏蘇喜歡這般親昵說話,不過該討的東西,還是要討一討,以尊重她死去的娘親。 趙青河抬起手,大袖一落,腕上一串紅玉珠。 他眨眼,“謝meimei贈情?!?/br> “天下有你找不到的東西嗎?”居然真讓他找到了,她本來想告訴他的,她給干娘的定情信物在—— “多的是?!彼ψ载?fù),卻沒那么自負(fù),“所以找到你,實在大幸。” 她瞧了瞧,四下無人。 “meimei可曾仔細(xì)看過這串珠子?”他沒注意她的小動作。 “怎么?”她心不在焉,掂起足尖,手輕放上他的肩膀,悄悄靠來。 “珠子上刻有葛——”一偏頭,他窺破她的意圖,無聲大笑,將她抱進(jìn)懷中,貼上那兩片蓮色潤澤的唇,全心捕捉他的妻。 錢財身外物,夠用就好。 風(fēng)帆起,往江南,夜如晝,晝?nèi)缫?,怎么都美?/br> --------------------------- 正文全部完畢,感謝親們陪聆子走到這里,一篇小古言,微懸疑,微技術(shù),希望帶給喜歡它的你們一些歡樂。我個人很喜歡兩篇番外,希望你們繼續(xù)陪伴。番外發(fā)放時間:今天下午4點,晚上7點。 我們也可以見,愛你們! 另,置頂評論里有蓋樓,有繁體實體書的非賣簽名小書簽和明信片的抽獎贈品活動,親們有興趣可以去第50樓看一下抽獎規(guī)則。 ☆、下馬,換驢(1) 蘇州片天下聞名,其中專諸巷,山塘街,桃花塢,作畫高手云集,制畫工坊薈萃,精良之片無數(shù),向海內(nèi)外販?zhǔn)邸?/br> 在民間無名,在同行盛名,青蘇坊就處在專諸巷深處。外面是一間挺雅致的畫鋪子,里面是坊園。門旁黑底金字一對聯(lián):說真說假莫聽人,無真無假本心珍。橫幅:就愛心頭一好外頭供游客和一般書生觀賞購畫,里堂接常客訂單,再往里,就只有老客能進(jìn)了。青蘇坊畫工們的仿片,最擅長大唐和北宋畫風(fēng),制作精巧,各道工序嚴(yán)謹(jǐn),品質(zhì)絕對有保證,一流入市面,頓如石沉大海,被收藏家們捂起。 要是客人非常挑剔,又不管什么唐朝北宋,非要指定南宋,元四家,明四家的,可以,舍得了“金孩子”,就能套得著狼,還要有等上半個月一個月的耐性,青蘇坊肯定滿足這份心頭好。 市井傳言,除了唐寅之作,就沒有青蘇坊仿不了的畫。 其實,不是仿不了,是某人特別崇拜唐寅,以前被逼是一回事,如今沒人逼了,就立誓不接“桃花居士”仿片的單子,以尊其師。 人吧,求之不得,更想得。于是,上門求唐寅仿片者花樣百出。 主流做法:砸重金。人想啊,一個造仿片的畫坊,圖個糊口好過日子,給千啊萬啊的銀子,不信不動念頭。結(jié)果,青蘇坊老大趙三爺這么說:俺家缺好些東西,就是不缺錢,要不送點別的來?舉個例子:天上掉下來的星星灰,諸如此類。 第二種常用招:咱朝里有人。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一個開假畫工坊的平頭百姓,敢不接單子,老子找后臺,封鋪子查偽造,搞一大棒伺候,再來流放千里,然后霸占你家畫工。結(jié)果,后臺大不過蘇州知府的,直接被知府大人叫過去罵一頓沒事找事。后臺六品以上,進(jìn)京在堂的,直接被宰相叫過去罵一頓欺民霸市,嚴(yán)重一點就直接削官了。 錢,權(quán),都沒用,有人想了一招,賄賂趙三爺宅里人,尤其是枕邊人。趙三爺?shù)恼釉谔吷?,很好找。結(jié)果,一拿出禮盒就被盤問祖宗十八代,說得口干舌燥,最后門房才說不接待生客,奉送閉門羹一碗。想跳墻進(jìn)去,運氣不好,直接碰上孔武有力的家仆,被扔出來,運氣好,能看到一道纖纖身影,卻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被家仆發(fā)現(xiàn),被扔出來。 反正,青蘇坊的鄰家鋪主伙計們,趙三宅的鄰居們,時不時看到雞飛狗跳貓叫鼠竄,不往惡處想,以江南人的溫和閑適去看,真是有趣之極。 青蘇坊每七日休鋪,客人來得不巧,只好下回請早。趙三爺說啦,賺錢事小,陪夫人事大,一個不小心,賠了夫人必折壽,他會短命的。 所以,滿蘇州都說趙三爺怕家里婆娘,估計趙夫人掌著鋪面畫坊家產(chǎn),才能把霸氣沖天的三爺當(dāng)老鼠一樣,捏在手心里頭,事事以夫人說為第一要務(wù)。 也有人說,和趙夫人訂了親的三爺,當(dāng)年曾不顧一切迷戀過某某氏,不料某某氏竟然是作惡多端的夜盜婆娘,自此就虧欠不離不棄的趙夫人,這輩子唯命是從了。 蘇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江南對女子拘得不嚴(yán),而趙三爺名聲響亮,偏偏他那位夫人的廬山真面少有人識,大多數(shù)人以為她深居后宅,足不出戶。 再然后,就有一種奇怪的謠言,說自古英雄配美人,趙三爺相貌堂堂,武藝超群,怎么可能只有一房糟糠妻。不少人親眼看到三爺身旁有美人,肌膚凝雪,眼若秋泓,身姿輕盈若飛仙,更有人聽到過她的聲音柔美酥骨。那才叫郎才女貌,天造之合。但凡細(xì)心者,就會發(fā)現(xiàn)以上謠言皆一處共通:所聞所見必在夜里。 這日,正是青蘇坊休鋪日,幾近傍晚。 趙三宅的正園亭里,一群人圍著石桌,興奮地喊,“開!開!開……” 石桌上蹲著大驢,昂昂昂笑,撩著一只袖子,手里高舉色盅,念咒一般,“大!大!大……” 另一旁,明顯要分群的一人,棱角分明,五官傲驕,坐朝對面的廂房,喝一口茶,就看一眼門,自言自語,“這么吵還能睡?豬了,這是?!蓖蝗淮舐?,“大驢!” 大驢落桌的手一抖,禾心眼明手快打開盅蓋,撲哧亂笑,“驢子耳長蹄子短,滑出三粒三點衰,哈哈哈哈,南海由你去啦。” 大驢立刻橫趴在石桌上,抱住色盅不放手,“不算不算,要不是三爺突然吼我,我手一抖,怎么也不可能衰成這樣!重新來!” “大伙說說,不聽使喚的驢子怎么處置?”敢情他吼也沒用了,趙青河冷笑一聲。 喬連道,“宰了?!?/br> 喬生道,“賣了?!?/br> 禾心最善良,“不用,咱買匹千里駒,跟驢子養(yǎng)一起,讓它時時刻刻覺著自卑?!?/br> 大驢昂一聲,放掉色盅,飛撲住趙青河的靴子,“爺,我自小跟著您,忠心耿耿,有難同當(dāng),如今享福才幾天,您舍得趕我去蠻荒之地嗎?我倒是不要緊,橫豎吃苦過來的,不過那——么——遠(yuǎn),天涯——海角——您要是思念我,突然想見見我,要半年我才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