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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先生,可以吃飯了。”賀坤每次去廣州香港都是為了生意,飲食住宿全在高級酒店,從沒去街巷間吃過小食。他對港式餐飲的印象其實大多就是來源于這家西岸酒店,高中時經(jīng)常和小男朋友周末去排隊買海蟹粥和雙皮奶。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上一次吃西岸酒店的下午茶特供是什么時候了。蝦籽撈面的味道甚至比記憶里的還要好上一點。西岸酒店大概是在北方開得太久,說是保持港式原汁原味,但煮面的火候控制得并不十分地道。邱依野明顯是按著廣東香港地區(qū)的習(xí)慣,煮面的時間短,過冷河也徹底,讓面充滿韌勁,爽脆彈牙。見賀坤用湯匙盛了金沙?;手嗑椭苯油炖锼?,邱依野趕緊出聲,“賀先生!那個……我那套飯盒的保溫效果不錯,這粥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挺燙的?!鼻褚酪皩@套保溫杯保溫飯盒心有余悸,早上裝了咖啡或是排骨湯,過了中午還是guntang的,他被燙到過好幾次。賀坤把湯匙拿到眼前觀察,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熱度似的,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了一匙。邱依野覺得賀坤小口喝粥的樣子像一只乖順的大獅子。大概這個想法太過無厘頭,緊張感在這之后不知不覺的消散了。他不知道賀坤在餐桌上的習(xí)慣,謹慎起見,沒有開口主動聊天。兩個人默默的吃完了大半桌子的晚茶。邱依野后來才意識到,在那樣安靜吃飯的氛圍里,他竟然沒有感覺到尷尬。賀坤心情不錯,站在一邊看著邱依野把碗筷都收拾到洗碗機里,擦好桌子,然后帶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告訴他電梯可以通向屋頂花園,他可以去上面散步。“我還有公事處理,你隨意?!?/br>邱依野在他背后默默嘆氣,縱使屋頂花園的風(fēng)景再好,大冷的天他也沒有興趣在上面裝文藝青年。早知道晚上有自由時間,他應(yīng)該帶下個戲的劇本來看。雖然他一開始仇富似的在心里吐槽過這房子太冷清,但參觀一圈下來,不得不承認賀坤這套房的設(shè)計感非常棒,大到整體格局小到壁掛擺設(shè)都看得出匠心。大客廳里沒有電視什么的娛樂設(shè)施,只擺著一套寬大的皮質(zhì)沙發(fā),對面是裝飾古樸的電壁爐,旁邊有一個留聲機和下面一柜子老式黑膠唱片。影音室在大客廳的斜后面,離書房挺遠,但邱依野怕打擾賀坤,把門關(guān)好后才打開電視,連上網(wǎng)絡(luò)信號。兩個半小時后,賀坤合上筆電,起身在房里逛了一圈,最終走到了房門緊閉的影音室門口。影音室的大燈開著,邱依野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左邊膝蓋上放著個餅干盒,餅干盒上有個小本子,他正一邊看著電視節(jié)目一邊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邱依野發(fā)現(xiàn)他開門走進來,按了暫停鍵?!百R先生忙完了?”賀坤沒說什么,坐了過來。“在看什么?”“。舒姐,呃,就是我經(jīng)紀人,幫我接了這個節(jié)目第二季的嘉賓,我補看第一季熟悉一下。”賀坤知道邱依野是個敬業(yè)的演員,沒想到他連看綜藝節(jié)目都要記筆記。邱依野感覺到他在想什么,幾乎有點靦腆的解釋,“我沒上過這類節(jié)目,怕到時候出錯,拖別人后腿?!?/br>賀坤適時說了一個合格金主該說的話,“需要我?guī)兔???/br>邱依野覺得第一次就直接拒絕金主不太好,及時控制住了自己搖頭的沖動,委婉的開口,“我覺得這個節(jié)目還挺有意思的,劇本用得少,比較有挑戰(zhàn)性。如果拍一期覺得自己不適合做這種真人秀的話,以后專心演戲就行了?!?/br>賀坤倒是知道這個節(jié)目,因為他就是投資商之一。是江南衛(wèi)視從英國買的版權(quán),作為國內(nèi)第一檔實地潛逃類真人秀,第一季的收視不錯。舒妤能給邱依野謀到第二季的嘉賓,謝峣應(yīng)該也出了不少力。其實邱依野有一點并沒有想錯,賀坤連包情人都想著利益最大化。他致力于讓自己花費的每一分時間和金錢都有所值,而且要翻倍、甚至千百倍的回報。所以與其只圖一時享樂,包養(yǎng)那些空有皮囊的男人,不如投資在有野心有實力的人身上:不僅滿足自己的rou欲,還有養(yǎng)成的成就感,更重要的是高回報率,而且安全。這些人一旦走到頂峰,就會想要掩蓋這段過去,而這正是賀坤想要的。雖然孫嘉是個意外,不過以孫嘉的頭腦,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放下了。知道邱依野在自己還沒開始動手時就已經(jīng)走上向前的路,這讓賀坤十分滿意。他貼近邱依野,把餅干盒從他膝上拿下來,伸出舌尖,濕濕的吻了吻他的側(cè)臉。他可以感到邱依野立時僵硬的身體、紊亂的呼吸,甚至脫離控制的心跳。他在他耳邊低聲道,“乖,去洗澡?!?/br>遲到的中秋快樂!來盤rou菜吧~~~[11]邱依野覺得他這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天。他不僅得到了鐘樂剛電影的男主角,還將要告別魔法師的身份。當(dāng)然,這兩件事之間并沒有關(guān)系,正因為如此,美好的巧合才更值得紀念。自古好事成雙,禍不單行,禍福相倚,相克相生……此時邱依野站在花灑下,腦子里充斥著這類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許是因為暖黃色的浴室燈光,或者潮濕悶熱的水汽,或者耳邊轟轟作響的水聲,他幾乎覺得有些不真實。他甩了甩頭發(fā),想要把混亂的大腦清空,專注于當(dāng)下。他是不是應(yīng)該灌個腸?不過賀坤沒有要求,這里也沒有工具,那大概是不需要?雖然他完全不想說,但為了兩人的舒適程度負責(zé),他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賀坤他是第一次?天啊,他還沒問過賀坤是上是下,雖然他覺得賀坤的掌控欲挺強的大概喜歡在上面,但這也不一定不是嗎?他想象了一下賀坤趴在自己身下的樣子,血氣立時上涌,下`身也精神起來。他又甩了甩頭發(fā),試圖刪除這個過于香艷的畫面。幻想沒有用,他所應(yīng)該做的是盡量全面的準備。即使不灌腸,基礎(chǔ)的清潔還是有必要的。閉上眼睛,手指摸到臀間……賀坤聽到腳步聲,從手上的書中抬起眼,就見邱依野強自鎮(zhèn)定的走過來,有點像第一次登上舞臺的觀眾,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的浴衣系得相當(dāng)嚴實,頭發(fā)用吹風(fēng)機吹干得很徹底,干凈清爽得像個大學(xué)新生。賀坤起了些壞心思,沒有動,就似笑非笑的坐著,看邱依野萬分不自在的走近,坐在他對面。他沒話找話道,“賀先生,您要喝點什么嗎?”“你斜后面有個酒柜,去挑個自己喜歡的?!?/br>邱依野在一瞬間有些想挑瓶烈酒,也許喝醉了就不會這樣尷尬??墒撬]有踐行這個想法,他舍不得。在他看來,這是他自己爭取的第一夜,必須要好好享受才行。他拿起來冷藏區(qū)一瓶標簽上畫著櫻桃的。賀坤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