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的中午。邱依野隱隱覺得心理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時間走過第48個小時后,沒有訊息的每一分鐘都讓參賽者更為焦慮,而這種不穩(wěn)定的心理恰恰容易成為犯錯的開始。他們沒有轉(zhuǎn)身就往外跑,而是對了一下掌振奮士氣,“加油!”背上大包跨上自行車,他們沒有把目標(biāo)對準(zhǔn)東南邊的目的地N市,而是向西南方向騎去。三小時后,追蹤組趕到邱蔣二人的出發(fā)位置,截住正要離開的藝人助理們,拿走了邱蔣留下的所有電子設(shè)備回去分析。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在過去的三個小時中,邱蔣沒有取錢。理論上這三個小時是取錢的最佳時間,而且越早取錢越好,因為雖然暴露了所在地點,但追蹤組不能行動,只要合理混淆逃跑方向,三個小時后追蹤組必將再次失去他們的蹤跡。“第一次取錢的時候,對方掌握的不僅僅是我們所在的地點,還有我們當(dāng)時的形象——自助取款機上方和旁邊都有監(jiān)視器。現(xiàn)在他們手里的照片,多是我們在公眾面前的樣子,狗仔那里的私照可能也有,但應(yīng)該不多。他們肯定預(yù)計到我們會變裝,但是并不知道我們能變成什么樣。所以,我們此時的形象是對我們的最大保護,不能被輕易撕下來?!?/br>邱依野這樣說時,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第一個目的地——一個縣級市的職高門口,旁邊一個石橋后是個小商業(yè)中心。即使他們折騰成這樣,放在普通人堆里也算是好看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更顯眼些,于是他們分開行動:蔣青維去職高門口賣女孩子的小飾品,邱依野在石橋上給手機貼膜。這個縣級市似乎城管不嚴(yán),熱鬧的街邊走幾步就有一個小販,他們倆帶著五元錢一頂?shù)镍喩嗝瘪勚匙谛●R扎上淹沒在人群里,沒人會多看一眼。蔣青維很有語言天分,在等待的兩天里趁邱依野忙著制定路線學(xué)了學(xué)當(dāng)?shù)氐姆窖?,竟然說得八九不離十,剛剛騎車時一直在教邱依野,現(xiàn)在邱依野也能說個七七八八。于是兩個人說話也沒什么特點了。邱依野覺得,蔣青維如果沒進(jìn)娛樂圈,即使不當(dāng)老師,搞銷售也肯定能做出番事業(yè)。他向斜后邊的學(xué)校門口瞟了一眼,蔣青維cao著一口地道的方言不知說了些什么,不一會兒男孩子就從褲兜里往出摸錢了,女朋友一臉幸福的把手鏈戴上。快到下班放學(xué)的時間,路上行人越來越多,不一會邱依野這邊也開了張。價不高,工具看起來挺完備,小老板還愛聊天,生意便不會太差。兩個人包里都有面包餅干巧克力礦泉水,餓了啃一口。晚上九點兩個人收工,編織袋空了一半。對他們而言這是無本買賣,此時兩人手里的錢比任何一組的都要多。邱依野攏了攏衣領(lǐng),“這邊走,我打聽到兩條街外有家店,只要多給二十塊就不看身份證?!?/br>一個小時前,邱依野這邊來了個客人,面相神情和身姿都透著些猥瑣。邱依野等的就是這種人,無縫切換人格似的眼角下耷,露出流里流氣的神色。客人扯皮磨價,非要八塊貼個二十的膜。邱依野跟他墨跡了一會兒,眼里透了些跟這人相似的猥瑣,“老哥,這兒附近有那種管的不嚴(yán)的小旅館嗎?新認(rèn)識了個妹子……”說著,嘴角一抿,就顯得更流氓了。