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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喚到近前,輕聲吩咐道:“你好生辦事兒,待有了機會,我會請你家夫人升你的等?!?/br> 岳秀菊聞言直是喜不自勝,越發(fā)對秦素死心塌地起來,拍著胸脯道:“定不負殿下厚愛,往后也會好生為殿下辦事兒?!?/br> 對于這種小心思極多之人,秦素自有法子收拾,此時也不多言,笑著扶了她的手回了正殿。 她回去的時機剛剛好,邢有榮恰好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名宮醫(yī)。 此時秦素便不方便留在猗蘭宮了,遂命白芳華留下聽命,她這廂仍舊擺起公主儀仗,回到了玉露河畔。 此時,玉露河畔正熱鬧得緊,眾女子揭榜作答、飲酒嬉戲,一片鶯聲燕語。 那幾架移春檻早給幾個才華出眾的女郎刮分了去,至于貼在柳樹上的各個題目,也是答者甚眾,曲水流觴也決出了幾個贏家,大多是名門之女。 秦素回來后,先是應(yīng)酬了一應(yīng)貴婦,隨后便將彩頭捧了出來,也不外乎是些金玉首飾珍玩之類,隨意地賞給了各贏家,方才自這熱鬧處脫了身,回到了正中的大彩棚。 江八娘正在棚外候著,見秦素回來了,便悄無聲息地跟了進去。 秦素正有話要問她,進棚之后便揮退了眾人,悄聲問:“如何?我不在的時候,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江八娘上前兩步,放低了語聲道:“事情卻是沒有,不過倒是發(fā)現(xiàn)了兩個行蹤不明之人。”說著她便將聲音放得更輕了些,輕語道:“我叫人在路口盯著,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霍亭淑與杜十七是從外頭回來的?!?/br> 秦素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霍亭淑與杜十七,尤其是后者,秦素對之充滿了提防。 停了一會后,她冷聲問:“她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凈房?!苯四镎f道,面上一派沉靜,“只是,我的人卻沒發(fā)現(xiàn)她們過去,只看見她們從凈房的方向回來。我又悄悄向旁人打聽,有個小宮人說,她似是瞧見兩個貴女離開了河畔,正是去了通往猗蘭宮的那條小道兒,但因沒見到正臉,也不能確證?!?/br> 秦素聞言,不由冷冷一笑:“這兩個人倒有意思,離開就離開罷,誰也沒規(guī)定她們不能去旁處賞玩,為何又非要假說去凈房?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我與殿下想法一樣?!苯四镎f道。 秦素便蹙起了眉,將手指輕輕摩挲著袖緣的紋路,沉吟地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說她們與麗嬪之事有關(guān)。” 第746章 靜容華(600月票加更) 聽得秦素所言,江八娘便道:“說來也是巧,此前我去彩棚找十四妹的時候,恰好瞧見霍亭淑與杜十七相攜著往彩棚的方向走來,后因撞見了我,她們便停了步,像是看風(fēng)景似地四下瞧著。阿桑眼尖,發(fā)現(xiàn)杜十七輕輕拉了拉霍亭淑的衣袖,隨后她二人便又回到了原處。從頭到尾她們都沒和我打過招呼?!?/br> 秦素安靜地聽著她的話,心下已然有了隱約的念頭。 杜十七本是庶女,她是沒有資格參加上巳宮宴的,她能夠進宮,一定經(jīng)過杜夫人的默許。 而此刻,杜十七又出現(xiàn)在了麗淑儀事件事,行蹤鬼祟,分明便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連杜家都牽連在內(nèi),如此看來,“那位皇子”與杜家的關(guān)系,定也匪淺。 思及此,秦素的眉心再度蹙起。 杜氏與“那位皇子”站在一條線上,那江家呢?他們在這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從事發(fā)初始至今,江夫人與江家?guī)讉€女郎始終毫無異狀,看起來對此并不知情。 在秦素看來,江家是絕對不愿意讓麗淑儀的真實身份為人所知的。亦即是說,在這件事情里,江家也被“那位皇子”算計在內(nèi)了。 還有霍至堅。 他入了在江府做門客,按理說他的女兒霍亭淑應(yīng)當是維護江家的,但如今看來,情形卻正好相反。 難道說,霍至堅也被“那位皇子”收買了,進江家做了釘子? 沉吟了片刻后,秦素便看向了江八娘,沉聲道:“過幾日,你找個機會帶阿梅出宮?!?/br> 今日之事要盡快告訴薛允衍,讓他提前防備。秦素現(xiàn)在很擔(dān)心“那位皇子”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若是如此,她可沒那個先見之明再破一局了。 “諾?!苯四锍谅晳?yīng)道,躬了躬身,便退去了外頭。 秦素獨坐于棚內(nèi),望著半卷的錦簾,面色很是沉凝。 一陣大風(fēng)忽地掠過,將簾幕陡然掀得老高,那河畔的柳條在風(fēng)中狂舞,半空里揚起了大片落英,女子的嬉笑與輕呼聲隨風(fēng)零落。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秦素的眉頭跳了跳,旋即淡然一笑。 如果這一切在所難免,則她也早就無懼,她倒還希望事情早些發(fā)生,她也好早些脫身出去。 施施然地拂了拂裙裾,秦素挺直了脊背,緩步踏出彩棚,融進了那一片熱鬧與喧囂之中…… ………………………… 上巳宮宴之后,晉陵公主殿下“發(fā)明”的移春檻,便在大都正式地盛行開來了,舉凡名門貴族,家里若不弄兩個移春檻玩玩兒,簡直都不好意思出門。 然而,這個上巳節(jié)的熱鬧,卻遠遠不止移春檻這一件事兒。另一件更為喧鬧、更具備傳奇色彩的事,很快便將移春檻的風(fēng)頭蓋了下去。 杜家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庶女,居然一步登天,在上巳宮宴后被中元帝親點入宮,封了容華夫人,封號為“靜”。 這消息一俟傳出,整個大都盡皆嘩然。 在士族清流看看來,此事頗失體統(tǒng),雖然說廣納嬪妃有益于皇室子嗣,但中元帝隨便就收了個士家女子入宮,行止還是過于輕浮了。 于是,以薛允衍為代表的御史們,便皆上了彈劾杜驍騎教女無方的折子。而薛允衍更是在大朝會上當堂言明中元帝“行止失當,當思過”。 對于這位過份梗直的薛中丞,中元帝亦是無可奈何,只得捏著鼻子哼了幾句“孤當自勉”之類的話,算是圓過了這個場面。 然而,在普通百姓看來,這事兒便又是另一種味道了。 他們當然不會去指責(zé)被他們奉若神明的君王,更不會去指責(zé)杜氏女郎胡作非為,他們只會贊嘆皇帝陛下的風(fēng)流多情,羨慕著那個一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