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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竟叫四殿下這樣惦記著,連這等名貴的香料也是不要錢似地往秦家身上用,這還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四皇子面色蒼白,狠狠地瞪視著秦素,眼底深處飛快地劃過了一抹怨毒。 他越是如此,秦素心情就越好,此時(shí)更是笑意盈然地向他掃了一眼,便又去問董安:“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 “有的?!倍蚕袷潜确讲沛?zhèn)靜了一些,身子也不抖了,只說話的聲音還是微微打顫:“殿下從連云回到青州后,銀面女就叫我把阿谷安排在了殿下了身旁,做貼身使女。阿谷應(yīng)該是銀面女的人,時(shí)常給我傳遞消息,有時(shí)候是口信,有時(shí)候是畫著符號的字條兒,我看不大懂。這些消息皆是與殿下有關(guān)的,大小事情都有。后來在上京的時(shí)候,殿下去道觀靜修前后,我因一直在外頭忙著幫林家郎君田獵一事,沒來得及管。等上京地動之后我回到府中,銀面女很是怪罪于我,只說我不在的時(shí)候,她與大夫人交涉無果,想要把人塞到殿下身邊,事也未成,她很生氣,跟我抱怨了許久?!?/br> “還有別的么?”秦素繼續(xù)問道。 董安忙不迭點(diǎn)頭:“還有,還有。就在殿下從上京返回青州的前夕,銀面女已經(jīng)沒久沒出現(xiàn)了,有一天,俞氏突然親自把我叫了過去,說是……要出大事了,還說……公主殿下會在半路上被人劫走,再也回不到青州了。她還說,如果她們院兒里出了事,叫我一定要向太夫人進(jìn)言,讓她與大郎君——也就是俞氏的嫡長子——母子二人離開秦家,去白馬寺靜修。我問她為什么,她卻不肯告訴我因由。也就在那之后不幾日,平城那邊便傳來了消息,說是何家一門子給人滅了門??善婀值氖牵鞯钕聟s是平安回來了。我后來偷偷去問俞氏,俞氏便說……說什么雙禾之罪什么的……” “哦,俞氏也知道雙禾之罪?”秦素淡笑著說道,看向了董安:“一個(gè)小族寡居之婦,居然也曉得這些朝堂大事,這也真是奇了。照此說來,她此前叫你一力勸秦太夫人允許她母子避去白馬寺,就是想要躲開這雙禾之罪嘍?” “是的,殿下。”董安立時(shí)用力地點(diǎn)頭:“她就是這個(gè)意思,我后來才想明白。除這件事之外,在先郎主還在世的時(shí)候,俞氏也時(shí)常叫我盯著先郎主,后來先郎主墜馬而亡,俞氏還說‘死得好,誰叫他癡心妄想’……” “呵呵呵……”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了董安的話,他嚇得脖子一縮,再不往下說了。 眾人亦是微驚,待細(xì)看時(shí)才知,發(fā)出笑聲的,居然是四皇子。 中元帝的眉頭便皺了皺:“你笑什么?” 四皇子向上躬了躬身,卻是沒說話。 中元帝終是想起來,方才是他叫四皇子不許說話的,于是便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恕爾無罪?!?/br> 四皇子如聞綸音,匆匆一禮后,便迅速地轉(zhuǎn)向了秦素,原本蒼白秀氣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秦六娘,你這謊話編得越來越不像了?!彼淅涞乜粗厮?,目帶陰戾:“你口口聲聲說我在青州布局,這話真假暫且不論。只說你家這個(gè)什么管事,還有那所謂的銀面女以及俞氏,她們?yōu)槭裁匆恢倍⒅??你這么個(gè)不入流的外室女,有必要被人這樣盯著么?” “此話甚奇?!鼻厮厣形撮_口,太子殿下便當(dāng)先說道,語畢咳嗽了一聲,端起茶盞放在了口邊,不緊不慢地道:“若皇meimei真的是秦家外室女,自然不可能有這么多人要暗中盯著她。可是,現(xiàn)如今我們已然知曉,皇meimei乃金枝玉葉,那些人暗中盯著她,不正是對她身份的最好佐證么?” 四皇子聞言,面上便露出了一個(gè)冷笑:“殿下這話才是真的奇怪?!彼f著便轉(zhuǎn)向了中元帝,躬身道:“父皇請想,若果然如秦六娘所言,兒臣久有取代太子殿下之心,則兒臣既知公主在何處,又為何不馬上稟報(bào)父皇,博得父皇好感,反倒暗中監(jiān)視,甚至還要將秦氏滅門?這樣做對兒臣有什么好處?” 中元帝沉著臉看著他,并不為所動,甚至那目中的猜忌比方才還要濃。 “亂臣賊子、禍國殃民,四殿下就這樣的人。而四殿下打的那些鬼主意,陛下天子圣君,自然一眼即明。”秦素微涼的語聲響了起來,卻是代替中元帝作答,言辭間還將中元帝給捧得很高。 中元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并不為她的贊譽(yù)所動。 秦素也并未看他,而是一直目注四皇子,唇畔勾著一絲淺笑:“明知公主就在秦家卻知情不報(bào),四殿下之所以這樣做,據(jù)我猜測,應(yīng)該就像三殿下方才揣測那位大族長一樣,想來是要待價(jià)而沽,將這公主扣在手上,找一個(gè)最合適的時(shí)機(jī)抖出真相。而殿下意欲將秦氏滅掉的動機(jī),其實(shí)也很簡單,無非是人為財(cái)死罷了?!?/br> 說到此節(jié),秦素已是面含譏諷,瞧來更是冷艷:“四殿下所圖者,乃是顛覆整個(gè)大陳的宏圖偉業(yè)。如此大事,沒有錢可是不行的??伤牡钕碌哪缸鍏s很弱小,且亦缺乏擅長經(jīng)營之人。不是民女瞧不起四殿下,比之幾位兄長,四殿下的母族是最窮、最無力的。也正因如此,身家豪富卻又只是小士族出身的青州秦氏,便成了四殿下眼中的肥羊?!?/br> 第977章 一死爾 太子殿下面露微笑,其余幾位皇子亦是神情各異,而中元帝倒是沒太生氣,面色十分淡定。 看起來,三皇子熟知宮中禁藥之事,他早就知道了。 見三皇子一口便點(diǎn)明了沉香夢醉,秦素自不諱言,立時(shí)點(diǎn)頭道:“原來三殿下也知道這種迷香。我還是進(jìn)宮之后聽宮人們偷偷議論,才知道這迷香原來竟是源自于皇城,且還有一個(gè)這樣動聽人名目?!彼f著似有些感慨起來,嘆聲道:“想青州秦氏何德何能,竟叫四殿下這樣惦記著,連這等名貴的香料也是不要錢似地往秦家身上用,這還真真是用心良苦??!” 四皇子面色蒼白,狠狠地瞪視著秦素,眼底深處飛快地劃過了一抹怨毒。 他越是如此,秦素心情就越好,此時(shí)更是笑意盈然地向他掃了一眼,便又去問董安:“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么?” “有的?!倍蚕袷潜确讲沛?zhèn)靜了一些,身子也不抖了,只說話的聲音還是微微打顫:“殿下從連云回到青州后,銀面女就叫我把阿谷安排在了殿下了身旁,做貼身使女。阿谷應(yīng)該是銀面女的人,時(shí)常給我傳遞消息,有時(shí)候是口信,有時(shí)候是畫著符號的字條兒,我看不大懂。這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