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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肌rou里,葉誠疼得兩眼發(fā)黑,沒辦法,他只好把尾巴卷成一團,拎在手上。尾鰭蓋在小男孩的身上,葉誠用自己的身體,尾鰭,爪子,為小男孩搭建了安全的保護屏障。葉誠已經(jīng)準備好,用自己當做盾牌,護得小男孩周全。但是,對方遲遲沒有出箭。喜歡狩獵獵物,享受殺戮的暢快,可目前的情況,那人不得不改變了主意。余羲抬起頭,看向擋在面前的惡鬼。惡鬼青面獠牙,肌rou暴突,在暴雨中宛如地獄爬出來的魔物,猙獰可怕。余羲被對方的煞氣逼得皺起眉頭,手摸在箭壺上,冷冷道:“你是誰?”惡鬼不答,出拳!帶有萬鈞之力的巨大拳頭如同鐵錘般砸向余羲,余羲眼神一冷,就地一個翻滾,爬起來之際,箭已搭在了弦上,這一箭,他是射向惡鬼的心臟。那拳頭這時才砸在地上,竟然硬生生地砸出了個大坑,爛泥飛濺,與此同時,惡鬼的胸前,響起“嗤”的聲響。惡鬼收回拳頭,低頭看了看胸前的箭。漆黑的箭準確地扎在了惡鬼的心臟上,直沒箭簇。被射穿心臟的,幾乎沒有人能活下來。只要惡鬼拔箭,必定留下大洞,血流如注。不拔,惡鬼也必死。拔與不拔,都注定了一個結局,余羲不愿在怪物身上浪費時間,他抹掉臉上的泥,提著弓返身就走。身后,又響起“嗤”的一聲。原來是惡鬼拽著箭尾,緩緩地,拔出了那支箭。惡鬼瞇著眼,看了看箭,又摸了摸胸前的大洞。洞內(nèi)滲出了血,但僅僅是滲出血而已,全然不是余羲想象的血流如注。余羲面無表情地從箭壺里抽出五支箭,飛快地拉弓上弦,下一秒,五箭齊出,一箭射進了惡鬼的額頭,一箭射穿了脖子,剩下的,分別釘在了惡鬼的手腳關節(jié)上。惡鬼被巨力沖得站立不穩(wěn),轟然倒地,躺在泥地里一動不動了。余羲等了片刻,走上前,想看看惡鬼死透沒有。惡鬼卻在他走近的時候,抬手甩出了一支箭,余羲沒料到對方竟然來了這么一招,躲閃不及,被自己的箭射穿了腦袋。余羲的身子后仰了一下,很快站直,他額上插著一支箭,滿臉詫異地望著惡鬼。莉莉也詫異地望著余羲,一般人來說腦袋穿了,肯定得掛了,但余羲除了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外,并沒有喪命的跡象。難道余羲不是人?余羲疼得直皺眉,但皺眉會讓箭卡得更緊,他只好努力讓自己放松,然后緩緩拔那支箭。箭頭的倒鉤卡在后腦勺,余羲試了幾下拔不出來,沒辦法,徒手掐斷了箭頭,終于把箭拔了出來。額頭上多了個洞,血糊了一臉,余羲從兜里摸出一把泥土……摁在額頭,堵上了洞。“你是什么東西?”莉莉本來想問你是誰,但看樣子,余羲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存在于世間的另一種東西。到底是什么呢?林子深處,一個人影飛快地前進。他只顧著眼前,沒有留意腳下。踢到樹枝,那人噗通一聲摔在爛泥里,手里的箱子飛了出去,撞在樹干上。一個黑漆漆的大刺球滾了出來,那人連忙爬過去,把大刺球搬回箱子里。箱子的封口壞了,關不緊,他找來一條長長的草梗把箱子捆了一圈。綁好了,他卻沒有急著走。他又拿起一根草梗子,發(fā)呆。一些零星的片段模模糊糊地閃過腦子,當年沈舟還很年輕,為了追求心愛的女孩,他把草梗子編成了一只蚱蜢送給她。盧娟不喜歡蚱蜢,于是沈舟拆了草梗,重新編了一只小燕子。“你為什么不編個籃子呢?”盧娟笑道,“燕子只能看,但有個籃子,可以裝好多東西呢?!?/br>沈舟會編蚱蜢,燕子,小貓小狗,唯獨不會編籃子。沈舟偷偷地學,他編出的第一個籃子歪歪扭扭,像是破爛的垃圾簍子。盧娟很高興地收下了,這個破爛的垃圾簍子裝滿了各種化妝品,隨著她嫁給沈舟,放到了新房的化妝臺上。可籃子幾年前就已經(jīng)壞了,沈舟第一次編,沒有把草曬干,籃子的質(zhì)量并不好。后來他學聰明了,專門挑結實的草梗曬干,抹上香粉,重新編了一個送給她。夫妻倆的房間里,有沈舟編的草墊子,草盒子。盧娟曾經(jīng)說想要個筆筒,后來他們忙著工作,把這件事給忘了。如今,沈舟想起來了。沈舟將箱子放到一邊,拿起草梗,坐在地上編起來。等鄭川川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沈舟已經(jīng)開始編第二個了。“沈舟!”鄭川川急得大吼,“你在這里干什么?!”沈舟抬起頭,看到一只巨大的魚人形怪物朝他奔來,那怪物渾身是血,可怕得要命。沈舟發(fā)出一聲驚呼,護著筆筒想逃,轉(zhuǎn)念之間,他想起自己的任務。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個命令,根植在他心中。沈舟收好筆筒,抱起箱子。鄭川川在幾米開外停了下來,他已經(jīng)透過箱子的縫隙,看到里面的東西。黑漆漆的,是什么玩意?沈舟抱著箱子,警惕地看著怪物,他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緊繃的身體卻暴露他內(nèi)心的緊張。沈舟越緊張,鄭川川對箱子里的東西越好奇。鄭川川看了又看,箱子的大小,正好跟鸚鵡螺差不多。鄭川川沒有見過鸚鵡螺,但葉誠比劃過,要是葉誠在場就更好分辨了。沈舟返身就跑,鄭川川恢復成人形,朝他大叫:“沈舟!別怕,是我!”沈舟回頭瞥了一眼,那血人是誰?不認識。“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鄭川川!”鄭川川說。沈舟:“咕……”鄭川川:“就是跟葉誠一起上班的那個!”沈舟:“……”沈舟只記得葉誠,鄭川川?他沒印象。沈舟返身就跑,那血人一邊追一邊還喊著什么,沈舟嫌他吵,兩腳一蹬,在鄭川川詫異的目光下,沈舟像是一只蚱蜢,呼一下子蹦出老遠,沈舟落地,再度起跳,他這一跳直接跳到了樹枝上。“沈舟!!回來啊?。∩蛑郏。。 编嵈ùê糜魫?,論爬樹,他不會,眼看沈舟馬上要消失在樹上了,鄭川川急得變了身,抱著樹使勁地搖,等他搖了這一棵,沈舟卻早已蹦到了另一棵,他們一路追,大樹一路晃……葉誠實在跑不動了,他坐在一塊大石頭背面,累得呼呼直喘。黑暗中響起奇怪的聲音,葉誠嚇得渾身一顫,將小男孩護在懷里。一只老鼠竄出灌木叢,鬼鬼祟祟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