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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fù)仙?/br>與此同時,窗戶上那張臉也在緩緩?fù)仙?/br>葉誠這回看清了,是他自己,窗戶上倒影的正是他自己的臉!葉誠簡直哭笑不得,門外明明什么都沒有,他卻被自己的倒影嚇得差點兒尿褲子。打開門,葉誠走了出去,他安慰自己,三更半夜的,還有誰會在頂樓游蕩?轉(zhuǎn)念一想,正因為沒人,萬一真的遇上了什么,豈不是求救無門了?葉誠越想越心慌,這地方非常不安全,他只想快點離開,樓梯上響起滴滴答答的聲音,葉誠猛地把手電筒對準樓梯,一顆小小的東西正蹦蹦跳跳地滾落,撞在葉誠的鞋子上。一粒墨綠色的紐扣。葉誠覺得眼熟,好像是哪套制服上的扣子。“誰在上面?”葉誠鼓起勇氣喊了聲,2棟比1棟多了一層,都是待改建的樓層。沒有人應(yīng)。葉誠邁上一階樓梯,小腿上突然傳來一股寒意,他把電筒調(diào)轉(zhuǎn)方向,照出了一團攀在腿上的模糊人影。“啊——!??!”葉誠拔腿就逃,連電梯都不等了,一鼓作氣地沖進消防通道,一層一層往下沖,感應(yīng)燈依次亮起,葉誠一路沒命地跑,沖出消防通道,被值班護士盧娟攔住,葉誠這才回過神。“葉醫(yī)生,安靜點,不要在住院區(qū)奔跑啊……咦,你臉色好差,不舒服嗎?”頂樓有鬼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葉誠抹了把臉:“嗯,沒事,跑太急,有點兒貧血,趕著換保險絲呢呵呵?!?/br>“哦……”“哎,等等,小娟,你看看我背后有什么?”盧娟往他身后看了看:“沒東西啊?!?/br>劉護士正好從開水房出來,捧著一壺茉莉花茶,喊他們一起喝。葉誠喝完一杯熱茶,鐵青的臉才漸漸恢復(fù)了血色。他不敢跟倆值班護士說頂樓的事情,換保險絲的時候心不在焉,弄破了手指。劉護士給他包扎好,還多送了幾粒糖果。葉誠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他拿起關(guān)東煮,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怎么輕飄飄的呢?他打開蓋子,塑料盒里只剩下一丁點的湯湯水水。我吃過嗎?葉誠茫然地摸摸肚子。把關(guān)東煮丟進垃圾桶,葉誠躺回床上,睜眼望著天花板。他不知道當時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看見那團朦朧的霧氣在抱他的大腿。葉誠摸了摸腿,不痛又不癢,他心里想著,等天亮,施工隊來了,再上頂樓去看一看。夜里,葉誠睡得迷迷糊糊,又被推醒。“爸爸,我們回家吧?!毙∧泻⑷氯隆?/br>葉誠翻過身不理他。小男孩又坐在床沿,上上下下地弄床震。無奈醫(yī)院配的床不是席夢思,小男孩震了老半天,小床竟然紋絲不動。小男孩改為戳葉誠的臉。葉誠頭疼道:“桌子上有糖……你……等等!關(guān)東煮是你吃的嗎?!”“你叫我吃的啊。”“也不會給你爹留一口!”“你沒說??!”葉誠哼哼道:“你爹肚子餓壞啦!快做飯去!”“沒鍋?!?/br>“買!”“沒錢。”小男孩在床上滾來滾去,“爸爸,我們回家吧?!?/br>“不回!”“這兒不好?!?/br>“再不好也是我工作的地方,不工作,哪來錢養(yǎng)你?”葉誠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揉揉眼,坐了起來,陽光從窗簾縫里灑了進來。又做夢了?葉誠一臉茫然,真是奇怪,又夢見了小男孩,難道這是預(yù)知夢,說明他將來會有一個兒子?不對啊……按順序,應(yīng)該先夢見老婆才對吧?“葉誠!開門!”隨著敲門,響起陌生男人的聲音。“來啦!”葉誠打開門,望著眼前的男人,“你是?”“梁濂?!绷哄グ研叹C朝他一展,“刑偵二隊的副隊長,有點事情想問你,請跟我走一趟?!?/br>葉誠穿好外套,匆匆跟上去:“出什么事了?”“回局里再說?!?/br>“劉姐,出什么事了?”葉誠攔住劉護士。劉護士偷偷瞄了眼梁濂,梁濂假裝沒看到,雙手插在兜里,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劉護士跟上葉誠的步子,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說道:“2棟頂樓上,發(fā)現(xiàn)一具巡邏的尸體?!?/br>葉誠渾身一震:“2棟?!”劉護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死亡時間推測是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之間,那巡邏的脖子上被咬了個口子,全身大概80%的血液不知去向。”葉誠像是被兜頭潑了身涼水,從頭寒到了腳。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兩點之間?!當時自己不正是在2棟那邊嗎?!“葉醫(yī)生,我們相信你不是兇手,那兇手實在是……實在是……”劉護士一下子想不出形容詞。“行兇手段太過詭異?!币粋€頗具英氣的刑警走過來,“像是吸血鬼?”“對對對!”“但不管如何,還是得請葉醫(yī)生跟我們回去一趟?!蹦切叹统觥酢跻徽梗拔医杏萸?,刑偵二隊的隊長,負責這起兇殺案。”葉誠的腦子里嗡嗡作響,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醫(yī)院巡邏的制服正好是墨綠色,他撿到的扣子,正是巡邏衣服上掉下來的!若是當時,他走上樓的話,會看見什么呢?盧娟走過來,也深深看了葉誠一眼,問虞清:“虞隊,兇手找到了嗎?”虞清打著官腔道:“放心,刑警大隊會繼續(xù)跟進這個案件?!?/br>劉護士急道:“虞隊,你們會派人過來嗎?要不咱們值夜班可提心吊膽了?。 ?/br>“放心吧,會派人的!”虞清堅定道。葉誠第一次進局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方桌上放著一盞刺眼的臺燈,梁濂坐在對面,叼著一根煙,翻看剛才記下的筆記。按照以往,葉誠是重大嫌疑人,但梁濂心里明白,葉誠并不是兇手。梁濂把現(xiàn)場照片給葉誠看,葉誠是外科醫(yī)生,當然不怕這種血腥場面,巡邏的血液丟失,脖子上是唯一的致命傷,此外他身上還有毆打掙扎過的痕跡,葉誠挑出幾張脖子特寫,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番,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茫然。梁濂問:“葉醫(yī)生,以你的經(jīng)驗判斷,你認為這個傷口是怎么形成的呢?”葉誠猶豫了一下,坦白道:“沒有利器切割,整個傷口是撕咬造成的?!?/br>梁濂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葉誠咽了口唾沫:“這……這傷口不是狗,也不是貓……總之……不是動物造成的傷,再說,我們醫(yī)院禁止寵物,不可能有貓狗,但……但這……這怎么可能呢……”梁濂遞給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