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靜。

這晚，我第一次在閣樓以外的床上，被楊sao干。軟軟潔白的大床，讓人深陷其中。他不知道發(fā)什么瘋，干了又干，令我的腰痛得幾乎斷裂，我連聲音都發(fā)不出時(shí)，他還沒停下來。

我半夜醒來，茫茫然的擁被坐著，聽著窗外涼風(fēng)飛雪，似是無盡的低泣哀鳴。

那滿眼的百合花幽幽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一蓬蓬，燦爛的，潔白的，香氣彷佛仍在鼻尖回蕩。光華璀璨的廳堂里，綻放最動人風(fēng)姿的百合花，那在燈光下白得鋪天蓋地的百合花，而今，在哪兒？

在幽暗的角落落下它脆弱的花瓣？在寂靜無聲的、人去樓空的廳堂里掙扎著灑出最后的芬芳？前一刻的美麗，而今盡化腳下泥……

我終于知道，我是會認(rèn)床……

然后，楊sao一把拉下我，又壓上我。血腥味令楊sao平靜下來，我被他磨得流了不少血。他很久沒這樣瘋過，我竭力的撐開自己，最后，我真的毫無反應(yīng)了，他始終沒有放過我。

我能夠醒過來時(shí)是翌日的下午，從窗外斜陽中我得知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傍晚。呆滯了很久才想起今天是圣誕節(jié)，十二月二十五日。二十年來我第一次沒有在那個(gè)冷冷的城市渡過的圣誕節(jié)。

我睜著眼，卻沒有動作，我知道身體每一吋都在叫囂，可是，我就是不想理會。房內(nèi)的寧靜不過一會，娃娃臉就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想我毫無血色的臉，一定又白了幾分，我絕對再經(jīng)不起另外一只瘋狗的發(fā)xiele。娃娃臉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幫我灌洗清潔，我連絲毫掙扎都做不到，任由他將我洗凈，我半昏沈的被他揉搓，當(dāng)他幫我涂藥時(shí)我才勉強(qiáng)清醒了點(diǎn)。昨晚被撕裂的肛道又被撐開，我痛得哆嗦。娃娃臉手下不停，我極力忍受，倒抽了幾口涼氣。娃娃臉的手在我后面流連不去，遺憾的開玩笑道：「遲點(diǎn)要再干回來才行?！垢桑麐尩那莴F！

娃娃臉再幫我穿上正式的燕尾禮服，又是Tuxedo，不是昨天的那套—那套早就完蛋了，這套束得更緊。我嘗試起來，下身痛得劇烈，沒走兩步就軟倒，可見楊sao昨夜真的很認(rèn)真的上我。娃娃臉扶起我，將我推按到全身鏡上，吻下來。我真的沒氣力抵抗他，由他在我口中翻弄，一會，他輕輕撥了撥我額上的頭發(fā)，說：「等會別怕。」

我不明白我要怕什么，娃娃臉緘默，扶了我走出這房間。

第26章〈紅心女王〉

天空黝黑無比，可是這里卻浮滿了燈光。碧熒的燈花，一朵朵似百合，又似鬼火，陰陰森森的指引著我往黑暗的深處……

原來，等待我的是一場盛宴。

巨型的水晶吊燈下，長長的宮廷式方桌，典型的十七世紀(jì)洛可可風(fēng)格，放上了三個(gè)高雅的花瓶，插著潔白的百合花。太新鮮了，美麗的百合花，一批一批的換上，又一批一批的換下來，似是寂靜無聲的戰(zhàn)場，倒下了，又一批涌上來……

餐桌兩旁的人早已落座，娃娃臉引我到我的位置就離開了，他臉上沒一絲表情，也沒看向我，我也冷冷的看著這一場古典戲劇。我坐在一個(gè)離長桌兩端男女主人很遠(yuǎn)的位置。位置上放了姓名卡，竟然手寫著我的中文名，其它人都一律是法文手寫，女主人的位置，是空的，男主人的位置，楊sao坐著。他沒有看我，雙眉攏著。

