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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緲當(dāng)時就小心臟砰砰亂跳,傻乎乎的一直盯著人家直到不見身影。連回家做夢也夢到他,后來夏緲想,那大概就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喜歡的人了。“王爺,回神兒了,王宮到了?!?/br>正想的歡快,小玲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冒出來,夏緲立馬給打回現(xiàn)實,哀怨的瞥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看在你照顧我這么多年的份上,看我不扣光你的俸祿才奇了怪了!草草正了衣冠,下馬車,邁倆腿兒迅速往夏玄寬的書房跑,不過他是王爺啊,要注重禮儀姿態(tài),就算走路帶風(fēng),也要瀟灑迷人。都城可不比外面那些個地兒了,容不得他肆意盎然。終于到了御書房,夏緲悄悄舒了幾口氣,待呼吸平緩了,方推開門,首先揚起一朵燦爛的笑容:“皇兄……”“若我不召你,恐怕連你這個皇兄都記不得了吧。”冷靜自持的沉穩(wěn)聲音,是來自于桌案后的年輕人,聽到來者明顯討好的呼喚,略略抬了眼皮,掃了他一眼,又重新垂眼看手中的書卷。夏緲看他這模樣,顯然并不怎么生他的氣,于是放心大膽的湊到他面前去:“皇兄,我想給你說件事。但是你不要抽我。”“你先說?!毕男挿帕耸种懈緵]在看的書卷,倚靠而坐,俊美嚴(yán)謹(jǐn)?shù)哪樋滓凰膊凰驳亩⒅木槨?/br>“額……我,”被他這么看著,夏緲卻不敢看著他的眼睛說話了,于是低了頭看著桌面,小聲支吾:“我、我要成親了?!?/br>沉默良久,夏玄寬本是等他下文,見他像是說完了,渾不當(dāng)回事兒的點頭:“嗯,誰???外面認(rèn)識的姑娘?”“不、不是姑娘?!蹦橙烁÷?。“公子?你說是誰。”穩(wěn)著聲音,夏玄寬耐心詢問。“就是,就是,離憂門的,那個誰?!奔?xì)弱蚊吶。“名字?!鳖~上青筋一跳,夏玄寬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泓引?!?/br>不出所料。夏玄寬吐了一口氣,揮手:“你先回王府,這件事過幾天我會找你說?!?/br>“啊,???”夏緲睜大了眼睛,困惑的表情。可是夏玄寬已經(jīng)變了臉色:“回去?!北M管還想立刻得到皇兄的應(yīng)答,見他動氣了,夏緲只有識相的回去了。夏緲回王府,夏玄寬一個人待在御書房,手撐著頭,沉思的模樣,良久,鋪平宣紙,拿起毛筆,幾乎是無意識的,又寫起了那個人的名字,字跡大氣有力,以最深情的心態(tài)來寫這兩個平凡的字:黎錚。在王府安分守己的窩了幾天,還沒有皇兄的傳喚,夏緲坐不住了,自個兒進(jìn)宮去找他。夏玄寬在后花園,還有個人和他在一起,他坐著,那人站著,靜靜地聽那人俯身說話,看表情,大概是稟告公事什么的。夏緲慢慢挪過去,沒有打擾他們,夏玄寬斜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繼續(xù)聽著路康說話。路康看到他,很重禮儀的俯身作揖:“王爺?!?/br>夏緲擺手,蹭到皇兄身邊去:“嗯,你繼續(xù)?!?/br>“也沒什么事,已經(jīng)說完了,臣就先退下了。”路康埋首,后退三步,轉(zhuǎn)身離開。他還是那樣,木訥嚴(yán)肅,比皇兄還無趣,夏緲默默想。見路康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夏緲放松了表情就要坐到夏玄寬旁邊的凳子上,夏玄寬悠悠一抬手:“別坐了,就站著吧?!?/br>“啊?”夏緲看他,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氣悶,于是抓皇兄袖子:“皇兄……”夏玄寬一蹙眉,拂開他的手,端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你沒有在跟我開玩笑嗎?你真的要和他成親?!?/br>“對。”夏緲小心看他表情。“都是男子……”“皇兄你在說笑嗎?大泓國民風(fēng)開放,男男成親不在少數(shù),你還拿這個來壓我?”夏緲瞪眼。“那只是蘇城,其他地方還未如此?!毕男捈m正他,“再說,一個月前你不是還喜歡女生的么,還鬧著要我?guī)湍阏倚r候連臉都沒瞧清楚的白衣裳?”“……那不是一個月前么,”夏緲小小聲,想到泓引的臉立馬抬起頭來,“我是真的喜歡泓引?!?/br>夏玄寬默了半響,垂眼看杯中茶:“喜歡到……想和他成親?你知道,這不是玩游戲,是要和那人朝夕相處一輩子的,這些你都想過?”或許是那樣的。自蘇城那次之后,夏緲想,他應(yīng)該是喜歡泓引的,經(jīng)過一個月的相處,他確切自己喜歡上了泓引,他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名正言順的,當(dāng)外人問及兩人關(guān)系時,他能驕傲的說,這個人是他的男人,同床共枕的男人,除了他,誰都不能也沒有資格站在泓引的身邊。大抵就是這樣了。“對,皇兄,我想過了?!?/br>“泓引也同意?他怎么不來?”夏玄寬抬眼。呃……貌似泓引還沒和他討論過這個問題,就是回都城之后他突然冒出的這個想和他成親的念頭,還沒來得及和泓引說。不過,他們都已經(jīng)那個啥了,成親應(yīng)該是遲早的事吧?孩子單純,以為上一次床就一定會往成親那條路走。夏緲糊弄他:“同意,當(dāng)然同意!只是最近他忙,嗯,很忙?!?/br>夏玄寬想冷笑,他也確實笑了一聲,他最近心情不好,沒以前那么溫和:“有多忙,連和我大泓國逍遙王爺成親都不能來?還是說他離憂門架子大,不稀罕來我都城?”“不、不是的啊。”夏緲急的滿頭汗,腦袋一直搖,搖得夏玄寬頭暈。“行了,我同意。”“真的???”夏緲嘴一咧就要笑,夏玄寬喊住他。“要是他對你不好,我讓十三影衛(wèi)帶著人去屠了他的離憂門。”“…………”夏緲捂著嘴震驚。看來夏玄寬心情是真的不好。不過應(yīng)該不是關(guān)于夏緲成親的事,是他自己的事吧。此時,敏鎮(zhèn)。這是最后一個病人了,醫(yī)好這一個,他就可以回離憂門休息一陣子。這一個多月以來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和陸盡封的情況差不多,一開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半個月后都會來一批人再送一次藥,這些人也是傻,還真的就老老實實吃了,結(jié)果就出問題了。泓引表示無力,不過還是抓到幾個冒充離憂門的人,使了些手段,幕后主使倒是沒問出來,看來幕后主使也是個會用藥的,這也算是個線索。問完問題這幾個人就死了,泓引面無表情撒了化尸粉,對于那個敗壞自己名譽的家伙越來越不爽。研究出這最后一個病人的解藥之后,泓引沒急著回離憂門,而是坐在茶樓里悠閑喝茶,邊喝茶邊看窗外景致,倒也沒什么好看的,唯一的亮點就是映入眼簾一個玫紅衣裙的姑娘,身姿曼妙,長發(fā)如墨,扎成一個大辮子垂在背后,看著有幾分味道。待那女子抬頭望來,泓引也沒有轉(zhuǎn)開目光,女子柔柔一笑,提著裙擺,看是要上樓來。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