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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衡的那一身白,那也太奪目了,只怕連星月之華都亮不過他去。姚霽珊說謝謝書友160814192846589童鞋的桃花扇,謝謝雨花春泥童鞋的香囊,么么親們。謝謝大家投月票給作者君。昨天忘記跟親們說元宵節(jié)快樂,趕快來補(bǔ)上。不知道大家過節(jié)的時候有沒有吃到湯圓或者元宵呢?作者君是吃了的,黑芝麻湯圓,經(jīng)典首選,好吃啊好吃。 第323章 樹梢風(fēng) 窗外傳來了風(fēng)動樹梢的聲音,無端地讓人覺出了一種靜好。 安靜的房間里,兩個人無聲地相對而坐,雖未置一語,卻又似盡在不言中。 良久后,秦素施施然端起了茶盞,正待啜一口茶,忽聞身旁傳來了語聲,泠泠如冰泉,悅耳動聽:“阿素如此坦蕩,吾,亦不可藏私。” 微含笑意地說罷此言,李玄度便自袖中取出一物,輕輕擱在了案上,“此物,便是那黑衣高手所遺。”他說道,一面便將那樣事物推到了秦素的跟前。 修長的手指指尖微攏,指下是一枚磨損得極嚴(yán)重的印章,秦素凝神看了兩眼,便自他指間挑起了印章。 他倒也未去阻她,由得她將印章拿過去,面上仍舊蘊(yùn)著淡笑,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她。 秦素掂了掂那枚印章,仔細(xì)地打量了好一會。印章的質(zhì)地是最普通的青田石,四角至少缺了兩角,一看便是磕掉的,斷痕已經(jīng)頗為陳舊,看上去很不起眼。 看罷了外觀,她便又去細(xì)看那印章上鐫刻的花紋。 只是,那紋路已經(jīng)磨得幾乎平了,迎著光線看去,亦只能勉強(qiáng)看出刻的似是鳳紋,刀法不能說好,唯那紋路簡致生動,寥寥數(shù)筆,卻有鳳鳴于天的蒼茫之意。 不是族徽,隱堂亦未教過這種印紋。 換言之,這上頭的印紋,秦素前所未見。 秦素蹙眉端詳著,忽爾心頭一動。 李玄度就這么拿出個印章來,開口就說是那黑衣高手丟的,她便就這么信了不成? 那一刻,秦素再度覺出了一種駭然。 怎么一遇到這廝,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做些傻事呢? 分明這印章也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李玄度拿來糊人的,她居然還拿著這東西翻來覆去地看了半晌,連個來處都不多問一聲。 這簡直太不符合她一慣的脾性了。 “此物,并無甚出奇?!彪S手將印章朝案上一丟,秦素淡聲說道。 涼薄的語氣,一如她此刻冷淡的神情。 對這物件的真實(shí)性,她很鮮明地表示了懷疑。 見她端坐于座中,神情是少見的鄭重,那雙圍在長睫里的眸子,清冽冷淡,如山巔處的泉水,李玄度止不住又勾起了唇角。 “阿素以為,吾在以它物敷衍,意在欺騙于你?”李玄度的語氣卻似是并不如何在意,他伸出兩根形狀完美的手指,將印章拈了起來,深邃的眸中漾動不息。 秦素沒去看他,亦沒說話,干脆給他來了個默認(rèn)。 李玄度不由失笑:“吾為何要誑阿素?”他搖了搖頭,看向秦素時,就像在看一個耍性子的小女孩,“再者說,你認(rèn)不出這印石么?”他輕舒長臂,將印章遞到秦素的眼前,指著一側(cè)道:“此處邊款,阿素莫非不識?” 秦素被他一言驚醒,這才想起她方才只顧著看正面,卻忘了去管邊款了。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印章的一側(cè),借著明亮的光線辨認(rèn)良久,才發(fā)現(xiàn),在李玄度手指點(diǎn)出的那個位置上,鐫刻著一個極隱蔽的紋路,不仔細(xì)看幾乎便看不出來。 她盯著那紋路看了一會,雙眸慢慢張大。 “這是……這莫非是……”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紋路,語聲微微發(fā)顫,“……這莫非是……子午……”那一刻,她的心跳驟然迅疾,幾乎便是輕呼出聲,伸手便要去拿印章。 然而,那修長的手指倏地在空中劃了個弧線,便帶著那枚印章落進(jìn)了一角寬大的玄色衣袖中。 秦素的視線不由自主追隨著那只手,最后又舉眸去看那手的主人,卻見李玄度亦正垂眸看了她淺笑。 “如何?這下子阿素總該信了我才是?!彼f道,一抬手,博袖垂落于椅邊,那枚印章卻是再沒拿出來。 秦素淡然地望著李玄度,面上毫無訕然之意,語聲端重:“萍水相逢,互取所需,我待郎君,一如郎君待我。” 李玄度對她也沒多少信任,拿著枚印章吊她的贈言,她對他所示之物持有懷疑,亦是人之常情。 李玄度沒說話,只凝眸望著她,眸中的情緒盡皆隱在那一片幽邃的漆黑中,根本叫人察覺不出。 秦素心中已有了數(shù),知道方才他給她看的印章,應(yīng)該不是西貝貨。 方才她脫口而出的“子午”二字,其實(shí)說的乃是“子午石”。 這“子午石”是五柳先生的師祖當(dāng)年的獨(dú)門技藝,此石唯一的特征,便在于在印石的邊款留下了這位師祖的記號,乃是以一種據(jù)稱叫做“隱刀法”的鐫刻之法,刻下“子午”二字為邊款。 此二字有一個極為特異之處,便是每日唯午時方可清晰見到那個“午”字,亦唯有子時方可清晰看到“子”字,在坊間一向便有“子不見午,午不見子”的名號。 此乃大陳失傳已久的技藝,多少名手大匠想要仿制,卻終是不得,便連五柳先生本人亦不擅此道,而其師祖當(dāng)年所刻制的“子午”邊款印石,舉世亦只有五枚,全都收藏在陳國的皇宮中。 說起來,前世在陳國后(和諧)宮時,秦素曾有幸見過一枚子午石所制之印,當(dāng)時曾令她驚為天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如今細(xì)細(xì)回思,那印章邊款的刻制刀法,與今日所見一模一樣。 “隱刀法”早已失傳多年,秦素相信,身為唐國人的李玄度,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會這門技藝,更不可能從陳國皇宮里拿到這樣的珍異之物。 所以,他方才示秦素之物,很有可能便是那黑衣刺客落下的。而從這枚印章,亦可得出一個十分合理的結(jié)論: 謀劃行刺之人,來自于大陳的皇宮。 縱然這答案并不算出奇,亦能很好地解釋此前的一切疑點(diǎn),秦素亦不免有一瞬的心驚。 “那位皇子”! 這是她第一個想到之人。 她情不自禁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