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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似乎是沒想到賀坤的冷淡,有些尷尬的又笑了一下,打算帶著家人離開。賀坤卻走上前兩步,站到高敏芝身邊,為她介紹,“媽,這是邱依野,”詢問的看向青年,“和他的姐弟?”青年見狀,回應道“對,我的jiejie和弟弟?!?/br>賀坤思考了一下,繼續(xù)道,“你可能認識他們的父親,仇徳兆,‘qiu’是恩仇的那個仇字?!?/br>聞言,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仇依云和仇依邱看向邱依野,如果這個人是因為父親而認識邱依野,邱依野沒理由從未提到過他。而且邱依野自己似乎也對他提起他們父親感到十分驚訝。高敏芝念叨了一遍仇徳兆的名字,隨即睜大了眼睛,“仇徳兆學長?”賀坤點了點頭,確認高敏芝的猜測。高敏芝仔細打量這姐弟三人,“怪不得都長得這樣好,原來是仇學長的孩子。你們的父親還好嗎?”高敏芝問得很是時候,他們上午才與父親視頻過。邱依野彎了彎眼睛,“他很好,就是工作太忙,很少能回家。阿姨是他的學妹嗎?”“我先生是他的直系學弟,受過他不少照顧。我雖然在另一個學院,但你們父親真是太有名了,全校的女孩子大概沒有人不知道他?!?/br>高敏芝回憶起自己的大學時代,那時候的高等學府沒有這么多學生,仇徳兆長得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帥氣,還擔任了不少學生會工作,自然極為出名,暗戀他的女孩子能從教學樓排到宿舍樓再轉(zhuǎn)一圈。也許是人們對長的好的人總有特別優(yōu)待,再加上見姐弟三人對父親的過去也很有興趣,高敏芝堅持要請他們喝下午茶。盛情難卻,他們跟著高敏芝的車開向南郊的海邊。茶莊面海,每一個面南的房間都有伸向沙灘的平臺,擺著矮幾和麻質(zhì)蒲團。五個人坐在五月微涼的海風中,腿上蓋著毯子捧著熱茶聊天。當了解到仇依邱是J大的學生,高敏芝十分驚訝,因為他看起來還是初中生的樣子。仇依邱在外人面前話非常少,于是邱依野解釋道,“依邱現(xiàn)在可能還不算正式的大學生,他保送進來,要提前開始上課?!?/br>高敏芝想起來了什么,“哦,這么說來,我好像聽我先生提到過,今年提前入學的孩子里有一個年齡很小但特別有天分的,一定說得就是你了,”高敏芝笑瞇瞇的看著仇依邱,補充道,“我先生名叫賀正翔?!?/br>仇依邱終于激動道,“賀校長?!”他們剛來的時候跟正副校長和書記坐在一起聊過天,他對賀正翔副校長的印象特別好,覺得真正做學術(shù)的人就是應該有賀校長那樣的氣質(zhì)。高敏芝關(guān)切的問,“依邱這幾個月還適應嗎?”仇依邱點點頭。邱依野沒看到賀坤有點黑的臉色,親昵的摟著仇依邱,揉了揉他已經(jīng)被海風弄亂的頭發(fā),“其他都好,就是總想不起來吃飯。這不,我要跟他來看看學校食堂怎么樣,他竟然還吃撐了,要是平時都這樣吃飯,現(xiàn)在臉上肯定還是rou乎乎的。”高敏芝很喜歡這姐弟三人,那一刻甚至想說以后給賀正翔帶午餐的時候順便給仇依邱帶一份,但這畢竟只是第一次見面,這樣就太過了,于是作罷。不知不覺聊到日頭西沉,海邊冷得蓋著毛毯也快坐不住了。高敏芝想了想,家里沒準備太多菜,現(xiàn)在跟朱阿姨說已經(jīng)來不及,就邀他們明后天來家里吃飯,賀正翔若是知道仇依邱是故人之子一定也很高興。到了停車的院子里,卻發(fā)現(xiàn)他們預留的停車位上多出來一輛車。賀坤頗為嚴肅的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和邱依野說些工作上的事。”高敏芝看似不疑有他,囑咐他們晚上開車注意安全。仇依云帶著仇依邱坐進這兩天租來的車,心中卻疑惑重重。賀坤的主業(yè)是金融,這些年領(lǐng)域擴展的很大,如果與邱依野有交集的話,那一定是以投資商的身份。一個投資商找演員聊工作?仇依云皺了皺眉,這事放其他藝人身上當然很曖昧,但這是自己家弟弟,肯定不會用這種手段謀資源。那么他們有什么好聊的呢?邱依野跟著賀坤上了最后剩下來的城市越野,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聲音,氣氛有點怪異。邱依野覺得空氣中飄了擾人心智的弗洛蒙,那好像是什么易燃氣體,讓人不安。于是他先開口道,“要不我們先去吃個晚餐?這邊的魚應該挺好?!?/br>賀坤沒有回話,啟動汽車后向東開去。天黑下來后,車開進了一個私人酒莊,大木門在車后關(guān)上時,眼前的情景像極了恐怖電影里的場景:黑魆魆的老式建筑的檐前掛了幾只紅燈籠,根本照不亮多大一片地方,門口蹲著的小石像看不出是什么神獸,只覺得面目猙獰。賀坤停好車,走下來,站在庭院里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邱依野關(guān)上車門走了幾步后半天沒有動靜,然后聽見他說,“賀先生?可以把車大燈再摁亮一下嗎?我不太看得見路?!?/br>賀坤皺了皺眉,懊惱怎么忘記了邱依野夜盲。他沒有去開燈,而是繞過去,把邱依野的手臂挽到自己手臂上,“跟著我?!?/br>邱依野想起來這時候只要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就行了,但卻沒有去摸手機。被賀坤領(lǐng)著在黑暗中走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想想挺有意思。而且,既然賀坤沒有打開車燈,那肯定多少也有這樣玩樂的想法。于是他們就這樣穿過庭院和回廊,遇到有臺階的地方賀坤會刻意放慢腳步,告訴他有幾級臺階。邱依野反正也看不見,索性閉了眼,跟賀坤說,“我覺得我可以接一部演盲人的劇,天黑下來不開燈就可以切身體驗,真的很方便?!?/br>賀坤側(cè)過頭,看見邱依野閉著眼微笑著的樣子,終于忍不住,松開他挽住自己的胳膊,在邱依野還沒來得及詫異的時候扶住他的頭,吻了上去。那些縈繞不去的費洛蒙終于還是被點燃。這個吻急切,火熱,又意外的綿長。邱依野不愿落了下風,卻又甘于退讓包容,事實上,他腦中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心如擂鼓。當賀坤終于放開他的嘴唇,橫抱起他向房里走,他突然覺得可以爭上一爭。賀坤把他放在一個鋪著錦被的東西上,他伸手摸了摸,錦被下面的地方有木質(zhì)的雕花。賀坤離開片刻,拿了點著五支紅燭的燭臺回來。邱依野這才看清他所坐的地方是一架寬大的拔步床,花紋復雜細致,仿佛還散發(fā)著久經(jīng)歲月的幽幽木香。賀坤壓過來,邱依野向后支著手肘看他,“怎么?洞房花燭夜?”“愿不愿意?”賀坤逆著光,邱依野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他只是想開個玩笑,賀坤卻反過來問他,真是半點不肯吃虧。他躺下來,伸出手摸了摸賀坤軟軟的耳垂,不知怎么想起了蔣青維那句“還不是敵不過喜歡二字”。賀坤今天向母親介紹他的時候,竟然用的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