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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音來。 “你管得也太寬了吧?!蹦莻€叫侯孫的侍衛(wèi)終于按捺不住,橫著膀子搶上前去說道,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極為不善,“我家郎君沒發(fā)話,你啰嗦個什么勁兒?別以為你是秦三郎派來的人,我家郎君就會高看你一眼?!?/br> 這侯孫本就是范孝武這隊侍衛(wèi)的首領(lǐng),武技相當(dāng)不錯,平素也時常幫著范孝武處置些雜事,殺人放火一樣沒少干,雖面貌忠厚,為人卻是刁滑陰狠。 聽了他的話,那黑衣男子眉眼不動,根本就沒理他,只自顧自地走到了離境山房的院門前,一伸手便掏出把雪亮的匕首來,彎著腰在那門鎖處撥了兩下,兩扇大門便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走罷?!彼卣f了一句,卻是在招呼他身后的那個女子。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卻見那女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那黑衣男子頭也不回,反手將她一拉,便將她拉進了院中。 “看什么看,還不快進去?”見黑衣男子根本不聽自己的話,侯孫的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去,惡狠狠地吩咐旁邊的人道。 范孝武瞇起眼睛盯著那黑衣男子的背影,當(dāng)視線落在那女子身上時,他的目中便劃過了一絲興味,不冷不熱地道:“秦三郎本事倒不小。” 第546章 燭影幽 侯孫見狀,立時便湊了過去,順著范孝武的視線看著那女子苗條的背影,不懷好意地道:“郎君,這小娘子說是秦三郎派來的,連夜跑來給郎君報信兒,還帶著個會武的人,一路上總遮著面,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娘子,不過這身段兒可真挺夠勁兒的?!?/br> 范孝武聞言便摸了摸下巴,眼睛里的興味之色愈發(fā)地濃。 侯孫見狀,立時來便了精神,諂媚地道:“郎君若是有意,今兒晚上您就來個雙的,那可是榻上齊人之福啊。不過么,”他說到這里臉色便陰了下來,盯著黑衣人的背影道:“我看那黑衣小子忒不懂事,郎君要不要……”他做了個手掌下劈的動作,眉間一片獰厲。 “不必?!狈缎⑽涞拿嫔行╆幱?,語罷停了一會,又淡聲道:“回去再說,我現(xiàn)在沒胃口?!?/br> 侯孫立刻作恍然大悟狀,拍著腦袋笑道:“明白,明白。郎君要先進了正食,再去用小菜。” 范孝武看也沒看他,只將手一揮。 侯孫立刻討好地彎下了腰:“郎君好走,我們這就給郎君把門兒去?!?/br> 這話終是引來了范孝武的一聲笑罵“多事”,說罷他便當(dāng)先跨進了離境山房的院門,侯孫則帶同那群侍衛(wèi)緊隨其后。 院子里極是安靜,有隱約的花香四散零落,卻因了周遭無燈無燭,倒叫人無從尋覓這花香的來處。而這沓然的花香,令這間院子越發(fā)顯得靜謐起來,唯有雨絲敲打屋檐,發(fā)出陣陣聲響。 這一行人進院時的動靜,亦在這雨聲中變得不那么明顯。 范孝武舉目四顧,視線所及之處皆是一片濃黑,他不由皺了皺眉。 為免打草驚蛇,他們這一行人只帶了兩盞琉璃燈照路,而此刻那燈盞自是早已經(jīng)熄了,此前進得院中的那對黑衣男女,這時候也不知去了哪里,竟是身影皆無。 不過,范孝武對他們也并不關(guān)心,一眼掃罷,便向身后打了個手勢。 侯孫心中有數(shù),將手一揮,那十余名侍衛(wèi)便分成幾撥,牢牢守住了東西兩廂、前后院門以及一所小跨院的院門。 范孝武大步上前,毫不遲疑地便來到了正對著院門的正房,“吱啞”一聲,推門而入。 正房總共只有三間,明間兒里是不可能睡人的,范孝武進屋之后,當(dāng)先便去了東次間。 他帶來的那些侍衛(wèi)最是明白他的心思,此時也不知是誰,點亮了廊下的燈籠,也不多,只點了兩盞。 頃刻間,淡淡的昏黃的光線便灑進了屋中,雜以窗外細(xì)雨綿綿的聲響,平添了些許朦朧與曖昧。 范孝武滿意地瞇了瞇眼。 這是他最喜歡的調(diào)調(diào)兒。 便在這半明半暗之間,那榻上美人兒的玉體亦會有一種格外的誘人,而這樣的光線又能帶給他一種說不出地刺激,讓他有了種化身為采花大盜的錯覺。 他饒有興致地在東次間里轉(zhuǎn)了一圈。 東次間兒被布置成了書房的模樣,那大書案尤其醒目,范孝武瞇眼打量著,心里十分滿意。 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待初嘗滋味之后,第二次云雨便要在這書房里進行。想來,在這滿屋子圣人云、君子說之中,媚骨天成的秦六娘一(和)絲(諧)不(和)掛地躺在這故紙堆上,任由他擺布蹂躪,那滋味定是銷魂得緊。 只這般想著,范孝武的身體居然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可惜,臟了身子。”他的語聲帶著欲(和)望膨脹時的沙啞,一雙眼睛因興奮而瞳孔放大,渾身上下更是散發(fā)出一股野獸般的氣息。 他迫不急待地便轉(zhuǎn)到了西次間,“刷”地一聲挑開了那掛在門邊的竹簾,頓時,一股似蘭似麝的香氣便撲入了鼻端。 “好香!”范孝武聳動鼻尖,浮腫的臉上是一縷邪氣的笑:“果然是美人兒呆的地方。”說著話他已是大步來到榻邊,探手便要掀布帳。 便在此時,布帳里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隨后便是一道含混而又柔軟的聲線響起:“是誰?” 這帶著幾分慵懶的女子聲音,成功地讓范孝武停住了手。 許是沒料到榻上的人會醒得這么快,他似是有些吃驚,停了一會方勾了勾唇,調(diào)笑地道:“是我。” “你是誰?”帳中的人顯然驚慌了起來,“你別過來!” 她的語聲惶急驚恐,顫抖得幾乎能聽見牙齒打架的聲音。而這聲音聽在范孝武耳中,卻是比這世間一切的催(和)情(諧)藥還要管用。 他混濁的雙眼已經(jīng)開始泛紅,整張臉因興奮而肌rou抖動。而越是如此,他反倒越是不急于挑開帳幔,只覺得這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的一刻,有種格外的刺激,而他身體的反應(yīng)也因此而越加強烈。 “我是范二郎,今夜來此,自是來與六娘子成就好事的?!彼p笑地說道,故意將帳子挑動得翻卷起來,直嚇得那帳中女子驚叫連連。 “不要,求求你。”帳中傳來的聲音瑟瑟發(fā)抖,幾乎能夠讓人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