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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才開始思考消化謝峣帶來的信息。所以這件事賀坤應該是插手了。那兩個資源,很有可能平燕秋以為是自己周旋到的,實際上卻在賀坤的計劃之中。賀坤想干什么呢?把他先推到風口浪尖,然后任憑風怎么吹,讓浪自己掉下來。好像就是為了讓他在大眾那里走個過場似的,最后還塞進來兩個資源。如果他沒想錯的話,那兩個資源,最后至少有一個會落在他身上。如果賀坤捧人是這個套路,那還真是有點高竿。經過宋景揚粉絲單方面的罵戰(zhàn),大家已經對邱依野有了興趣,劇開播后人物關注度居高不下,力壓男二男三。不僅如此,宋粉還感到了臉疼:劇在網絡平臺會員優(yōu)先播到第十四集,看點有五成在邱依野的演技上,兩成在女主角的顏上,兩成是女配十集過后神展開的人設,最后一成才是宋景揚的面癱臉。當然了,也有人說邱依野搶戲。底下回復贊最多的那一條:呵呵,邱依野不搶戲,這戲還有法看嗎?邱依野的角色游走在光與影的交接之處,在亮處是天使扮演的乞丐,在暗處是魔鬼附身的叛徒,不留痕跡的引誘,然后把人推下懸崖,自己還笑著流淚。單拎出來就是個神經病,但放在劇里卻病嬌殘酷得十足帶感。粉絲給他做的劇中人物單剪在視頻熱搜上掛了兩天。一年前那個混剪也被翻出來,而且還被翻新變成31個邱依野。原來滿屏“真.毀容般的演技”之外,又加了“天理何在,邱邱為什么沒演過主角??。?!”邱依野在蔣青維的平板上看了一集,震驚得懷疑自己是不是演了個假戲:他拍戲時都沒覺得演員們的水平差距有這么大。雖然宋景揚演技和臺詞是不行,但是配音演員努力挽救一下應該也不會太差。還有,這劇的剪輯師給原片抽筋換骨了吧?他怎么覺得自己這個角色的人設都不太一樣了?劇是自己演的,宋景揚還能說什么呢?剪輯師聯(lián)合配音師陷害我嗎?實力懸殊,被打落了牙只能和血吞。劇是誠欣投拍的,邱依野由衷佩服賀坤的勇氣。邱依野意識到,賀坤用這部劇給了他一個警告。霸氣一點的說法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濃厚的中二氣質讓邱依野既無力又無語。對付一個敢拿自己投資的劇這樣玩的瘋子還能怎樣?哄著?朔哥興奮的給他打電話,說那套酒器最后一次釉色已經高溫完成,沒想到邱依野自己混的三種彩釉最后成色那么棒,銜接過度自然流暢,美得超出試燒好多倍。邱依野看到實物時,內心開始掙扎:不舍得送給賀坤。猶豫到最后,還是從朔哥那里買了盒子,一個個用綢布包好放進去。何姐站在他身后,“小邱,真想好了?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梓然陶瓷藝術品交易拍賣會,即使你做為制作者隱姓埋名,保守的說,這套酒具也能有六位數(shù)了。”邱依野想到賀坤的瘋勁兒,笑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賀坤終于等到邱依野主動聯(lián)絡,剛開始還繃著,“嗯”“好”“哦”“是嗎”的格式惜字如金。后來邱依野說他愚人節(jié)那天有假,問賀坤想不想吃春餅。“我不是在逗你,那天真的有假,洪導大概是怕我們都放飛自我即使開工也浪費盒飯。我想吃春餅很久了,要不要一起?。俊?/br>賀坤總算屈尊紆貴的問,“去哪里吃?”“自己做,前兩天看到一個做薄春餅的方子,想要試試?!?/br>所以邱依野是想拉自己去當試吃的小白鼠。不過看在他親自下廚的份兒上,這個可以不計較,勉強恩準了。賀坤從沒想過春餅能做成眼前的樣子。菜色是最普通的,但是擺出來著實養(yǎng)眼:瑩白透亮圓圓的一小摞春餅碼在小竹屜里,樸拙的四個棕褐碧紋手工瓷盤中間精心擺了四色菜碼:金沙土豆絲、春韭雞蛋、京醬rou絲、玉芽牛角椒。配套的小瓷碟盛著細細的青蒜絲和三色泡菜,小瓷碗里是多半碗金黃色玉米面糊糊。荷葉形的酒器里溫著清酒,小荷葉杯嬌憨的臥在邊上。一桌北方家常菜,硬是擺出了星級飯店的水平。賀坤看了邱依野一眼,坐了下來。春餅一張薄韌如紙,勻細的土豆絲外裹了一層炒香的咸蛋黃,rou絲嫩滑醬香濃郁,玉芽爽脆微辣。最讓人驚訝的是那盤春韭雞蛋:春韭異常鮮嫩,與火候恰到好處的雞蛋絮簡直天作之合。賀坤不知道邱依野在這個季節(jié)是從哪里弄來的新玉米面,淳樸的玉米香駐留在唇齒上,讓人仿若回到農家田間。竟沒有一個細節(jié)普通。小竹屜見了底,賀坤才開口。“當演員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br>邱依野笑,“生活拙技而已,聊以慰親友?!?/br>“只是親友?”“是啊,以前都是至親好友來才下廚。不過我想,賀先生吃過我的菜,大概也能算是親友了?”邱依野身上,或許有什么神秘力量。兩句話讓他生氣,隔一個月,一句話就能完全把他給哄回來。賀坤不置可否,拿起溫著的盛酒器倒了兩杯酒。第一眼時他就覺得這套酒器合心意,形態(tài)灑脫用色大膽,青白釉面蓋在棕黑色紋理上,借著這些紋理與不甚均勻的淡墨綠色自然相接。讓人想到青天、厚土、竹林、遠山。他喝干了一盅酒,把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酒杯翻過來,底下印著一個圓圓的“野”字。“你做的?”邱依野指了指自己斜后方的裝飾架,“我總覺得那里看上去缺點東西,就做了一套?!?/br>沒說送你,但就是送你,你要嗎?賀坤看著他,眼神如刀,刀尖上纏著火花閃電,纏著浪濤與玫瑰。“好看?!?/br>[24]“所以,你給資源的時候還壓了價,算盤打得很好哦?!?/br>邱依野頭枕在賀坤的肚子上,累的不想不來。“價高了你掙到手的也多不了多少,越過鳴山直接給你不是更好?”“這話說得,好像咱們才是自己人似的,我有當叛徒的緊張感啊賀總?!?/br>賀坤一笑,腹肌起伏,邱依野的頭也顛簸了起來。他閉上眼,覺得像是坐上了舊時翻山越嶺去鄉(xiāng)下的小客車。翻了一下`身,耳朵貼在賀坤的肚皮上,聽到里面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好像一個繁忙的工廠,吱扭扭,咕唧唧,嘩啦啦。邱依野把這個發(fā)現(xiàn)說給賀坤聽,賀坤也來了興趣,讓邱依野躺好,用已經臟掉的被單把他肚皮上半干的白濁擦掉,耳朵貼上去。果然也清楚的聽到了雜七雜八的聲響。他拍了一下他的腹肌,“人挺乖,肚子里這么不老實?!?/br>邱依野反駁,“我人也不怎么乖的。”賀坤沒說話,像邱依野剛剛一樣閉上眼。邱依野肚子里亂七八糟奇怪的聲音有說不清的吸引力,他想要世界安靜下來,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