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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說出來呢? 他固然是怕?lián)上?,所以才把淑儀夫人給晾在了半道兒上,可是蒼天可鑒,他這也是怕給皇帝抹黑啊。 這東四路的路口本就四通八達,往前就是平就宮,往后又是玉露河,無論從哪條路回猗蘭宮,都有可能半路讓人瞧見,如果昏迷的淑儀夫人暴露于人前,那不是給皇族丟臉么? 莫有福覺著,他的處置可謂穩(wěn)妥致極,先把人藏起來,再讓有決斷權(quán)的人來決斷,他有什么錯兒? 真是冤枉死了。 此時,阿耀正好回來向秦素復命,秦素便丟開了莫有福,半真半假地嗔阿耀道:“沒出息的東西,不過叫你辦點兒事,凈給本宮耽誤功夫。知道的當你事出有因,不知道的還當你憊懶?;?、跟主人耍心眼兒呢?!?/br> 莫有福的后脊梁骨直往上竄冷氣。 公主殿下這話,分明是話里有話,罵他跟主人耍心眼兒。 莫有福直是有苦難言。 此時,阿耀已是叫起了撞天屈,扁著嘴巴道:“殿下實在是冤枉我了。原本我都提前探好了路,正想趁著無人把淑儀夫人給送回猗蘭宮,不想莫大監(jiān)突然冒了出來,當下就把我們給攔住了,一定要問我因由。我想著,這關(guān)系到公主殿下的聲名,斷不能亂說,便不肯告訴他,他就罰我們跪?!?/br> 他說著已是一臉的忿忿然,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原來是這樣?!鼻厮貐s是面色如常,居高臨下的視線掃過底下跪著的莫有福等人,笑道:“那本宮倒要請教一聲兒了,莫大監(jiān)原先是個什么打算?莫非你就只管攔人,就沒個應(yīng)對之法么?” 此刻的莫有福,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每個毛孔都在往外滴汗。 冷汗。 公主殿下這怒氣來得莫名,早知如此,他方才就裝沒看見不就結(jié)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 叫你多事,叫你自作聰明! “殿下明鑒,我真不是故意為難阿耀他們的?!蹦懈4藭r的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再沒了之前的四平八穩(wěn),而是急于解釋的討好:“殿下在上,哪兒有小人說話的地方。一切但憑殿下作主?!?/br> 秦素垂眸看著他,淡笑道:“哦,莫大監(jiān)是知道這里沒你說話的地方了?” “知道了,小人真知道了,殿下恕罪。”莫有福連連叩首,態(tài)度簡直謙恭至極。 秦素的面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然而,她卻仍舊沒有叫他們起來的意思,而是緩緩地拂了拂衣袖:“罷了,既是莫大監(jiān)明白過來了,本宮便不追究了,到時候你只向父皇回話便是?!?/br> 笑語嫣然地說罷此言,秦素便站起身來,走下了步輦,轉(zhuǎn)首吩咐:“來人,把步輦抬去麗淑儀那里,事急從權(quán),本宮的步輦先讓給麗淑儀坐罷?!?/br> 此言一出,莫有福立時大松了一口氣。 那步輦是有垂帳的,如果把四面的帳子放下,外面的人就瞧不見里頭的情形了,就算麗淑儀昏睡其間,旁人也看不出來。 不得不說,公主殿下的法子十分巧妙。 唯有一點不好,就是麗淑儀逾制了,以她的品級是沒資格坐步輦的。 “莫大監(jiān)看,本宮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秦素涼細的語聲忽地傳了過來,就像是看破了莫有福的心思。 他立時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殿下之法乃是萬全之法,殿下英明?!蹦懈CΣ坏卣f道,臉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刑作司的大監(jiān)五年一換,今年恰是莫有福就任的第五年,他認為很有必要與各處修好關(guān)系,尤其是永壽殿。 第740章 握春風 “這樣就好?!鼻厮睾φZ道,面如春風,“本宮就怕有哪里處置得不對,又被莫大監(jiān)挑出錯兒來,那可就是本宮的罪過了?!?/br> 莫有福繼續(xù)伏地叩首,一張嘴閉得堪比蚌殼。 此時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喘氣他都嫌多余,真恨不能從來沒出現(xiàn)過才好。 此時,步輦已然被人抬去了轉(zhuǎn)角處,阿栗便過來回話道:“啟稟殿下,淑儀夫人已經(jīng)安置好了,還要請殿下的示下,是現(xiàn)在就走還是再等一等?” 秦素聞言,便往四下里看了看。 所幸此時并無人經(jīng)過這里,她不由有些慶幸。 以往的這個時候,那些年長的貴婦們應(yīng)該已有不少要回去了,如今卻是好,她弄了個新花樣出來,把那些人都給絆在了玉露河,就算有人別有用心,秦素這一行公主儀仗赫赫然堵在路上,那些人也過不來。 到得此時,她這心里反倒不著急了。 她倒要看看,那些牛鬼蛇神到底敢不敢與她正面對抗?以晉陵公主之至尊,她還就不信了,那些人難道還能撩開公主步輦的帳子去瞧麗淑儀的臉? 她看哪個敢! 這般想著,秦素便好整以暇地拂了拂發(fā)鬢,笑靨如春花綻放:“不急,本宮要在這兒瞧瞧風景。” 哎喲喂,您老人家就別瞧風景了,趕緊走了是正經(jīng)。 跪在地下的莫有福等人叫苦不迭,卻又無可奈何。 阿栗聞言便是一笑。 “殿下既要瞧風景,那要不要喝杯茶、再用些點心?”她殷勤地說道,索性招手喚了人來,擺下錦凳、支起小案,竟真的請秦素坐在了宮道旁。 真真穎悟,阿栗長進了許多啊。 秦素滿心感慨,伸手向阿栗的丫髻中間敲了敲,點頭道:“甚好,甚好。” 姿儀款款地落了座,她捧起茶盞試試溫度,不涼不熱,剛剛好,她便又笑贊了一句:“這茶也泡得好,一握春風也似?!?/br> 阿栗笑道:“殿下也累了,不如先在此處歇一歇,等會兒再回玉露河。” 秦素捧著茶盞,細細地品著清香的茶水,復又笑著轉(zhuǎn)向了莫有福,問:“本宮在此處飲茶,是不是也不合規(guī)矩?” “合規(guī)矩的,合規(guī)矩的?!蹦懈5曊f道,一面便挪了挪膝蓋,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疼。 已經(jīng)有許久沒人敢于這樣罰他了,連那些皇子們都不曾這樣對待過他。 他不由又是萬分憋屈。 他應(yīng)該想到的,公主殿下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