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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菜。香辣皮皮蝦出鍋的時候,費城回來了。南淮林從廚房探出頭,笑著說:“洗手吃飯吧,我今天把畢生絕學都使出來了?!?/br>費城回家之后習慣先洗澡換衣服,聽他這么說,就直接走了過來:“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和食欲。”南淮林說:“你先趁熱吃著,我得一樣一樣做?!?/br>于是,費城坐在餐廳吃,南淮林在廚房忙。糖醋排骨和紅酒牛排先后上桌,接著是番茄rou醬燴意面,最后又用面湯沖了兩碗簡易的芙蓉鮮蔬湯,齊活。“中餐西餐都有,”南淮林對自己的發(fā)揮十分滿意,“有沒有很豐盛?”“是很豐盛,可為什么要這么豐盛?又不是什么節(jié)日?!辟M城瞇眼看著他,“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南淮林坦坦蕩蕩地說:“為了賄賂你呀。”費城勾唇一笑:“讓你賄賂的時候不賄賂,現(xiàn)在又賄賂我干嘛?”“你先趁熱吃,”南淮林說,“吃完我再跟你說。”費城就開始埋頭吃菜,直到吃得有點兒撐了才停下來,喝兩口湯潤一潤,說:“吃完了,你可以說了?!?/br>南淮林疊著胳膊支在餐臺上,微傾著上身注視著費城:“今天上午試鏡的時候我那個搭檔,你還有印象嗎?”費城盡量控制自己不要露出不爽的表情,淡淡地說:“你和他親熱得那么激烈,我想沒印象都難。”南淮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你覺得他怎么樣?”費城反問:“什么怎么樣?”“就……”南淮林頓了頓,“演技好不好啊,能不能通過試鏡啊這些?!?/br>“演技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當時沒顧得上看他,凈看你了。”費城實話實說,“至于能不能通過試鏡,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得看導演、編劇和其他人的綜合評價。”“喔,”南淮林點點頭,“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替他說兩句好話,他的演技真的非常好,對演戲也很有熱情,如果能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會讓公司失望的?!?/br>費城看了他一會兒,問:“你跟他很熟?”南淮林搖頭:“今天剛認識?!?/br>費城說:“你看起來很喜歡他?!?/br>“你想哪兒去了!”南淮林哭笑不得,“他是無錫的,我們倆是老鄉(xiāng),而且他跟我的經(jīng)歷幾乎一模一樣,懷揣著對演戲的滿腔熱情卻無戲可演的那種痛苦我太了解了,但我比他幸運一點點,得到了人生中第一個重要角色,所以我就想幫幫他,讓他離自己的夢想近一點?!?/br>費城活了二百多年,卻也只是活著而已,他從沒有過夢想,不能體會為了夢想努力拼搏的那種熱血感覺,但此時此刻,南淮林說到夢想這兩個字時眼睛里閃爍著的溫柔又堅定的光,微微觸動了費城的心弦,讓他突然也想有一個夢想。“如果他今天的表現(xiàn)足夠優(yōu)秀的話,”費城說,“就一定能通過試鏡,我保證?!?/br>南淮林點頭:“我對他有信心。”“那你自己呢?”費城問。“我對自己當然也有信心,”南淮林挑挑眉,“我多優(yōu)秀啊?!?/br>費城笑著說:“要不要我搬一棵桔子樹過來給你?”“好啊,”南淮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最喜歡吃桔子了?!?/br>兩個人說說笑笑結(jié)束了這頓豐盛的晚餐,消會兒食又一起去游泳。游完泳回來,兩個人各占沙發(fā)的一頭,南淮林看劇本,費城戴著耳機用iPad看電影,互不打擾。費城看的電影正是南淮林和賀端陽今天演的那部,對于看慣好萊塢電影的費城來說,這部電影過于文藝和緩慢了,但他竟然看進去了,看完之后還有點惆悵。費城想和南淮林聊聊觀后感,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南淮林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費城把iPad放到一邊,面朝南淮林跪坐在沙發(fā)上,傾身靠近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臉。費城越看越覺得神奇。明明是一張平淡到說不出哪里好看的臉,為什么卻總會讓他生出“他長得真好看,想日”的想法呢?而且,南淮林的臉的的確確和第一次見面時有了細微的變化,皮膚更白皙細膩,嘴唇更紅潤豐盈,臉頰也稍微長了點rou,不像之前瘦得凹陷下去。離得這么近,費城還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體香,不是任何別的味道,就是純粹的體香,特別好聞,而且還有點撩人,勾得他特別想對他做點什么。費城無聲地笑了笑,伸手把攤在南淮林膝頭的劇本拿起來放到桌上,然后從沙發(fā)上下去,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走進臥室,又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費城站在旁邊盯著南淮林恬靜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強忍住低下頭去親親那副看起來就很可口的嘴唇的欲望,關燈悄悄走了出去。第22章我對費城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我保證。周末兩天,南淮林全花在研讀的劇本上。他已經(jīng)把劇本從頭到尾通讀了兩遍,自我感覺已經(jīng)把陸錦衾這個角色吃得很透了,隨便挑出一場戲讓他演他都有信心能演得很好,前提是先把臺詞給背熟了。因為是古裝仙俠劇,臺詞稍微有些詰屈聱牙,不太好背,好在南淮林背臺詞功力一流,只要開拍前給他十分鐘,他就能把一大段臺詞熟練地背下來。周一早上,南淮林不到七點就醒了。今天是參加開機發(fā)布會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第一場開機發(fā)布會。他昨晚緊張到失眠,翻騰到兩點多才睡著,攏共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去洗手間照鏡子,竟然沒有黑眼圈,眼球上也沒有紅絲,真是太神奇了。他抓緊時間洗了個澡,洗到一半,費城突然推門進來,沒精打采地說了聲“早”,就站到馬桶前掏出東西開始撒尿。南淮林有點哭笑不得,雖然大家都是男人沒什么好避諱的,但像這樣共用洗手間還是會覺得很別扭,可能他們還沒有熟到可以裸裎相見的地步吧。費城撒完尿也不出去,洗了手就開始擠牙膏刷牙。南淮林火速洗完澡,先往腰上圍了條浴巾,然后用毛巾擦頭發(fā),偏頭一看,不由笑了。費城閉著眼睛呢,牙刷插在嘴里,手根本沒在動,好像睡著了。“喂,”南淮林戳了戳他的胳膊,“醒醒嘿。”“嗯?”費城睜開眼,迷茫地看了看他,握著牙刷的手開始動起來。“昨晚偷人去了?”南淮林邊擠牙膏邊說,“困成這樣?!?/br>“有個朋友過生日,喝到兩點才回來?!辟M城含混不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