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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男客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親昵與隨意,沒有一般酒吧里小姐們身上的殷勤勁兒、風塵味兒,所以五月一眼便可以斷定,這個女孩子不是酒吧里的小姐。小姐們的私服反而得體端莊得很。 第5章 澤居 包房里的年輕男女相對而坐,女客親昵地與男客商量點什么菜,又拉過對面男客的生啤,喝了一大口,舒了一口氣,說了聲:“好冰。”再把杯子推回到男人的面前去。 美代則低著頭為那名女客倒梅酒,面上依舊是平常眾人見慣的職業(yè)微笑。梅酒注入圓口玻璃酒杯中,約有兩厘米高時收住瓶口,夾了兩塊冰塊放進去后,拿調酒棒攪了攪,這才雙手端起,輕輕放到那名女客人的面前,臉上是體貼又客氣的笑:“女孩子加一塊冰就好,太冰了對腸胃不好。”年輕女客微微偏過頭,沖她笑了一笑,以示謝意。 在餐廳里上班,每天最不少的就是看到俊男美女的機會,老的少的,各國風情的。就是明星,也看到過幾個,簽名也要到過一兩張。五月跟隨著一幫子同事往里瞅了好幾眼,固然這一對比一般人養(yǎng)眼的多,但五月卻看不出什么花頭來,就問久美子:“哪里來的明星?還是美代桑的親戚?”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店里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凡是有女伴或是攜家?guī)Э陬I著老婆孩子來用餐的客人,店里的女孩子們就不會再往前湊,為的是不使客人難堪。再說,和家人亦或女朋友前來用餐的客人也不會猛灌酒,繼而猛開酒;二來,比起年輕的客人,美代較為喜歡年老的客人,原因無他,年紀越老,有可能職位就越高,自然收入就高,開起酒買起單來也就更大方。 但今天這客人不僅年輕,而且還帶了女伴來,美代跪坐在包房里殷勤招待,門口也擠了一堆人探頭探腦地看熱鬧,五月就有點看不懂了。 久美子神秘兮兮地把耳朵伸到她耳朵邊上,說:“那個男客人,姓澤居,咱們美代桑暗戀的人……以前來過幾次,都是和一群老頭子來的,這一次把女朋友帶來了,漂亮吧?咱們美代桑要失戀了,可惜了。嘻嘻嘻?!?/br> 五月吸氣,表示不敢相信。她見多了那些老男人對美代的示好與巴結,當著美代的面故作豪氣地要酒開酒的樣子,連她都覺得幼稚好笑。以美代的名氣與魅力與財氣,看中哪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久美子多少有些得意洋洋地賣弄著笑道:“你不懂,美代桑對他一見鐘情,是真愛。他從前哪怕一個人來,美代桑也會送他一條活鯛魚,去和他說幾句話。而且,也從不向他推銷酒,有時他應酬喝酒時,她就會悄悄往他的酒里多加烏龍茶或礦泉水……不信你等一會兒看?!逼溆嗟膸讉€女孩子紛紛點頭,以示久美子的話千真萬確。 五月不由得咋舌,誰料到竟然還有叫美代為之傾心、且求而不得的男人,一時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追著久美子問:“真的?真的?哪里人?做什么的?” 久美子面有得色,把五月往角落里拉了拉:“你小聲一點,別被美代桑聽見了,她心里肯定正難過著哪?!甭掏痰貜目诖锾统鲆槐久阅愎ぷ魇謨詠?,蘸了唾沫翻找了好一會,停下來,念道,“姓名:姓澤居,名晉。老家福井,慶應大學出身。年齡:不是二十七就是二十八……目前在東京工作,來上海是因為出差,會中文,中文好像點有臺灣腔……上個月和上上個月共來過兩次,一次是和白井來的,一次是和長谷川來的?!?/br> 轉頭問跟在身后的幾個手下女孩子,帶著些考問的意味,問:“白井認識嗎?愛給人發(fā)日幣小費的那個,禿頭的,總把腦后的幾根花白頭發(fā)梳到額頭來、風一吹就慘不忍睹的那個……朝子,你上次不也從他那里拿到一千日元的小費嗎?” 朝子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嗯是的是的,我第二天就拿去銀行兌換了,從來沒拿過那么多小費……長谷川我也記得,那老頭子簡直了,人老心不老。上回來坐在真紀那邊的臺子,我不過是路過,屁股竟然也被摸了一下,簡直氣死我?!?/br> 久美子吃吃笑了一聲:“都怪你自己不長眼,那個人,咱們誰見到不是躲著走?”伸頭往包房里看了看,又嘆道,“嘖嘖嘖,女友好像是上海人,美女一個,比咱們美代還漂亮……職場情場可說是一帆風順,人生贏家哪!前幾次他和咱們美代桑說說笑笑,聽說還一起去酒吧喝過酒,我還以為他和咱們美代??磳α搜?,同咱們美代桑情投意合呢!” 久美子的這一通嘮叨里信息含量不少,五月怕忘記,趕緊把自己的工作手冊給掏了出來,手忙腳亂地往上寫:澤居晉,福井出身,二十七八歲,單眼皮,帥。 再伸頭看他臉上是否有易記的特征,打量了一通后,沒有發(fā)現(xiàn),就加了一句:美代桑的暗戀對象。想了想,怕哪一天被別人偷看到不太好,劃掉了。再想一想,把那個帥字也劃掉了。 旁邊的一個女孩子撇撇嘴,嘆口氣:“唉,人比人氣死人!” 久美子拿工作手冊往她頭上一敲,鄙夷道:“小樣,你和咱們比還差不多!去和他比?一個天,一個地!你估計只有氣死一條路了?!?/br> 幾個女孩子閑極無聊,就彎腰從包房門口專門存放鞋子的地方拉出一雙黑色皮鞋來,伸長了頭仔細辨認鞋墊上的英文字母,研究了半天,負責隔壁包房的涼子說:“這是個小眾牌子,我好像從來沒見過?!?/br> “嘖嘖嘖,就你這個層次,天天去研究名牌,我說你累不累啊?!本妹雷悠沧煲恍?,也伸頭看了一眼,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慢慢拼出:“……” 又回頭問眾女孩子:“你們誰知道這是什么牌子?” 眾人搖頭,沒有人一個人認得。 說起皮鞋,朝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忙也從旁邊拖出一雙漆皮女士皮鞋,招呼眾人來看,皮鞋亮得足可以照出人影子來。朝子說:“昨天才買的,看了很久,終于叫我等到打三折的這一天,一狠心,我就拿下了,你們猜猜多少錢?”言語間得意洋洋,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的一樣。 久美子就伸頭去看:“是達芙妮的?三折下來只怕也要上百吧!” 涼子搖頭,一邊笑一邊嘆氣。 包房內,澤居晉已經點了菜,美代卻沒有退出來,仍舊留在日式矮桌旁,拿紙巾把生啤杯上滴落下的水珠都仔細擦拭干凈,再把澤居晉原本就疊放好的西裝外套取過來,放在膝上重新理了理,澤居晉微微頷首,對她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