那人看著他,露出了然又揶揄的笑,“小兄弟可以啊。這我還真知道,不過這手機膜……?”邱依野笑得狗腿,“老哥給加一塊,我給您后邊兒也貼上?!?/br>小旅館從外邊都看不出來是個旅館,只覺得是個快倒閉的煙酒店。大概是五一過去生意不好,老板賊兮兮的看他們一眼,主動說加二十五,不看身份證。邱依野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念叨了一句“比斌子說的貴啊”,但沒還價。老板收了他們的錢,又不懷好意似的問要一張床的還是兩張床的。蔣青維吸了吸鼻子,“都行,要干凈些的?!?/br>老板沒從他們身上看出更多貓膩,隨意從柜臺下面拿出一把鑰匙,把他們打發(fā)了。房間是真.出乎意料,地上桌上的小卡片就不說了,關(guān)鍵是廉價的粉色床品和罩著粉紗的燈,看一眼就感覺要瞎,后進(jìn)來的攝像大哥都晃了晃。蔣青維把編織袋放下,摸了摸身上的微型攝像機,“邱哥,我覺得我們干了蹲點記者的活兒?!?/br>追蹤組此時已經(jīng)認(rèn)為邱蔣二人走的是親友路線,畢竟沒有錢,他們兩個明星還能去睡馬路不成?親友說不知道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但他們負(fù)責(zé)問詢的人員并不是吃素的,開始使用心理技巧。同時,邱蔣二人的社會關(guān)系圖譜已經(jīng)掛在指揮室的白板上,副組長提出,既然他們是明星,也極有可能尋求粉絲幫助。而就在此時,觀察二人微博的人員發(fā)現(xiàn),邱依野的一個鐵粉出現(xiàn)在他們消失地點的鄰市。第二天他們換了地方,去昨天打聽到的早市賣東西。下午一點剛過,大編織袋里的貨物售完,兩人把小馬扎、貼膜的工具、自行車都給賣了,大編織袋換成中號編織袋還空蕩蕩的。邱依野佝僂著背,在長途車站邊沒監(jiān)控的角落里蹲了將近一個小時,比正常票價高出十元錢從票販子手里買了兩張去南邊一個縣城的小巴車車票。出逃以來一直緊鑼密鼓,五月里早晚溫差還是大,蔣青維的感冒癥狀越發(fā)明顯。小巴車開得不穩(wěn),蔣青維暈了車,從車上下來就開始吐,漱過口后面色慘白。邱依野扶著他讓他坐在編織袋上,掏出來張衛(wèi)生紙給他擦嘴,看了眼已經(jīng)黑下來的天色,“青維,再保持一會這個狀態(tài),演完這出就能休息了?!?/br>蔣青維無力的點點頭,“邱哥,靠你了?!?/br>單家有個陶瓷作坊,是單忠偉從父親手里繼承的,但他兒子嫌這門營生太累,高中畢業(yè)后跟哥們?nèi)ナ〕谴蚬ち?。前陣子兩個徒弟都跳槽去了大城市的陶藝工作室,如今這作坊里只有他、一個徒弟和兩個幫工,做不過來,每燒一回爐子都要賠錢。前些日子外甥女過來吃飯,看姨夫發(fā)愁招不到人,就在網(wǎng)上給掛了個招工廣告,想了想,最后加上一句包食宿。這天夜里八點多,單忠偉的媳婦正在一邊聽著電視聲一邊繡十字繡,聽到大門被敲響,不情不愿的放下針線去開門。門外站著兩個青年,準(zhǔn)確的說,是站著一個,另一個掛在站著那個的肩膀上。“大姐,請問這里是單家陶瓷嗎?”站著的青年問得禮貌,雖然看上去疲憊不堪,但那一雙剔透的眸子努力盈滿簡單的笑意。單忠偉媳婦看他神色頗為老實憨厚,回答道,“這里是,你們找誰?”青年眼里和嘴角都露出喜悅,“太好了,沒找錯地方。我聽別人說你們這里招做陶的師傅,想來試試。”單忠偉媳婦本來想把大門關(guān)上去叫她男人,但剛要拉門就留意到趴在青年肩上的人的側(cè)臉,好像也挺端莊的,就是臉色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