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乖待宰的份兒。沈舟雖然是異變失敗的喪尸體,但他也能在水里呼吸,可惜的是,他手腳和身上沒有鰭,下了水,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形而已。要是在水里打起來,逃跑也未必能跑得過人家呢。小男孩提議道:“我們上岸吧?”“咕?!鄙蛑蹐远ǖ?fù)u頭,有時候這一根筋的家伙固執(zhí)起來真是拿他沒辦法。小男孩好聲勸道:“你想想啊,湖那么大,筆筒那么小,沒準(zhǔn)找一天都找不到呢,上岸了再找藤條編一個不是更快嘛?”“咕?”沈舟歪頭,似乎在思索小男孩的話。遠(yuǎn)處一條黑乎乎的大魚正在接近,小男孩拍拍沈舟讓他趕緊藏起來。沈舟躲在水草里,跟小男孩一起抬頭往上看。那大魚的速度很快,像是飛機低空掠過,游到他們上方的時候小男孩被水流沖得差點飛了起來,沈舟一手拽著水草,一手抱著小男孩,強大的水壓將湖底的泥沙全勾了起來,鋪天蓋地地遮擋了視線,小男孩睜不開眼,與沈舟團在一起抵抗泥沙的沖擊,過了好一會泥沙風(fēng)暴才漸漸平息,小男孩抬起頭,那大魚已經(jīng)游走,只剩下遠(yuǎn)遠(yuǎn)的模糊影子。沈舟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極其怪異的表情,他抬起手,指著斜上方:“咕!”小男孩:“???”“咕~咕~~”沈舟還在指,小男孩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渾濁的水流中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泥沙塊兒,還參雜了一些連根拔起的水草。小男孩搞不懂:“有什么東西?是筆筒嗎?”沈舟搖搖頭,他背起小男孩,笨拙地往上游,一邊游,手還一邊指著那個方向。等他們接近那東西的時候,小男孩瞪大了眼,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有一片奇怪的東西漂浮在雜質(zhì)中。沈舟抬手一撈,將那根大羽毛抓進(jìn)手里。湖里有鳥類羽毛,本是極其古怪的事情,小男孩一開始想到是不是一些鴿子燕子掉下的,但他很快否認(rèn)了自己的推測,這片羽毛太大了,明顯是只猛禽的,但問題是……城市里,哪來的猛禽?又一片羽毛漂來,沈舟見羽毛挺漂亮,于是小心翼翼地收進(jìn)兜,打算送給盧娟。小男孩望著羽毛漂來的方向,心里陡地冒出一股寒意,他拍拍沈舟,指著前方:“過去看看!”“???”沈舟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乖乖地往前游。小男孩神色凝重,要是他猜得沒錯的話,這些羽毛不是猛禽的,而是……從剛剛游過的大魚身上掉下來的!不……那不是魚!是張瑾!當(dāng)尾巴又一次被纏上的時候,陳國旗實在忍不住,調(diào)頭朝觸須咬去。觸須斷成兩截,血水漂浮出來,陳國旗嚼了嚼,一臉嫌棄地吐掉斷須,抬爪摟上傷患:“走!”“……”鄭川川低頭看看腰間的爪子,又看看陳國旗。陳國旗觸電般縮回手:“靠!為什么又是你?!”鄭川川撈過陳國旗丟開的斷須,冷笑一聲:“我被你摸了還沒說話,你嫌棄個屁?。 ?/br>又有幾根觸須伸了過來,陳國旗一把抓過傷患甩尾就跑,鄭川川游在旁邊,正用水草把斷須綁在自己的側(cè)鰭上。陳國旗無語:“你要那玩意干嘛?”“研究唄?!编嵈ùㄆ鋵嵰灿悬c想咬咬看是什么味道,但一想到鸚鵡螺那惡心的樣子,他就咬不下去了,本著研究的精神,他只好虛心求教,“口感如何?”“沒煮熟的海螺rou,腥味特別重?!?/br>“它本來就是海螺?!?/br>“嗯?!?/br>鄭川川故意問:“不知海里還有多少呢?”陳國旗不說話了,那魚人傷患病懨懨地接話:“恐怕還有很多很多?!?/br>鄭川川點頭:“深海里肯定有著不尋常的東西,影響了海底生物,而鸚鵡螺只是其中一個……其實你們早想到了對不對?難道沒派人去探查么?”陳國旗冷聲道:“你不必套話了,我們根本沒派人去探查,一個鸚鵡螺已經(jīng)夠麻煩了,海底的話……唉……”鄭川川問:“哦,是不敢?”陳國旗反問:“難道你們敢?”鄭川川其實想到深海龍宮,但龍王并沒有透露過海底變異的信息,若是龍宮有動靜,仙界的人一定會知道,仙界知道了,神通廣大的閻王爺肯定也會收到消息。但他們?nèi)疾恢馈?/br>唯一的解釋就是深海之中還有龍族無法到達(dá)的領(lǐng)域,那個領(lǐng)域正靜悄悄地產(chǎn)生了難以想象的異變。若不根除異變的源頭,隨著時間推移,將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鸚鵡螺沖上岸,到時候,對于人類世界來說,將是一場滅頂?shù)哪┦姥佟?/br>葉誠久追不上,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身上的鰭猛然暴漲,竟然硬生生地舒展了好幾米,他像是可怕的深水魚雷,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獵物直撲上來!陳國旗踹了鄭川川一腳:“分開跑!誰先上岸誰去求救!”鄭川川飛快地游開了。現(xiàn)在的葉誠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夠?qū)Ω兜臇|西了,不管是騰升藥業(yè)還是天地制藥,他們急需救援,受傷的魚人病懨懨地捂著小腹,他的身體在自動修復(fù),無奈傷口正好傷到了血管,一絲一絲的血漏水似的從他手指漂了出來。鸚鵡螺對血的味道特別敏感,當(dāng)即不理鄭川川,直追陳國旗和那魚人而去,陳國旗只能不斷地甩尾拍開纏上來的觸須,那受傷的魚人突然推開陳國旗,自己搖搖晃晃地往一邊游去,鸚鵡螺猶豫了一下,果然改去追那條冒著血的魚人,陳國旗一看不好,那笨蛋想自己引開葉誠,以他那速度被抓住簡直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陳國旗連忙游上前抓住那魚人,一個葉誠已經(jīng)夠麻煩了,絕不能再弄出一個來。那魚人又推開了陳國旗,叫他先走,陳國旗就怒了,這丫的看電視劇看多了吧?都什么時候了還逞英雄?那魚人的思路其實清晰得很,他道:“老陳,你走吧,這樣還能減少一個?!?/br>“什么意思?!”“我走不動了?!蹦囚~人輕聲道,“被追上是遲早的事……而你,你也跑不掉的,不管你帶著我也好,你自己走也好,我們根本游不過那只東西!”陳國旗不用回頭,都已經(jīng)感覺到身后逼近的水壓,他拽著魚人奮力加速,那魚人嘆氣道:“老陳,你想想啊,那只怪物的目標(biāo)是我,他被我的血吸引了,要是你別管我的話,你還是能逃得掉的……你覺得是我一個被抓好呢,還是我們倆一起被抓好呢?其實你讓鄭川川分開跑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早想到了嗎!”陳國旗的尾巴被纏上,拽得他頓了一頓,一根觸須的尖端已經(jīng)刺進(jìn)了尾巴里,陳國旗咬著牙甩開觸須,要是做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