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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走過黎明,泛白。自由的顏色。一杯白開水和安眠藥片放在我面前。我搖頭。文河沒動,我側(cè)著頭問:「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你了,你應(yīng)該有你自己想做的事吧?」文河看了我半晌才淡然說:「我以前為政府工作,可是被出賣了。我本來是一個死人,去哪兒也沒關(guān)系,來這里之前,楊生告訴我,有一個人,才高氣傲得很,又倔強(qiáng)得像頭牛。這本來也沒什么,這樣的人世界上多的是,可是……」文河臉色怪異,接道:「楊生卻笑著說:我拿走了他所有的東西,所以,你去待在他身邊吧,就當(dāng)是我?guī)湍愕拇鷥r。我以為你一無所有,但當(dāng)我看到你時,我才知道你有心。你只是將它藏得很深,你看上去似乎對什么事都不在乎,甚至楊生這樣對你,你也只是隱忍……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總是看著你的背影,而你就習(xí)慣性看著窗外,我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但過了不久我就明白,你想跳下去。就算我不帶你走,你也會生事激怒楊生,你求死,我不想你死,所以帶你走。這就是我想做的事。」我愣住。我望住他,文河手的眼睛靜若止水。他的手,擱在我的臉頰。我別過臉。文河苦笑:「美好的東西,誰不想擁有?」最后,文河輕輕的說:「你今后,要笑著,真正地。」---------睜開酸澀不堪的眼,一片陽光燦然。頭痛欲裂,支起身半晌,才知道我逃出來了,幾個月來,我們像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一樣,由南至北,不停的換地方,每一座城市都可以看到興旺的經(jīng)濟(jì),輝煌的賓館,林立的高樓,寬闊的瀝青路,可惜,每一處都不是我長大的城市。藏匿在這兒已經(jīng)快一個多月了,我每天都是專注于自虐式的復(fù)健,日磨夜磨下結(jié)果是可觀的,我基本可以拄著拐杖走路了。我甩了甩頭,正想下床,文河就敲門進(jìn)來。他盯住我的臉然后道:「你睡得不好嗎?臉色很差。」「沒,只是有點頭痛?」我有點搞不清方向,文河扶起我,問:「發(fā)噩夢?我聽到你說夢話,夢見什么?」我呆滯半晌,才道:「我忘記夢見什么了?!?/br>文河只是掃了我一眼,沒追究下去,我洗漱后,吃著他弄的早餐,想了很久才道:「文河,你幫我起一個名字吧?!顾麚P眉,我對著他笑了笑:「我不是孫俠微了,我會忘記這名字,人總不能沉緬在過去吧?!?/br>文河望住我,目光復(fù)雜,隔了半晌才吐出兩個字:「文嘉。」我詫異,然后開玩笑地道:「你占我便宜嘿?!垢怂瘴?,結(jié)婚還是兄弟?我笑,但我更意想不到他接下來的舉動,他解開他脖子上掛著的銀鏈,走到我身后,掛在我的頸項上。我不得不出聲:「這是……」鏈子上垂著的是一個長方型的銀牌,沒有任何雕飾,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從我第一天看見文河開始,這條鏈子就沒有離開過他的頸項。「別除下來,阿嘉?!刮业氖滞W。暮拥穆曇裘?,我能夠感覺到其中的不自然,他喚道:「阿嘉,」他苦澀的道:「我從沒想過我能夠再喚這個名字?!?/br>我默然,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想掀起別人的傷疤,遂沒再堅持,扯開話題道:「我們還要待在這兒多久?」「你想出去?」「沒什么,我—我只是悶了?!诡D了頓才補(bǔ)上一句:「這里,好似閣樓?!?/br>文河看著我,道:「其實可以出去走走的,只要別離開這里太遠(yuǎn)?!?/br>我微笑:「文河,謝謝你?!顾叩椒块T前,停下,陷入短暫的沉默,才吐出幾個字:「不要謝我。」我其實只是想透氣而已。我撐著拐杖到了樓下,躲在沒人看見自己的轉(zhuǎn)角處,看著街頭巷尾的人和車,有一對母女手牽著手的站在交通燈前,走過黑色的馬路,經(jīng)過我的面前,我看著她們的背影,久得下起雨來也渾然不覺。身上半濕,我苦笑,文河一定又會念我了,這點上,陳衡和他很相似。轉(zhuǎn)身上樓,卻看到暗巷內(nèi)的自己,一只瘦骨伶仃的小貓咪。小貓的眼睛很大,耷拉著頭,望著我。在發(fā)黃的回憶盒子里,有著這么的一塊碎片。「你看牠好可憐對不對?我們抱牠回家好不好?」陳衡慫恿我。我們家的環(huán)境都不允許我們養(yǎng)任何寵物,我瞪著他:「你媽一定罵死你,你不怕嗎?」陳衡失望的蹲下身,我扯起他:「走啦,別望了,愈望愈舍不得……」第二天我和陳衡像兩個木頭般站在那流浪貓尸體面前,陳衡手上的貓食掉落。我陳述著:「牠死了。」陳衡不理我,抱著膝坐在地上,無聲的掉淚。我不知所措,年紀(jì)幼小得連安慰也未學(xué)會,只懂仵在那。很久之后,陳衡告訴我,他將來長大了要當(dāng)一名獸醫(yī)。我望著小貓,曾經(jīng)牠告訴了我什么是死亡,這次牠想告訴我什么?我彎腰抱起牠,牠是個褐色的,剛出世沒幾天,不到我手掌二分之一大臟兮兮的家伙,被豆大的雨水弄得抖過不停,連掙扎也不會,僅在我手心里微弱的顫動。文河看到牠時,面無表情的告訴我:「我以為我們是在逃亡。」我說:「我知道?!剐∝堈谖覒褍?nèi)舔著我手心,我癢得朗聲笑起來。文河望著沙發(fā)上的我,目光復(fù)雜,這樣的目光,我承受不起,斂下笑容,我說:「文河,我要走了?!?/br>文河臉色一冷,輕問:「走到哪?」我揉了揉眉心道:「哪兒都好。我有勇氣走出來,也有勇氣活下去,我不能像個沒斷奶的嬰兒般依賴你?!?/br>文河迫近我,瞇起眼道:「過河拆橋?」我別過臉說:「我知道你帶我走是為了什么,我知道你付出了,但是我給不起,我沒有,文河,你知道我沒有?!?/br>文河忽然大罵一聲:「該死的﹗」他抓住我的胳膊,「我嚇著你了,對不對?」我苦笑:「文河,我跟了楊sao四年,你以為我還能剩下什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做一個人,如何去愛人,縱使渴望愛,卻不知道如何去愛,甚至害怕愛。長久以來,被推著走,跟著生活流,什么是自己的方向,什么是未來,我茫然。我放下小貓,抓起文河的手,問:「你要嗎?」文河死死的盯著我,我很冷靜的說:「我只有這個?!刮暮游kU的道:「我不是君子?!刮抑貜?fù):「你要嗎?」他低吼一聲,按倒了我。〈夢中夢〉你常常做同一個夢嗎?我總是夢見楊sao,在我逃離他之后,一次又一次。清晰的在我腦內(nèi)重組。我夢見他對我笑。他把玩著打火機(jī),一束一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