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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明白發(fā)火也不能隨便扔東西,那可都是錢。然后他就朝我撲過來了,一口獠牙的小豹子。他扒開我的衣領,咬在我的鎖骨上,肌rou和骨頭可不一樣,我疼得一個激靈,抓住他的頭發(fā)扯開他的腦袋,順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你這個王八蛋!”他眼圈潮紅,滿臉都是淚水,唾沫噴在我的臉上,“我救了你!我救了你的命!”是,你救了我,但同時也看見了我最窩囊懦弱的一面,所以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嗎?“別說得你有多偉大一樣,你他媽心里清楚,你跟我一樣,你不過是不敢反抗你媽從我這里找滿足感而已!”我捏住他的下頜骨,毫不留情地說。我們清楚對方就如同清楚自己,什么地方一刀扎進去就讓他無力反抗。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我在他爬起身要走的時候抱住了他。“放開我?!彼纳眢w和聲音都在顫抖。“不放?!蔽野阉^來按在沙發(fā)上,只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在他的淚水和憤怒里硬了。唐維安你可真行,活生生把我搞成了一個變態(tài)。他的手腕纖細,被我一只手就按在頭頂不能動彈,我摸到他身下,伸進內褲用力揉了兩把,他的聲音立刻變了調,喘著粗氣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呻吟。我趁機咬在他的脖子上,讓他因為疼痛張開嘴,也讓我的舌頭長驅直入。不止是靈魂,我們一樣熟悉對方的身體。“周圣宇……你這個混蛋?!彼樕线€掛著眼淚,不過已經被我沖撞得四分五裂,因為快感而收緊的身體微微發(fā)著抖。我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堅持不懈地跟我吵下去。回應他的當然是一波疾風驟雨,我把他翻過去,一手提起他的腰好讓他更順暢地承受,一手繞到前面捂住了他的嘴。他的聲音全堵在喉嚨里,變成打著哆嗦的悶哼。別說打人,我讓他叫都叫不出來。“行,我是個混蛋。”我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那是搬進我們的小天地的第一炮,后來唐維安光著屁股跪在地上,拿濕巾使勁擦沙發(fā)上的印記,氣哼哼地瞥我:“王八蛋?!?/br>“你再罵一句試試,”我叼著煙,瞇起眼睛看他,“信不信哥再射你一炮?”他漲紅了臉,把濕巾扔到我臉上:“王八蛋!”我笑起來,柔軟又溫暖的快樂在胸口流淌,我把煙彈到水池里,餓狼一樣撲上去抓他,唐維安就光著屁股一邊逃一邊笑。我抓住他讓他坐在我懷里,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紅腫guntang的半邊臉,說:“疼嗎?”“不,”他把頭埋在我肩窩里,很久才說,“我不是故意的……最近事情好多,學醫(yī)太難了,我怕掛科,怕畢不了業(yè)……”“別說這個,”我緊緊抱著他,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我懷疑哪怕他去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根據這個味道找到他,我貪婪地吸著氣,“豆奶,對不起?!?/br>他撫摸我的腦袋,笑著說:“你很久沒這么叫過我了?!?/br>“嗯,”我忍住突如其來的哽咽,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別怕,掛科大不了留級,畢不了業(yè)我養(yǎng)你。”但是我想說的根本不是這些,我想說豆奶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準你離開我。我不知道唐維安能不能讀到這些我死都不肯說出口的話,他那天直到入睡臉上都掛著笑,他從小就不是個表情豐富的孩子。從小,那是什么時候呢?我遇見唐維安的時候12歲,他10歲,小學四年級,華岳那個時候才建校不到兩年,有些地方還是沒來得及處理的黃土路面,一到每年四月沙塵季來臨,學校里必定一片風沙彌漫。我很反感這個季節(jié),對打架的人來說,總被沙子迷了眼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因此那個時期我的脾氣比以往更加暴躁,即使是住同一個宿舍的同學也對我敬而遠之。這樣很好,我很滿意。沒有人生來喜歡打架——這是正常人的想法。許承第一次問我為什么打架的時候也這樣說過,我對他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只是我沒想到,這人能固執(zhí)地追到我家里,于是一直以來我小心保守的秘密就被發(fā)現了。我是在暴力中長大的,而且施暴的不是男人,是個女人,我媽。我沒見過我爸,有肯定是有的,我一直以為他要么是跑了要么是死了,但這些猜測最終都不成立。從小我就懷疑我不是親生的,在我媽眼里我只是一個發(fā)泄情緒的工具,從四歲開始,我就要承擔她對整個世界的怨氣,童年由疼痛和鮮血組成,以至于我的身體早早有了記憶,只要她舉起手,我就會癱軟倒地,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后來懷疑終于得到證實,那次我被她打得只能躲到木板床下,因為肥胖她沒法鉆進來,只能伸出胳膊來抓我,我蜷縮起身體,雙腳躲閃她的手,驚恐和崩潰終于讓我嚎啕大哭,我撕心裂肺地喊:“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你不是我媽!”她停下動作,胳膊收了回去,然后她的臉猛然出現在床下的縫隙間,眼睛發(fā)出陰惻惻的光,笑聲令我毛骨悚然。“我本來就不是你媽,”她像鬼魂一樣盯著我,“你只是我在河邊撿來的垃圾?!?/br>10河邊,這個城市只有一條河,護城河。我上初中以后城區(qū)有過一次大治理,那條河后來也稱得上清澈和豐沛,但當它還是一條臭水溝的時候,岸邊有一排黑診所,經常有不同年齡的女人去那里處理一些“意外”,死嬰對住在那邊的人來說,是習以為常的話題。原來我也曾躺在那里,蚊蠅盤旋,野狗環(huán)伺,散發(fā)陣陣腐臭的河灘上。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可能會變成畜生的食物、一具干尸、一堆化學肥料。但是她為什么要撿我?直到她死我都沒有問過,在身世的問題上我一直存疑,或許她是騙我的呢?或許我根本就是她生下來只是不肯承認的呢?許承來我家的時候,正趕上一場即興毆打,家里幾乎沒有人來,我媽毫無防備地打開門,當許承自報家門,一腳已經踏進來的時候,她終于回過神來,可惜已經晚了,許承一眼看到縮在墻角,赤裸著身體,遍體鱗傷的我。他震驚地張大嘴巴,神情茫然,看看我,又扭頭看看我媽,然后果斷沖過來,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一只胳膊以護欄的姿勢圈起我,毫不掩飾憤怒地厲聲道:“你怎么能打孩子呢?!”我媽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反應不靈,她用干笑來掩飾表情的不自然:“我就是教訓他一下?!?/br>“教訓?把孩子打成這樣也叫教訓?”許承掀開衣服,指著我胸口被皮帶抽出來的傷,那里已經開始滲血了,“我還以為這孩子身上的傷是打架來的,原來,原來……”他臉色鐵青,因為氣憤而有些語無倫次,忽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