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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太神奇了。”費城說:“你肯定連那盆盆栽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南淮林尷尬地笑了笑:“被你看穿了?!?/br>費城說:“是巴西龍骨,最高能長到四五米?!?/br>“好霸氣的名字,”南淮林說,“我買的時候就是看它長得跟仙人掌似的,很好養(yǎng)活的樣子,連它叫什么都沒問?!?/br>雨越下越大了,好在酒店已經(jīng)近在眼前。南淮林問:“你什么時候走?”費城說:“明天吧?!?/br>南淮林又問:“那你訂房了嗎?”“沒呢,”費城說,“等會兒訂?!?/br>到了酒店,南淮林陪費城去前臺訂房。前臺卻說:“不好意思,已經(jīng)住滿了,暫時沒有空房間。”南淮林:“……”費城看著他:“下這么大雨,你應(yīng)該不會忍心讓我再跑出去找酒店的吧?”南淮林還能說什么呢,他在心里嘆口氣,說:“你要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一起住吧?!?/br>漫漫長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而且費城還對他有那種想法,南淮林已經(jīng)預(yù)感到前路兇險。費城才不會告訴南淮林,為了和他住一起,自己把酒店的三十多間空房全給訂了。第30章乖,張嘴。剛回到房間,大雨就停了,天邊還掛了一道彩虹。費城幾乎濕透,直接脫了衣服去洗澡。南淮林沒找到費城的行李,于是從衣柜里找了身最寬松的出來,等費城洗完澡出來給他穿。他把衣服放到床尾顯眼的地方,費城從浴室一出來就能看到。轉(zhuǎn)身走出臥室,手機突然響了。他早換了鈴聲,換成了一首節(jié)奏歡快的純音樂。“喂,小竺姐?!蹦匣戳执蜷_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你回酒店了嗎?”滿天竺問。“剛回來,”南淮林說,“有什么事嗎?”滿天竺說:“今天不是閑著沒事嘛,我就把這兩個月拍的照片整理了一下,想讓你看看?!?/br>“那你過來吧,”南淮林說,“我就在房間呢?!?/br>掛了電話,南淮林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冰水,剛要坐下,門鈴就響了。來得還真快。他過去開門,滿天竺捧著筆記本電腦進來。“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滿天竺邊往里走邊說,“看過之后你就知道有多神奇了?!?/br>南淮林跟著她,并肩坐到沙發(fā)上。滿天竺把筆記本電腦放到桌上,點開電腦桌面上的文件夾:“我把這兩個月的每日一拍匯總到了一起,全是原圖,然后按日期排了序,現(xiàn)在我們從頭到尾看一遍。”她用幻燈片模式查看圖片,“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南淮林還真有點忐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電腦屏幕。照片一張一張閃過,他的臉一點一點地發(fā)生著變化。即使是身邊最熟悉的人——比如滿天竺,南淮林也不一定能說出她今天的臉和昨天的臉有什么不同,更何況是只有照鏡子時才能看到的他自己的臉,就更難發(fā)覺每天有什么變化了。可現(xiàn)在,幾十張照片以最直觀的方式將這個日積月累的變化過程展現(xiàn)了出來,南淮林越看越覺得心驚,他幾乎可以斷定,他的身體一定是出了某種問題,不然他的臉怎么會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內(nèi)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這太不科學(xué)了。兩分鐘后,屏幕定格在今天早上化妝前拍的那張照片上。南淮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半晌,他轉(zhuǎn)向滿天竺:“小竺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就是現(xiàn)實版的丑小鴨變天鵝啊,”滿天竺兩眼放光地看著他,既欣賞又羨慕,“你要讓我說你的臉具體哪兒不一樣了我還真說不出來,五官呀臉型呀好像都沒變,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明顯不同了?!?/br>“小竺姐,”南淮林突然害怕,“我不會是快死了吧?”“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滿天竺哭笑不得,“我覺得你就是突然長開了,老天爺終于要賞你飯吃了,應(yīng)該高興才對,別自己嚇自己,啊?!?/br>臥室突然傳來費城的聲音:“這個短褲我穿不上!你再給我找一條!”滿天竺倏地睜大雙眼瞪著南淮林:“誰……誰呀?”不等南淮林回答,臥室門開了,費城上身穿著南淮林的背心下身穿著南淮林的內(nèi)褲走出來,看到滿天竺,他站在原地愣了兩秒,旋即返回臥室,關(guān)上了門。滿天竺驚得嘴巴張成O型,幾乎能吞進去一顆雞蛋。“天啊……這、這怎么回事兒?”她壓低聲音,“你和費總……你們倆……”“不是你想的那樣,”南淮林解釋,“費總來探沈沖的班,酒店沒房間了,他就住我這兒了?!?/br>Emmm……滿天竺覺得這句話邏輯好像有問題,不等她再問,南淮林就起身往臥室去了:“我去幫他找衣服,你先坐會兒。”等南淮林一進臥室,滿天竺就抱著筆記本溜之大吉了。不管這倆人是不是她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她呆在這兒都太不合適了。“是褲腰太窄了嗎?”南淮林問。“嗯,提都提不上?!辟M城說,“你腰怎么這么細?。俊?/br>“不是我腰細,是我骨架比你小?!彼伊艘粭l有松緊帶的短褲遞給費城,“這條再穿不上你就只能裸奔了。”“反正也不出去,我不介意裸奔,你介意嗎?”費城壞笑著問。“別貧了,”南淮林說,“快試試能不能穿上?!?/br>費城勉勉強強地把短褲穿上了,因為有點緊身,褲襠那兒就很鼓,特別惹眼。“還行,至少能穿上?!蹦匣戳直镏?,轉(zhuǎn)身往浴室走,“你去客廳待著吧,我把你的濕衣服洗了?!?/br>“一個人待著多無聊,”費城跟著他,“我陪你一塊兒洗?!?/br>南淮林站在洗手池前洗衣服,費城就撐著手臂坐在浴缸邊沿上看著他。南淮林感覺自己都要被費城盯出倆窟窿來了,但他裝作沒事人一樣,一邊洗衣服一邊找話和費城聊。“你這倆月都怎么吃飯的?”南淮林隨意地問。“湊合吃唄,”費城說,“你看我瘦沒瘦?”南淮林偏頭看他一眼:“好像是瘦了點。”費城笑著說:“等你回北京了得給我好好補補?!?/br>“行,”南淮林笑了笑,“天天大魚大rou地伺候著,把你喂成個兩百斤的大胖子?!?/br>“你可以試試看?!辟M城頓了頓,“你也瘦了,是不是拍戲太辛苦了?”“我希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這么辛苦,”南淮林笑著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不管多辛苦都是值得的?!?/br>費城短暫地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