我的兩旁是女士，她們只是微笑，整個(gè)宴會間沒人說一句話。大家都等待著。等待一個(gè)姍姍來遲的人。

半小時(shí)過去了，我確信，大家的耐性都不錯(cuò)，人人都像木偶一樣坐著，顯然，這不是一個(gè)愉快的宴席。我不禁自大的猜想，那個(gè)遲到的原因不會是我吧？嘿，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正在我自嘲的笑時(shí)，楊sao霍地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法文，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什么，我看不出來，然后就離開了宴席。那么，現(xiàn)在是怎樣？不歡而散？環(huán)視眾人，他們卻沒有任何驚訝，也不見有人離開，沒人叫我動，我自然是以靜制動了。

其實(shí)，我也動不了。

我低頭看向光可鑒人的瓷碟，里頭的人，臉色青白，很像鬼。昨晚只喝了酒，直到現(xiàn)在。我想，我應(yīng)該吃胃藥吧。不然，我不是待在這里，而是要待在白色的醫(yī)院了，或者，黑色的木盒子會更適合。正猶豫著是否招來侍者幫忙拿藥，門扉卻打開，走進(jìn)了一朵銀白雪紡的百合。

她很漂亮，我不能不說。我眼中最動人的女性就是我的姐妹，而眼前的異國女性，有著和她們一樣恬雅的氣息，而且高雅、迷人，她款款優(yōu)雅的向餐桌走來。她穿著一襲簡潔的銀白晚禮服，削肩、露背、窄擺，栗色的長發(fā)綰成了一個(gè)高髻，露出柔美的頸項(xiàng)，沒有任何的飾物，十分自然。不待她走近，全部人都站了起來，我也跟隨著慢慢的站起來，盡管我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但在一眾人中仍慢得非常突兀。不知道幸運(yùn)還是不幸，我已經(jīng)很「成功」的惹起了這位美麗女性的注意……她的目光溜向了我，像是不經(jīng)意的一掃，然后轉(zhuǎn)開向眾人靦腆的笑了笑，輕輕的道歉并落座—女主人的位置。

她示意晚宴開始，侍者輕巧的上菜，而放在我面前的不是面包和頭盤，而是糖果一樣繽紛的藥丸。我一怔，侍者微笑的退下，我神色不動的拿起藥丸和著白開水咽下。

這一頓是正式法國宮廷晚餐。

餐牌上英法文并列的手寫著第一道菜是蘆筍松露醬圓鱈，第二道是鮮魚海藻薄片佐香料色拉……我已經(jīng)懶得看下去了。一道又一道華麗又極具層次感的菜式端上，如圖畫般鮮嫩奪目，然后又完整的端下去。我懶散的看著，稍為引起我注意的是有一道菜是黑菌，黑菌又名「塊菌」、「拱菌」，是法餐中的又一經(jīng)典美食代表。天然黑菌有「黑鉆石」之美稱。其珍貴程度可是與黃金等價(jià)，即法國人常說的「一克黑菌一克金」。

我的結(jié)論是，錢太多。

盡管很漂亮，看起來也很可口，我也不想浪費(fèi)食物，但是我一口也沒動過。胃部早沒什么感覺，分不出餓和痛，而且，我拿不起銀叉子，雖然我以前未吃過西餐，但我知道怎樣吃，書本是萬能的東西，我只是，有一只手，廢了罷了。

法國菜比西餐更復(fù)雜，高矮胖瘦好幾個(gè)酒杯放在眼前，刀勺在右邊，叉和餐巾在左邊，液體在右，固體在左。餐具先從外側(cè)用起，這頓正式的晚餐下來，至少用了二十幾把刀叉，他們吃了四、五小時(shí)，我也坐了四、五小時(shí)。席間輕言笑語，氣氛不錯(cuò)，我低著頭安安靜靜的沒說一句話。我說過，我的忍耐力不錯(cuò)。

法語的甜點(diǎn)也叫Dessert，原本是「從餐桌上拿走餐具」的意思，因?yàn)橛眠^主菜后會收走餐具，才奉上甜品或水果。不少甜品更會加入酒類，吃時(shí)更有風(fēng)味。

但我知道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