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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尚不及格。大概就是這么個成人化的復雜感受,青春期的悸動,確實不是能分很清楚。冉斯總是覺得要是向長寧點個頭,他們要是處起來,他應該就會愛上向長寧了。可這個頭,向長寧就是不點。冉斯也沒嘗過深愛一個人的滋味。向長寧吐口氣,直說:“我可能,有點問題,我對人的感覺都不太明顯。”“你這話——”冉斯挑眉,“真的不是在套路我?”向長寧直說:“你哪次湊近我,看見我心跳加速臉紅了?”冉斯不平:“那姚真那里是怎么回事兒?你總不能說是喜歡得早吧?”向長寧站定,對視中有片刻的寂靜。冉斯后知后覺:“媽噠,我真相了?”向長寧靜靜看著他,實話實說:“研究生之后想談戀愛后,我才發(fā)現(xiàn)的這個問題?!?/br>“哪個問題?”“心如死水。”“……艸”冉斯猛然吸口煙,把煙蒂扔旁邊垃圾桶上,發(fā)狠:“我不信?!?/br>向長寧連聲音都沒變:“我真的想讓你一輩子當我哥的,我們兩個,缺少緣分?!?/br>“停,別給我發(fā)卡,老子不要?!?/br>四目相對,向長寧手上的煙也抽完了,在垃圾桶上碾滅,深吸口氣:“你要怎么信?不然你湊近試試,我真的,心臟活蹦亂跳不起來?!?/br>冉斯聽完,果斷湊特別近,四目相對,誰再進一步就是能湊成一個吻的距離。不過幾十秒,冉斯的呼吸已經(jīng)粗了,向長寧穩(wěn)穩(wěn)當當,面色都不帶變的。冉斯的呼吸拂在向長寧的臉上,向長寧能聞到一樣的煙味兒。向長寧見冉斯不放棄,果斷:“你把手給我。”兩個人,一個穿著T恤,一個穿著襯衣,都薄。向醫(yī)生牽著冉斯的手,準確壓在自己心臟之上,真是緩慢而有節(jié)律的跳動。而手的主人,心跳已經(jīng)亂了。沒有對比,沒有傷害。冉斯皺眉,稍稍退遠一點,向長寧此刻聽到第一道雷聲。冉斯的表情跟被劈了也沒什么兩樣,將向長寧看著,眼睛睜得渾圓。“我,我不信!”冉斯重復。醫(yī)生也學心理學,這種否認往往代表心理的承認。向長寧也沒說什么話,只將冉斯的手放開,從頭到尾,神色也沒怎么變動。看著向長寧波瀾不驚的神色,冉斯猝然破釜沉舟:“你給我親一口試試!”向長寧雙眼睜大,兩個人還沒分開,冉斯伸手一撈,將人緊擁著,剛好撈到腰傷處,不疼但是不舒服。向長寧手比腦子快,平時半閉著的鳳眼完全睜開了,冉斯吻傾覆下來的前一刻,向長寧手背擋在嘴上。親上那刻,冉斯長睫緊閉,向長寧一雙天生狹長形狀的眼睛生生睜成圓的。有幾秒的靜默,冉斯的手,心機搭在向長寧的心上。不管親的是哪里,正常人總是有點反應,向長寧是被嚇到了,心跳加快一點,但并不到冉斯能分辨的程度,冉斯手底下的心臟,還是按照它的步調,緩慢如常的跳動。足足十多秒,向長寧回神猛然推冉斯,雨下下來了。向長寧憤怒:“給老子放開!”冉斯失魂一樣被向長寧推離幾步。向長寧把手放下來,上面有冉斯唇印過的溫度。向長寧眉頭擰死,這一刻是生氣的。冉斯難得眼珠轉了轉,半空中定住,心灰意冷問:“你什么時候來的?”???冉斯摸出一根煙點燃,眼中光彩已經(jīng)消失,對著向長寧背后看。向長寧僵硬著脖子緩慢往后轉頭。一只同樣被雷劈裂了表情的姚真真出現(xiàn)在不遠處。姚真不說話就將他們看著。向長寧看著他,心從緩慢溪流,幾刻跳到疾如奔雷。第28章自己挖的坑姚真此刻內里像是天氣一般,控制不住憤怒的滾雷。手死死握著,自我克制力超人,故而看起來面無表情像是怔愣。向長寧,下一刻面上暴跳如雷,咬牙:“冉斯我cao你媽!”所有安然擺放的記憶碎片猝然炸裂,都在向長寧腦中叫嘯旋轉,有屬于姚真的、有冉斯的,有數(shù)十年來的友情,又不可得的愛情,還有破碎的家庭,這一刻像是一場風雪呼嘯,向長寧近乎無法克制暴躁。右手隨著激蕩的情緒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冉斯看著向長寧形容的轉變,再不信也信了。冉斯深吸口煙,喉頭滑動幾許,沙啞絕望:“罵吧,不還嘴?!?/br>“我……”姚真急急走過來,站在他們中間,對雙方伸手阻止道:“不要激動,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好說話行嗎?”克制力再強,仍眉頭皺著,話帶著平時沒有的強勢不悅。姚真胸膛起起伏伏深呼吸,后牙緊咬著。向長寧手緊握,此刻極想問姚真是從哪里開始聽的。一時又開不出這個口。冉斯察言觀色,死氣沉沉還能補充一句:“之前沒看到姚真,不要焦?!?/br>姚真若有所思又看冉斯一眼。向長寧聽得這句話,胸膛一個大起伏,轉過身去側對著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還有什么是能說的。任由雨灑在身上感覺不到,顫抖右手將眼睛捂著——氣的厲害狠了。冉斯心如死灰,也不嫌事大,麻木問姚真:“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都能問。但過了這會兒就不要問我了!”向長寧:……cao??!姚真站在他們中間,半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我”停頓瞬息,姚真深吸口氣,就抓著最要緊的沉聲說下去:“下雨了,二哥你來,我手上有傘。”冉斯:???冉斯:?。?!向長寧不知道,冉斯卻一瞬懂了他們是怎么撞上的。回來的時候冉斯傻逼給姚真發(fā)了消息,說他們大概什么時候到,如果不能到多半是下雨在路上。姚真算準時間給向長寧送傘來的。呵。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向長寧聽完也是:???姚真走近向長寧,吐口氣死死壓住那點暴躁:“我先把二哥帶回去,大哥你自己冷靜一下,他不能再淋雨了?!?/br>冉斯和向長寧聽完,一個抬頭才發(fā)現(xiàn)下雨了。另一個淋雨的方才感覺到風吹過的濕冷。多的話姚真一句沒問,一共帶了三把傘,留了一把放冉斯身邊長凳上。而給向長寧的那把,向長寧右手仍氣的發(fā)抖,拿不穩(wěn)傘。姚真見狀伸手接過傘,大部分往向長寧頭頂上挪,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