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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像又特別空?”聲音偏低,語調(diào)沉,聽得北宜年都能察覺到分別痛苦?!北宜年服氣:“我以前只覺得你長得好看,今天我覺得你聲兒也挺耐人尋味的。”“……”“老陳跟他爸回老家了,我家空的,要來次臥住兩天嗎?對面沒聲,北宜年疑惑:“怎么不說話?”好半天,向長寧:“你覺不覺得”“?”“你剛才的話你,特別像找電視劇里出軌的對象對jian|夫說的話?比如‘親愛的,我老公今晚不在家~~’那種”“……”北宜年微笑,內(nèi)心強(qiáng)大:“親愛的,我老公今天不在家,你要來和我偷個情嗎?”向長寧看了一圈家里,平時也不覺得大,姚真一走,空蕩蕩連活力都抽走了。他確實有些受不了這種安靜。起身拉開衣柜門拽衣服,回答:“那先來兩天的份吧?!?/br>“……艸”向長寧拉了個箱子,下樓坐地鐵,半個小時不到就抵達(dá)北宜年的家門口。北宜年正在吃櫻桃,聽著向長寧敲門了,沒穿著鞋吧唧吧唧光著腳跑來開門,開完門又跑回沙發(fā)上窩著,佛性吃櫻桃。向長寧把箱子提進(jìn)門,熟門熟路關(guān)門換鞋。一邊換一邊找出自己專用的拖鞋,說:“你又光著腳,小心老陳回來削你?!?/br>“不可能,他回老家至少幾天,有本事倒是飛回來??!”向長寧提著箱子走到次臥,嘖嘖道:“聽起來就像是老夫老妻互相不待見的言論啊?!?/br>吃櫻桃的北宜年愣了愣,半晌,說:“你不說我還沒發(fā)覺,大三在一起的,現(xiàn)在也好多年了呢~”這個向長寧記得清楚,一邊整理衣服熟門熟路掛在衣柜里,一邊說:“快七年了。三年前你們買的房?!?/br>“哦,三年之痛,七年之癢?!?/br>向長寧換了身居家服好動,走出去看著北宜年大開口的衣領(lǐng)下還沒消下去的吻痕搖了搖頭,沒眼看:“你們兩還是先把膩歪勁兒消了再說痛癢吧?!?/br>“那不行,我就喜歡膩歪的!”北宜年往邊上挪,讓出位置:“來,坐啊,異地是比較痛苦?!?/br>以前老陳也去過外地大半年,北宜年能理解這種感覺。向長寧可有可無:“哦”看了一圈木質(zhì)原生態(tài)的裝潢,在沙發(fā)上拿了個抱枕窩著,聲音還是沒精打采的,但是不像是北宜年給他打電話時那么蔫巴,聽起來又有了幾分活力:“我記得你們房子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吧?!?/br>北宜年把電視綜藝的聲音調(diào)小,有一搭沒一搭說:“對啊,當(dāng)時買的時候就說一起住嘛,我這人你是知道的,要是分手了肯定住不下去,如果是抓小三這種分手,也不能讓他順利把房子賣出去?!?/br>北宜年一直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向長寧知道。“哎,突然這樣問,去年你不是在看房子嗎?想買了?”向長寧垂目:“買是一直想買,之前沒想好,現(xiàn)在要是和姚真走下去,也還不知道具體買哪里?!?/br>北宜年轉(zhuǎn)過頭來,他臉顯小,帶著大學(xué)生的一股子清澈,直率問道:“你老家的房子真不想賣嗎,我看你一年到頭也不回去幾次啊——向長寧今年父母的墓地也要到期了,他不知道還續(xù)約不。“這件事我會想好的?!?/br>北宜年心知他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這個話題看向長寧回避,順勢換了個話頭:“話說,前幾天我看你在問喻雅,說是要去省醫(yī)院找工作還有A市市醫(yī)院艱難不?你們私聊怎么樣啊?你是想他來不了B市,你就去A市?”向長寧:“我還沒想好?!?/br>“這件事有什么好想的,無非是二選一?”“這個……先等他畢業(yè)吧”剛聽的時候北宜年覺得沒什么,聽完咂摸一下回味過來沒對,北宜年轉(zhuǎn)向向長寧,驚訝:“什么叫先等他畢業(yè),你覺得你們兩這事,還能有變數(shù)?”向長寧淡然:“那你就篤定押死了,你和老陳就能一輩子走下去?”這個北宜年還真不能。話被懟得卡在喉嚨里片刻,北宜年一個咕嚕翻起來,眉目正經(jīng):“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聽你這話怎么,怎么如何聽都覺得不對呢?”“哪里不對”對視半晌,北宜年小聲喃喃:“好像,好像隨時準(zhǔn)備分手,有變故似的……”向長寧輕嘆口氣,北宜年眼睛越睜越大:“你這是什么表情?不要告訴我我感覺沒錯!”本來沒有想說這個話題的,但是北宜年問到了,向長寧也不會回避。向長寧誠懇,聲音輕:“心里是準(zhǔn)備好的……”“臥槽,你們這才幾天,你給我說這個?”向長寧投射到北宜年身上的目光淡然:“你沒發(fā)現(xiàn)嗎?”“?”“姚真自從來了B市其實一直接觸的都是我這個圈子,大家都半彎不直的,有些話雖然說的重,其實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歧視,但是說起來——他在Y校才是他正常的生活,他既然要回歸自己正常的生活,就需要正視正常人的眼光,還有他父母。“畢業(yè)說好是留在A市設(shè)計院,臨時要轉(zhuǎn)到B市,以我對姚真的理解,如果還想和我在一起的話,來B市工作之前,會和父母說破的?!?/br>北宜年:“說破什么?”“說破我的存在,以他新對象的身份?!?/br>“臥槽??!現(xiàn)在的小朋友都這么有擔(dān)當(dāng)了?”向長寧垂目,微笑:“我覺得是?!?/br>北宜年警惕:“……你這笑又虐狗了?。?!”向長寧聲音淡然:“所以看吧,看他怎么想”北宜年怔忪:“還能分手啊?”“你當(dāng)年和頭一任談了那么久,好的時候什么天長地久沒說過?結(jié)果如何呢??如果不是那次傷狠了,我至于大學(xué)次次去酒吧撿你嗎?”好半天,北宜年聲音變低:“如果,那如果他受不了父母壓力呢?”“好聚好散吧。他——本來就挺好的,不來趟這渾水,也挺好”“你……cao啊……就這破態(tài)度?”向長寧如水洗的眼睛將北宜年看著,微笑淡定,帶了兩分淡然的惆悵說:“我都快二十八的人了,不是當(dāng)年你那樣為愛尋死覓活了,況且……”“?”向長寧垂目,聲音翻沙:“不想他為難。“我父母早就沒了,他的還在,如果真的不能有善果——我舍不得他像你頭一任那樣兩邊為難——”“……”好半天,北宜年憤憤:“你|他|媽大愛無疆!”向長寧:“謝謝夸獎”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眼睛蘊(yùn)著過多的水氣,看起來晶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