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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濃厚的興趣,所以,在留下阿臻與飄香茶館的部分人手之后,他便帶同精銳部曲離開了大陳,連守在秦家的那位宗師也跟著走了。 乍乍然地沒了這妖孽在身邊,初開始時,秦素還有些不習(xí)慣。 縱然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可是,到底李玄度這個人是在上京的,離著秦素并不遠。有了這個強有力的援手在側(cè),秦素心里的底氣也足。 可如今,李玄度卻是遠赴趙國,秦素做什么事都有些束手束腳。 第404章 雅投壺 也不知李玄度這妖孽此行會不會順利? 秦素微有些悵然地望著窗外,神思恍惚。 李玄度手中的力量雖不弱,比之隱堂卻又差了許多。臨行前,秦素曾借紫微斗數(shù)之名,隱晦地給李玄度提了醒,希望能對他有用。 這般想著,她的心緒莫名地便有些低落起來。 不知何時,窗外又開始飄起了雪,由疏而密、由緩而疾,不過數(shù)息之間,空寂的庭院便成了一片素白。 秦素將窗子推開了一條縫,幾片雪花隨風(fēng)而來,拂上了她的衣袖,青衣白雪,素凈而冷寂。 無論如何,這一回她算是賣了個大人情給李玄度,她相信自此之后,她與李玄度的合作會更加順暢。 唯一的瑕疵便是阿臻。 這小娘子有點不大服管。 秦素撣著袖上雪花,彎了彎眼睛。 阿臻真該慶幸自己是李玄度的人,若不是看在那妖孽的面子上,就阿臻那三腳貓的手段,治不死她個十回八回的,她秦字倒過來寫。 驀地,門上傳來了輕微的剝啄聲,隨后便是阿葵的聲音道:“女郎,我回來了?!?/br> 秦素立時精神一振,回首道:“進來?!币幻嬲f著,她一面便關(guān)上了窗扇,走回案邊坐了下來。 阿葵推門進屋,帶進來一陣清寒的冷風(fēng),雪片隨風(fēng)而入,轉(zhuǎn)瞬便被屋中暖意化成了水,滴落了在青氈上。 阿臻回首關(guān)嚴了門,褪下斗篷搭在手臂上,便快步走了進來。 “如何?鐘舅父手上的船可能提早成行?”一俟她進屋秦素便問道,一面揮手止住了她行禮的動作。 如果能躲過鐘大郎單獨回青州,自是最好,所以秦素便派了阿葵去鐘家探消息。 阿葵半躬著身子,額前的發(fā)絲上還結(jié)著水珠,她卻也無暇去擦,只恭聲道:“回女郎的話,我繞著彎兒問過了一回,鐘夫人卻說如今已是歲暮將至,船舫那里的人都回家去了,一時間是不能出航的,還需再等些日子?!?/br> “是么?”秦素其實也早料到這情形了,倒也并不覺意外,顰眉想了想,便又問:“鐘舅母有沒有告訴你,歲暮之后,船舫幾時開航?” “回女郎,鐘夫人說了,最早也要等上元之后。”阿葵說道。 秦素的眉心都快要擰在一處了。 劉氏這回是鐵了心,定要讓秦素與鐘大郎同行。幸得過幾日便是歲暮,算算時間,也就二十天不到的樣子,倒也不算太久。 端起一旁的茶盞啜了口茶,秦素勉強壓下了心頭的煩悶,便又問道:“罷了,此事便這樣罷。我再來問你,你可在我舅父家找過畫中的那個人?” 自給阿葵看過畫像后,秦素便時常派她往鐘家傳話送東西,劉氏如今看秦素自是與往時大不相同,兩下里走動得頗勤,而每次去鐘家,阿葵皆會找機會觀察鐘家仆役,尋找那個畫中的男子。 可是,過了這么久,這件事還是毫無進展。此刻聽得秦素問話,阿葵便將身子彎得更深了些,惶惶地道:“女郎恕罪。” 這句話秦素已經(jīng)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她忍不住便將茶盞往桌上一擱。 阿葵的身子抖了抖,立刻便跪伏在了地上,渾身顫個不息。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完全被秦素嚇破膽了,但凡秦素有一點不虞,她都必定要跪在地上抖個半天。 真真無趣。 “罷了,起來罷。”秦素揮了揮手,頗有些意興闌珊,淡聲道:“我并無怪你之意,過幾日若有空,你再去繼續(xù)找便是?!?/br> 阿葵應(yīng)了個是,卻并未就起身,而是仍舊伏在地上,自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錦囊來,雙手呈了上去,小聲道:“稟告女郎,這是鐘夫人賞下來的。” 秦素微微一怔。 劉氏賞給阿葵的東西,她自己留著便是,拿出來給秦素看又是在做什么? 她看了阿葵一眼,便笑道:“既是我舅母賞你的,你拿著便是,不必連這種事都來回我?!?/br> 阿葵卻沒收回錦囊,仍舊伏地道:“阿葵斗膽,請女郎先過目。” 秦素心下萬分奇怪,便探手接過了錦囊,不想入手卻是一沉,她大為訝異,抽開系帶一瞧,見里頭竟裝著一整塊銀錠。 “竟有這么多?”她抬頭看向阿葵,眸中含了一絲疑惑,“你做了什么,如何舅母竟賞了這許多的銀?” 阿葵伏地稟道:“回女郎的話,我今日過去時,正逢著鐘夫人宴客,好些夫人們在一塊兒投壺。夫人們都是有些年紀的,因此也不是自己投,而是指派自己的使女代投,夫人們便只管出彩頭。鐘夫人見我去了,便叫代她投了一回,我運氣好,贏下了頭彩,鐘夫人便將銀皆賞給了我?!?/br> 居然還有這等事?! 秦素直是大為驚異,不由將阿葵仔細打量了兩眼,方問:“你會投壺?” 投壺可算是極風(fēng)雅的一種博戲了,向來皆是那些士子士女們才愛玩的,想阿葵不過是個使女罷了,她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門技藝? 聞聽此言,阿葵的身子又是抖了抖,方語聲輕顫地道:“女郎恕罪,我以前和三……三郎君在一塊兒的時候,三郎君曾經(jīng)教過……教過我投壺?!?/br> 原來是秦彥柏教的。 秦素心下了然,旋即又覺怪異。 真真是看不出啊,秦彥柏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竟也是個風(fēng)流種子,連這些都能教給阿葵,由此可見,他還是很看重的阿葵這個人的。 這卻也不錯,待回到了青州,阿葵這枚棋子的用處便更大了。 心中忖度著,秦素便輕聲笑道:“我三兄待你倒真是不薄,連這些也教了你?!闭Z罷又有些好奇,便問:“想必你這投壺學(xué)得不錯,否則今日也不會贏了頭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