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4
。此外,桓道非的種種舉動,也很有昏聵的架勢,秦素對他是更加不信任了。 桓子澄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秦素簡直就要哀怨起來了。 這可真真是人在宮中坐,心在千里外,她手上的線頭兒本就復(fù)雜無比,如今,又多了一重牽掛。 這些美男們,怎么就不能安生點(diǎn)兒呢? 此念一生,秦素的心里又覺出了幾分委屈。 李玄度也要離開大都了。 泗水關(guān)軍情緊急,唐國亦受影響。就在數(shù)日前,唐皇親自下了一道手諭,急召李玄度回國,想來是要向他打聽其中詳情。 君王有命,卻是不能不從的。 秦素這時候很想變身成薛十一那樣的小娘子,那樣她就能夠明正言順地扁嘴巴、掉眼淚、跺腳撒嬌,以表示強(qiáng)烈的不滿。 可惜,她不能。 身為一國貴女之首,她有必要保持最基本的驕傲與尊嚴(yán)。 所以,她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青桓與玄李離開大都,卻連句挽留的話都沒法說。 自怨自艾了好一會后,秦素方才嘆了口氣,緩緩坐回了朱漆凳楣子上,無精打采地道:“罷了,黃源這人我還是了解些的,他行事很有章法,若沒把握,他也不會亂說?!?/br> 阿忍對此想必亦很是認(rèn)同,此時便道:“殿下所見極是,我也這樣看的,所以才將此事稟告了殿下?!?/br> 秦素“唔”了一聲,沉思片刻后,說道:“你傳信給黃源,告訴他,白馬寺的那個可疑人物,能查則查,也不必迫之太切。如果真是桓氏的人,那就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br> “諾?!卑⑷虘?yīng)了一聲,停了停,又補(bǔ)充了一句:“黃源最新傳來的消息是,那個神秘人已經(jīng)有近十日沒出現(xiàn)了,他猜測那人很可能是離開了白馬寺?!?/br> 秦素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驀地起想一事來,轉(zhuǎn)首看向了阿忍:“對了,你這樣一說,我倒又想起一件舊事來,可能要勞煩馮諸他們在青州替我查證一番?!?/br> 她說著便彎唇笑了笑,道:“阿臻應(yīng)該告訴過你,在青州的時候,我叫她去查過左思曠的消息,她后來查到,左思曠每個月或每隔一月,都要去打一枚形制古怪的梅花簪?!?/br> “是,殿下,此事我知道。”阿忍回道。 當(dāng)年秦素審問左誠的情人,便是在九浮山的瀑布旁,是阿臻親自將那婦人帶過來的。 秦素此時便是要阿忍繼續(xù)查這條線,于是便道:“待青州局勢安定之后,你叫馮諸再回一趟秦宅,我要他替我找一個人問幾句話?!?/br> 說話間,秦素便將紈扇還給了阿忍,趁機(jī)將一張字條兒悄悄交予了她。 第832章 因何返 阿忍迅速將字條收下,應(yīng)了個是。 秦素輕聲道:“此事頗為緊要,叫馮諸行事時小心些。” 阿忍再度應(yīng)聲道:“殿下放心?!?/br> 秦素微微頷首,一時間卻是沒說話。 那支缺瓣的梅花簪,一直都留在她的記憶深處,始終無解。而前段時間與薛允衍的那一次會面,卻讓她想起了許多。 這件事,她并不想交給薛家或程家的人去辦,縱然請他們幫忙會更容易些,但她還是覺得,秦家的那些舊瘡疤,有李玄度一個人知道也就足夠了,她不想展示給更多的人去看。 陽光透過低垂的柳條,在朱漆欄桿上描畫出疏落的影子,荷香隨風(fēng)浮動,紅鯉在池中嬉游著,時不時冒出水面,吐幾個水泡。 秦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蘊(yùn)著潮濕的水意,西邊的天空積著些云。 要下雨了。 她抬頭看著天空出神,良久后,方才收回了視線。 “寂明居士其人,你們有沒有查清楚?”她問道,語氣中并無多余的情緒。 阿忍躬身回道:“稟殿下,寂明居士在白馬寺常年靜修,平素根本不見人,那寺里的僧眾見過他的也沒幾個。自上回離開玄都觀后,他這個人便也消失了,我們的人查了許久,也沒查到他的蹤跡?!?/br> 這結(jié)果未出秦素預(yù)料,然此刻聞言,她還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你們確定他回上京了么?”秦素問道,眉心蹙得很緊:“會不會半路他就溜去了別處?” 這么一個妄圖殺掉公主的瘋子,她可不希望他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最好能想個法子弄死了才安心。 阿忍便回道:“英宗和項(xiàng)宗兩人出手,斷不會弄錯的。這寂明居士逃跑的方向,除了上京,再無別處?!?/br> 秦素凝眉思索著,腦海中驀地劃過了一念頭。 那一瞬間,她的似是眼前現(xiàn)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那紛繁如亂麻般的線頭也像是有了一條隱約的脈絡(luò)。 只是,這一切都還太過隱晦,當(dāng)她想要往下深想時,那些線頭便又纏在了一處,叫人再分辨不清。 沉吟好一會兒后,秦素方才自語似地道:“此事……古怪?!?/br> “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阿忍輕聲問道,一面緩緩地替秦素打著扇。 遙遙地望著池上的那一朵荷苞,秦素緩聲道:“這寂明居士當(dāng)初意圖行刺,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個瘋子,但從他其后的舉動看,他應(yīng)當(dāng)不是,否則他也不會跑。那么,我們假定他是個思緒正常之人,他自是應(yīng)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對一個要?dú)⑽业娜朔湃尾还艿?,早晚我都會查出他的來處??墒牵髦绱?,他卻還是堅(jiān)持回到了上京城。這一點(diǎn)難道不古怪么?” 阿忍先是怔了怔,旋即方才明白了過來。 的確,以這位寂明居士的宗師身手,他逃去哪里都是行的,可他為什么偏要回白馬寺所在的上京? 他的來處就是白馬寺,秦素事后馬上就查到了,這一點(diǎn)他應(yīng)該能想到。若換了平常人,他是絕不會逃回自己老巢的,因?yàn)槟菢雍苋菀妆蝗水Y中捉鱉。 他就不怕被秦素派來的人抓個正著? 明知前途險惡,卻執(zhí)意前行,那么,他就一定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或者說,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在上京藏身。 確實(shí)古怪。 “殿下有什么頭緒么?”沉思了一會后,阿忍便輕聲問道。 秦素便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想不出原因來,只是覺得,他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