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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可以明目張膽行事的人,藏匿的時(shí)候多,露臉的時(shí)候少,自然收到消息的途徑也不似在大陳方便。 而自收到消息之時(shí)起,他便刻不停地往回趕,途中還與隱堂的人交過幾回手,這耽擱,回到青州便已到了四月。 第500章 蜜之味 李玄度垂眸看向眼前那張明艷的容顏,心底里忽地一陣揪痛。 他確實(shí)回來的有些遲了,讓這小小女郎獨(dú)自面對那樣大的危險(xiǎn),只要想一想,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緊緊攥住,窒息般地疼著。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深處是無法遮掩的疼惜與柔情。 而秦素一時(shí)間卻沒注意到這些,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這妖孽是不是生了病。 她將掌心貼在他的額角試了試,還好,確實(shí)沒有太熱,這也讓她略略放下了心。 “我便說無事?!崩钚热崧曊f道,溫?zé)岬耐孪娫谒胁患笆栈氐氖滞筇帯?/br> 秦素便拿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記,恨恨地道:“哼,既然你沒生病,臉色為何這般難看?莫不是酒色掏空了身子?趙國的小娘子是不是特別美貌,讓你留連忘返呀?” 她越說越是不高興,戳他腦門兒的手指卻又舍不得下死力,只好拿眼睛去剜他,白眼至少翻了也有七、八個(gè)。 李玄度被她說得一怔一怔的,旋即便是滿臉的無奈,搖了搖頭,探手一把便握住了那只還在戳個(gè)不停的小手,將那纖細(xì)的小爪子團(tuán)在掌心里握牢了,貼在了心口處,嘆聲道:“阿素這樣說,我這心里可就疼得厲害了?!?/br> 他一面說話,一面便又將掌心的小手團(tuán)緊了些,不令她甩脫了去,低垂的眼眸便落在眼前那雙明眸的深處,那一剎兒,似有水波漾動(dòng),從他的眼眸,到她的眼眸。 他的手掌微溫著,一如他低柔的話語,也是微溫著的,從耳畔飄落心底。 秦素像是魔怔了似的,一時(shí)間忘了說話,只呆看著他的臉。 那張放大了的俊顏挨得她極近,挺立的鼻梁便在她的眼前,微有些干燥的唇瓣噴灑出溫?zé)岬臍庀?,呼吸可聞?/br> 秦素不可避免地紅了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那熱氣蒸的,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再次籠罩了下來。 這是她兩世里都不曾嘗過的滋味,恬和而又炙烈,好似那種埋在地底下的酒,只一口飲下,便能使人微醺起來。 抬起的腳跟兒沒有落下,那雙踩在泥地上的輕履,再度向上提了半分。 她的唇瓣,觸上了他的雙唇。 仿若蝴蝶扇動(dòng)著翅膀,輕輕的觸碰,卻是……許久不曾分開。 時(shí)間靜止了。 她張大了的雙眸變得迷朦,洇了水煙似的,在他的眼睛里流轉(zhuǎn)不息。 他幾乎失去了反應(yīng),任由那雙豐潤而甜美的唇貼合在他的唇上,輾轉(zhuǎn)研磨,隨后舌尖輕挑,便探進(jìn)了他的口中。 李玄度本能地微闔了雙眼。 眼前的黑暗,越發(fā)勾勒出了唇齒間那種醉人的甜蜜。 他先還有些笨拙,左支右絀地被她挑弄得沒了主張,只能急促著呼吸,捉牢了她的手,箍著她的腰背,將她攬得極緊。 然而很快地,他便領(lǐng)會了其中的技巧,隨后便成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鼻腔里輕哼著,想躲卻偏又躲不開,身子被他攬得半點(diǎn)動(dòng)彈不得,只得與他纏綿在一處。 不知何時(shí),她張大的雙眸已然輕闔,長而卷的睫羽在他的鼻側(cè)輕扇,一如他黑密的睫羽,同樣掃過她的額發(fā)。 “啪嗒”,一滴晨露悄然落下,便落在四片相觸的唇瓣中央,微涼而甘甜的露水,先是被他吮了去,復(fù)又由他渡予了她。 那一刻,兩個(gè)人都有了種醉酒的眩暈。 這個(gè)吻持續(xù)了很久,當(dāng)秦素終于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shí),她忍不住喘著氣、起伏著胸口,無力地依在他的胸前吐出了兩個(gè)字:“妖孽!” 一學(xué)就會、一會就通、一通就大殺四方、一大殺四方就殺得她片甲不留。 這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秦素虛弱地翻了個(gè)白眼,一面大口呼吸著清新的晨時(shí)空氣,一面覺得兩腮酸痛、舌底微疼。 剛才有那么一瞬,她真以為這妖孽要把她給生吞下去。 這般想著,她便又在李玄度的腰間掐了一把,換來了對方的一聲低笑。 “阿素生氣了?”他的語聲中帶著極度的滿足和愉悅,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方才可是阿素主動(dòng)的,這一回,阿素也不可抵賴?!?/br> 秦素一口氣堵在胸口,恨得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只可惜,手上沒什么力氣,就算有力氣,她也下不去那個(gè)重手。 也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她就不怎么舍得下重手了,總想著,萬一掐壞了他,吃虧的還是她。 這奇怪的念頭從何而來,秦素一點(diǎn)都不想追究。 她現(xiàn)在就是覺得有點(diǎn)吃虧了。 本以為這廝尚還 // 未 // 知 // 人 // 事,她滿滿都是好生將他調(diào) // 教成人的自信,卻不想,調(diào) // 教不成,反被調(diào) // 教。 這妖孽若果真作起妖來,也不知她這一代妖妃,能不能扛得住? 窩在那個(gè)又溫暖、又舒服的懷抱里,秦素又開始啃手指。 她正在考慮嫁人的問題。 無論嫁予誰,這妖孽她都是夠不著的,除非她能先將這妖孽給收了。 但是,這樣做的話,只怕她就得不來一門好親事了。 說來也是奇怪,每回一挨著他的身子,秦素就總會想起嫁人的問題。莫非這妖孽當(dāng)真是個(gè)狐精化的不成? 秦素蹙眉沉思。 “阿素可累了,要不要尋個(gè)地方坐一坐?”李玄度的語聲傳了過來,溫柔至極。 秦素立刻搖頭:“這樣挺好的,就這樣呆著吧?!闭f著便又在他懷里蹭了蹭。 坐下來了可就沒得這副精壯身子可碰了,秦素自覺方才吃了大虧,決定再多抱一會找補(bǔ)回來。 “那我抱了阿素去吧?!崩钚鹊恼Z聲中帶著笑意,“前頭有塊大石,干凈平整,我們坐下來說話可好?” 秦素蹙了眉,在心里仔細(xì)權(quán)衡了一會。 被這妖孽抱起來,這固然很好,但是坐下來卻又不能當(dāng)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