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向長寧：【不摸一把不虧嗎？】

【就是摸了才這么久】

向長寧真心實意：【不然我明天晚上找你吧，你先解決一下需求？】

【已經(jīng)坐車上了，等著，哥回家給你打電話】

那就是等著就好。

向長寧：【好】

向長寧躺下，側(cè)睡瞇眼養(yǎng)神，小二十分鐘后，手機響了。

一個低沉醇厚的男聲問：“睡了？”

向長寧揉眼睛，聲音帶著被叫醒的含混：“唔，瞇了下，沒睡?！?/br>
冉斯手里捏著根煙提神，才從浴室出來，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說：“怎么問起南琴了？”

向長寧：“這個——你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我有句話給你說。”

“……不是好事吧？”

向長寧半瞇著眼睛：“不能用好壞來說?！?/br>
“那說！”

向長寧睜開眼，看著自己床頭昏黃的那盞立燈，他現(xiàn)在睡在昨天姚真睡得那一邊，蓋著姚真蓋過的被子，躺著姚真躺過的枕頭。

滿滿好像都是姚真的味道包圍。

向長寧聲音柔和：“他在B市實習(xí)找不到住處，住我家里來了?！?/br>
“……”

“喂？”

“……”對面只有一些雜音。

“信號不好嗎？”

“找我的速效救心丸。”

向長寧沉默片刻：“不用這么夸張吧?！?/br>
“我這叫夸張？你家不是只有一張床？那他第一天晚上睡的哪兒，沙發(fā)嗎？”

向長寧摸鼻子：“……呵，哥?！?/br>
冉斯聲音低：“聽你這樣喊我，我就知道你們睡過了?！?/br>
“……”

向長寧嘆了口氣，忽略冉斯話中潛行的那些意思，正經(jīng)道：“我從頭跟你說吧?！?/br>
一路從醫(yī)院，講到今晚說完。

向醫(yī)生只抓重點說，用了差不多七八分鐘。

冉斯聽完，深吸口煙就事論事，只問頂要緊的那一句：“你不想掰彎他么？”

向長寧那邊有片刻的靜默，從容道：“不”

冉斯又抽口煙，現(xiàn)實道：“過了他實習(xí)的期間，你們再碰到就困難了?！?/br>
向長寧閉上眼睛：“不”

冉斯聲音也低下去，略帶晦澀：“不是一直喜歡嗎？”

向長寧想了想，緩慢說：“姚真生的好看，只要繞過了南琴，會有很多好女孩喜歡的。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就很好?！?/br>
冉斯一時也沒說話，他沒有向長寧這種覺悟，也沒有向長寧這么狠。

冉斯大聲逼逼：“我在B市有套房子啊，我把鑰匙郵寄給你，你趕他去住?！?/br>
向長寧：“哥，你知道我不是來找你說這個的。”

對面聲音悶：“行行行，好吧，你說你說?！?/br>
“他沒有和南琴發(fā)生過什么嗎？”

冉斯戳破：“你直接問睡沒睡吧?！?/br>
向長寧向來坦誠：“那睡沒有？”

“沒有吧，姚真家訓(xùn)不是挺嚴的，最好得婚后？！”

“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你問什么？”

向長寧平靜：“他和你走的近，確認一下。”

冉斯笑：“是和我走得近，還是平時你根本不在群里冒頭啊？”

向長寧沒接這句話，說：“我總覺得南琴這事兒還有后續(xù)。”

“求復(fù)合唄，以前又不是沒干過，個傻逼，除了姚真誰能把她當寶貝捧著哄著？好了之后又作，得虧姚真經(jīng)歷的少，不然哪來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論折騰人，我是服南琴的?！?/br>
向長寧舔了舔唇，只說：“姚真只是比較善良，他不是不知道。”

半晌，冉斯涼涼道：“……你少說幾句他好話行嗎？扎心，真的?！?/br>
“對不起?！?/br>
“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對不起當年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多少年的老黃歷，拉倒吧！”

向長寧不說話了。

冉斯一聽向長寧沉默，就知道自己說過分了，道歉的話一時也拉不下來臉，雙雙相對失語。

焦躁踱步幾個來回，冉斯猛然想到件兒重要的事，直問：“對了，你姨媽那兒……”

向長寧回答：“快了了，沒事?！?/br>
“好好好，需要我給我說啊?！?/br>
“嗯吶”

冉斯有些不舍：“睡吧，躺平睡，不要沉迷不良睡姿?！?/br>
“好”

“晚安啊——”

“晚安，哥”

向長寧的聲音安寧，冉斯有點舍不得掛斷，過了會，準時聽到對面的嘟嘟嘟，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想了半天，還是給姚真發(fā)了條微信：【你住阿寧家里去了？】

姚真回復(fù)得快：【是啊，今天剛買的床，這兩天忙沒給大哥你說】

冉斯已經(jīng)知道這一部分了，他想說的重點不在這兒。

冉斯打字交代：【你乖點，向長寧有點潔癖，你不要弄得他家里亂】

【他是醫(yī)生，日夜有時候會顛倒，你熬夜的時候不要弄得家里響，他睡覺輕】

【其他的，倒也沒什么，不要和你二哥發(fā)生肢體沖突】

上面兩條向長寧也說了一遍，姚真也接受良好。

但是：【肢體沖突？】

冉斯簡單粗暴：【阿寧身體不太好，你走路啥的別毛躁撞著他】

【哦哦，好的大哥】

冉斯也不說更多，翻來覆去想了半天，差不多該注意的都讓姚真注意了。

一根煙也到尾巴上。

最后一口抽完扔煙灰缸里，腦子也開始迷糊，漆黑的窗外燈火萬千如星子。

冉斯鬼使神差問了句：【住阿寧家是什么感覺啊？】

姚真向來作息良好，已經(jīng)困頓了，強撐著眼皮給冉斯回復(fù)，自然不太過腦子，第一反應(yīng)想到的都是向長寧的手和向長寧的眼睛。

太好看了，看過就忘不掉那種。

于是誠實的姚真回復(fù)：【我就覺得二哥真的太好看了】

冉斯才喝下去的一口水，就著這回復(fù)全部噴了出來，咳咳咳半天肺都差點給吐出來。

【媽個雞，你要氣死老子】

姚真第二句話和冉斯的回復(fù)同時發(fā)出：【但是我怕二哥生氣，不敢這樣夸他】

冉斯：【……】

冉斯認命：【我的小乖乖喲，睡吧，腦子都迷糊了吧】

【晚、、安啊哥】

標點符號都亂了，冉斯：……

【嗯，晚安】



姚真在向長寧家里住了一個周末，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姚小真好奇：“咦，二哥，這不是神仙水今年的限量嗎？你前女友留下來的?。俊?/br>
那個瓶子姚真今年才給南琴買過，絕對不會認錯。

向長寧皺眉，歪了歪頭：“什么神仙水？不是SK-Ⅱ嗎？”

姚真：“那是這個精華的牌子，神仙水好像是，是別稱？還是什么的？代購都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