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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屬實,則那桓子澄,怕是極不好對付。” 他說著已是蹙起了眉,俊逸的臉上一派沉凝。 他與薛允衍并稱“大都雙俊”,形容風(fēng)度皆是上乘,若不然,中元帝也不會這樣看中于他。此刻他縱然愁眉深鎖,舉止間卻不見半分局促,瞧來唯覺從容。 聽了他的話,蘇長齡便斂目看向面前的書案,一只手下意識摩挲著案上的一方玉鎮(zhèn)紙,沉吟地道:“仆射大人所言,亦有一定的道理。仆自天相之中看出,大陳確有一顆將星,出自于桓氏子弟。只是,這將星并不在大都,而是遠(yuǎn)在邊塞。” “哦?”江仆射一下子抬起了頭,面上已有凜然之色:“先生此話怎講?” “仆射大人勿須擔(dān)心,此子不足為慮?!碧K長齡從容語道,將那方玉鎮(zhèn)紙拿在手中把玩著,面上浮起了一個淡笑:“那顆將星乃是孤星,與桓府有相犯之格,他不來還好,他若一來,桓氏必敗。而那先天之?dāng)?shù)則顯示,這顆將星不日將會抵達(dá)大都,桓氏之?dāng)【?,便在他的身上。?/br> 說到這里,他抬頭看向江仆射,歉然一笑:“仆射大人見諒,我在術(shù)數(shù)方面的造詣到底有限,縱然推算出此子必將大亂桓氏,但這顆將星指的是何人,以及他與桓府如何相犯、何以相犯,以仆之力,卻是難以推斷出來的?!?/br> 江仆射沉默地點了點頭,面上有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 蘇長齡冷眼看著他,并不說話。 安靜了一會后,便見江仆射再度嘆了口氣,說道:“話說回頭,我所慮者,還是在桓子澄的身上。若此子果然有大能,萬一被他占得先機,我江家的這點兒家底,可就要盡皆折進(jìn)去了?!?/br> 蘇長齡聞言,面色卻是分毫未動,淡聲語道:“仆射大人此言甚是。正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才過來向仆射大人獻(xiàn)計。” “哦?”江仆射立時坐直了身子,雙目灼灼地看著他:“卻不知計將安出?” 蘇長齡微微一笑,將手指點了點自己,說道:“仆,愿為仆射大人馬前卒,前往泗水,助江氏一臂之力。” “哦?”江仆射大為驚訝,旋即那面上便迸出了喜色,急聲問道:“先生果然愿意前往泗水關(guān)么?” “此計乃是我獻(xiàn)予仆射大人的,我若不能身先士卒,又有何面目見大人?”蘇長齡斷然語道,霍地站起身來,單膝點地,叉手說道:“仆愿前往泗水,望大人成全?!?/br> 江仆射先是一怔,旋即仰天長笑,親自上前扶起了蘇長齡,心神激蕩之下,語聲竟微有些發(fā)顫:“有了先生這句話,泗水無恙,我江氏,亦無恙?!?/br> 這蘇長齡在兵法上頭極有天賦,江仆射與他相處日久,自是知曉他的厲害,此時聽聞他愿意前往泗水關(guān),則江氏那五千精銳,自是得保,他這顆心立時便放下了大半。 此時,蘇長齡仍舊維持著方才叉手的姿勢,沉聲道:“我蘇長齡在此立誓,誓與江氏府兵共存亡。軍在人在、軍去人亡。如若事敗,必提頭來見!” “先生萬勿如此說?!苯蜕渌剖菢O為動容,眼眶竟是有點紅了:“便是我江氏府兵不保,先生也一定要活著回來。我有先生一人,足矣?!?/br> 此言大有折節(jié)下交之意,蘇長齡直是滿臉的感動,莊容道:“大人待仆之誼,仆無以為報,愿為大人赴湯蹈火?!?/br> 江仆射心下越發(fā)歡喜,親自上前扶他歸了座,復(fù)又親手替他倒了盞茶,雙手呈上,笑道:“以茶代酒,吾敬先生!” 第915章 不置喙 蘇長齡面上的感動之意愈濃,接茶在手,一飲而盡,旋即擲杯于地,起身說道:“大人的知遇之恩,仆永世不忘。” 江仆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罷了,先生還是快些坐下吧,我還有事與先生商議?!?/br> 蘇長齡依言坐了下去,只是他的情緒一時間似是難以平復(fù),坐在那里半晌沒說話。 此時的江 正在手打中,請稍等片刻 內(nèi)容更新后,請重新刷新頁面,即可獲取最新更新!&/p& 第916章 贈香囊 “今日真是巧得很,居然在這里遇見了公主殿下。”霍亭淑殷勤地在一旁寒暄著道,禮數(shù)十分周全,“妾還想著一個人逛園子有點孤單呢,可巧殿下在此,這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得十分真誠,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濃重的巴結(jié)之意。 秦素隨意地向她點了點頭,漫聲道:“在屋里呆著悶得緊,出來走一走,散散心。”說著便又轉(zhuǎn)頭看向江八娘,和聲道:“這位是我三皇兄的夫人,姓霍,你稱呼她霍內(nèi)家人即可?!?/br> 江八娘應(yīng)聲上前見禮,行止十分合乎規(guī)范。 霍亭淑笑著受了她的禮,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便笑道:“人都說江家女郎好,八娘果然便很出眾?!?/br> 說這些話時,她的視線中有著隱約的稱量,似乎別有深意。 秦素與她向來是不大對盤的,一見她這眼神,便知道這妖精定又是在打什么主意了,便閑閑地道:“霍內(nèi)家人,可別怪本宮沒提醒你,江氏乃是大陳冠族,有些事情,你放在心里想想就好,可千萬別打量著你這張臉就能去撞鐵板。此處不是青州那小地方,一個不小心,你自己倒霉不算,連累了你的家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言至此處,她已是笑靨如花,信手自那花壇里掐了朵菊花把玩著,續(xù)道:“尊君在江家做門客,霍內(nèi)家人就有什么心思,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自家人頭上去,你說是不是?” 霍亭淑直被她說得滿臉難堪,青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唯胸脯氣得一起一伏地,那一番波瀾壯闊,倒也蔚為可觀。 江八娘卻是沒料到秦素與霍亭淑居然這么針鋒相對,一時間倒有些錯愕。 不過,她也很不喜歡這個霍內(nèi)家人,方才她看過來的眼神,委實是讓人不舒服的,就像是拿著她江八娘當(dāng)個什么物件兒也似。 秦素自是管不了霍亭淑的臉色好看還是難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輕輕一笑,彎唇道:“說起來,霍內(nèi)家人久在深宮,可別說你不知道父皇頂頂討厭的是什么?!?/br> 說這些話時,她的面上是似有若無的笑,淡然的眼風(fēng)在霍亭淑的身上兜了個圈兒,便又看去了別處。 聽得此言,霍亭淑青中透白的臉上,瞬間便泛起了些許惶惶,后心居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