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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的熟悉,讓齊笠甚至覺得有些親切。調(diào)研快結(jié)束的時候,一起組隊的隊里有組員問他,那么近為什么不趁機回一趟家,他愣住了。糾結(jié)良久,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上樓開門。走的時候他忘記留下鑰匙了,就還一直留著。不過很顯然他的心理建設(shè)是白做了,家里根本就沒有人,家具都用白布遮得好好的,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不過房子應(yīng)該也沒有賣掉,并沒有沒有新的住戶。只是搬家,換了個地方嗎?齊笠猶豫了一下,就去靳鳴平時上班的銀行找他,他不想怎么樣,只想看一眼就走??尚Φ氖瞧鋵嵥髅饔须娫?,卻不敢直接打過去。到了銀行,隔著玻璃窗往他的辦公室望去,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啤酒肚,禿頂,油光滿面,倒是嚇了齊笠一跳。差點以為就三年多沒見,靳鳴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可仔細一看,桌子上擺著的牌子,根本就不是那個名字。升職了嗎?調(diào)任了?齊笠站在那里半天,才看到一個熟人,靳鳴以前的助理,一個好看的小jiejie。之前偶爾有事的時候他曾經(jīng)來找過靳鳴,是她接待的,幸運的是她還記得自己。“你不知道主任早就辭職了嗎?”小jiejie狐疑的看著他:“主任連弟弟都沒有告訴嗎?”她真的以為靳鳴是自己的親哥哥。齊笠是真的愣住了:“可是,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俊彼皇且恢倍甲龅煤煤玫膯??小jiejie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游移不定,吞吞吐吐的:“就是......那個.....之前上級領(lǐng)導(dǎo)接到了關(guān)于他的舉報......”“什么舉報?”齊笠皺眉。“就是......說他喜歡男人.......私生活不檢點什么的.......emmmmm你懂的?!?/br>“就因為這個你們就辭退了他?”齊笠猛然心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助理jiejie連忙擺手:“哪能啊,不至于被辭退,就是吧,據(jù)說他當(dāng)著領(lǐng)導(dǎo)的面承認了......你說這吧個......唉,然后他就主動辭職了,領(lǐng)導(dǎo)都沒說什么呢?!闭f完她嘆了一口氣。靳鳴工作優(yōu)秀,接人待物紳士,年輕長得又好看,對她這種下屬其實是很好的,不像后來的新主任,簡直一言難盡。“你也覺得,喜歡男人是錯的嗎?”齊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樣突兀地問出口了。“不不不,我當(dāng)然不覺得了,愛都是平等的,我不歧視同性戀的。可是這種事情,我說了不算了,要領(lǐng)導(dǎo)說了才算啊弟弟。”說完她還嘆了一口氣:“本來他都要升職了的,誰知道后來出了這種事情?!?/br>“那你知道他辭職后去哪里了嗎?”助理jiejie前后左右看了看,才小聲湊在他耳邊說:“我們哪知道他去哪了,他沒告訴我們,不過我們八卦的時候好像聽說,可能是他前妻舉報的他?!闭嫣孛匆粓龃髴?,辦公室因為這個還八卦了很久呢。齊笠走的時候暈暈乎乎,直到第二天上了飛機都沒緩過來。他們不是要復(fù)婚了嗎?怎么鬧成那樣?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他為什么要承認呢?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的心臟跳得很快。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齊笠才按下那個綠色通話按鈕,等了一會兒,電話才被接起。電話的那邊,靳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幾下,才接起,手忙腳亂,生怕電話那邊等不及就掛了,只是手滑撥錯。“是打錯了嗎?”靳鳴的聲音嘶啞,“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需要幫忙?錢夠嗎?你.....還好嗎?”一連串的問題,把齊笠原本想問他的話都打亂了。“我很好,你呢?”眼睛變得有點酸。“我?我也很好啊?!苯Q笑。長久的沉默無聲的蔓延。齊笠忽然就不想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問:“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B市?”靳鳴頓時慌了:“我不是,我沒有想要打擾你,我就是......”“我現(xiàn)在想見你,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闭f完也不等他回答,就掛斷了電話。他就很肯定,只要那個人在B市,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哪。靳鳴被這突然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會也不開了,什么工作都丟到了一邊,抓起手機就往樓下狂奔打車去B大。在車上腦子才冷靜了一點,想小朋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才找他的,頓時變得有點擔(dān)心。就二十多分鐘,靳鳴就穿著西裝,人模狗樣的站在他的面前,一點兒都沒有變,因為趕得及,還出了點汗,頭發(fā)有些凌亂,有一絲絲狼狽,除此之外他還是那個樣子,高大,帥氣,沉穩(wěn),可靠,像一座大山。他這些年,到底離自己多近呢。他的諾言遵守得很好,他們一次都沒見過。靳鳴猶豫著,慢慢走近他,有些擔(dān)心的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小朋友變化不大,只除了長高了一點,看起來成熟了一點,還是以前那副好看的樣子,讓人心動。三十三、只不過靳鳴萬萬沒想到,他和小朋友才見不到五分鐘,小朋友就當(dāng)著他的面哭了出來。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br>“你為什么沒復(fù)婚?”才問出第一個問題,齊笠就很沒出息的忍不住掉眼淚了。靳鳴心慌意亂的從兜里拿出紙巾幫他擦眼淚,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復(fù)婚?”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齊笠抽噎了一下,又繼續(xù)問:“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靳鳴幫他擦拭眼淚的動作緩了下來:“我......舍不得你?!彼滦∨笥压炙炙歼@樣了,還來打擾他的生活。“你騙人!”靳鳴無奈的幫他擦著眼淚沒想到越擦小朋友的眼淚流得越多:“我哪里騙人了,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啊。”“你明明就是......就是......被炒魷魚了!”齊笠艱難的斷斷續(xù)續(xù)一邊哭一邊說。靳鳴幫他擦眼淚的動作停了下來:“你都知道了?怎么知道的?誒,算了,這些都不重要?!?/br>“那你為什么沒告訴我......嗚嗚嗚......”小朋友越哭越兇,跟下雨似的,怎么那么多年沒見還是個小哭包,看來成熟什么的都是錯覺。“這有什么好說的,一大把年紀了,還事業(yè)下崗,那么丟人的事情我怎么說啊?!苯Q看著他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癢癢的。齊笠被他說話的語氣逗笑了,抿了抿唇,停止了哭泣,然后發(fā)現(xiàn)校門口已經(jīng)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了。“我的小祖宗,你別哭了,你看大家都看我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