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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五除二,就把她給架到床邊,扒下繡鞋,推倒在床,放下帳幔,掩上房門。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騰騰地、不著痕跡地往床里邊躲。他今天靜養(yǎng)一天,到了晚上,自覺傷已養(yǎng)得好了些,身子可以挪動少許。因此她躲到哪,他的手就跟到哪。她躲無可躲,只得把自己頭蒙起來,由著他捏腰窩。他**一陣煎熬一陣,手在她身上輕一下重一下地捏著,有幾回都伸到她前胸及腰窩以下的地方了,又被她用力掐了回去。今時不同往日了,她肚子里已有了個小娃娃,要是被他不知輕重地碰著了可怎么好? 鳳樓忍著痛側(cè)過身子,把頭也湊到她后腦勺上去,親她的發(fā)絲,吻她的后頸。溫熱濕潤的呼吸拂過她的肌膚,嘴唇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耳后,把她激得身上熱一陣冷一陣。他氣息不穩(wěn),呼吸輕一下,重一下,間或喘一聲。她亦如是,緊緊閉著眼,蜷縮在床里邊,緊緊地閉著眼。此刻的情形,可說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不對,不對。她成親后的日子不應(yīng)該是這個過法。 阿娘曾和她說過出嫁從夫等一堆大道理,她娘也曾在她成親前晚含糊交代過她幾句要事事依從夫君的話。她本也不是無知刁蠻女子,所以,作為一個明事理、懂進退、識大體的新娘子,她的洞房花燭夜以及成親后與夫君相處起來的情形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她被抬進夫家,拜完天地,入了洞房。至晚,夫君應(yīng)酬完親朋好友,終于前來。夫君溫情脈脈地掀起她的紅蓋頭,問她:娘子肚子餓了不曾,若是餓了,用些飯食后再安置罷。 她含羞答答地抬頭看夫君一眼,說:是,相公。 她與夫君飲下一杯合巹酒,然后吃飽喝足,洗漱,理床鋪,再與夫君上床安置。一夜無話。次日早起,夫君問:娘子,你頭一回離開小燈鎮(zhèn),宿在別人家中,可想家了不曾?夜里睡得還好吧?我沒有踢到你吧? 她心想,相公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相公,嘴上就和他說:怎么會?相公放心,你我被筒相距三尺遠,沒有碰著我,自然也沒有踢著壓著我。 再然后,夫君就該叫她起床吃飯了:娘子,到了吃飯的時辰了,咱們起來吃飯去。她就說:是,相公。飯桌上擺著的粥飯點心都是她愛吃的,她心中感動,遂含情脈脈地看著夫君,夫君也含情帶笑地與她對視。 如此過個一年兩載,小娃娃養(yǎng)好,和相公相親相愛相敬如賓地過一輩子。多少圓滿?多少美妙?哪承想竟要遭受這樣的難堪和這樣的苦惱。 鳳樓忍著痛,一下下地親吻她腦后發(fā)絲,聽她呼吸漸漸勻停,本以為她已入睡,忽聽她低聲問了一句:“卿姐兒是誰?” 晉-江-首-發(fā)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原來3千字,替換后6千 ,五折跳樓大甩賣啦~~~~ 誰還覺得浪費錢?過來,某桑要和你談一談。 第26章 22.9.28 卿姐兒她在次日便見著了。 次日,溫老爺派老岳帶人來查看兒子傷勢,鳳樓一夜煎熬,都沒怎么睡好,直至月喚起身洗漱用飯去了,他這邊才算靜下心,正要躺倒睡下,聽聞老岳過來,只好又勉強坐起。 因屋內(nèi)有女眷,老岳并不進內(nèi)室,在花窗前站定,隔窗給鳳樓請了個安,說道:“老爺命老奴來問五爺話?!?/br> 老子問話,兒子哪敢躺著坐著聽。鳳樓齜牙咧嘴地下了床,在床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垂耳聆聽。 老岳問:“老爺叫老奴問五爺傷好些了沒?” 鳳樓答:“較之前日,已好了許多。讓父親擔心,是兒子的罪過,兒子這兩天再三自省,求父親恕罪,莫要再為了兒子而生氣。” 老岳道:“不肖子,狂徒!我問你,我溫家的規(guī)矩什么時候變成兒孫在床上躺著,叫祖宗過來探視的道理?!” 鳳樓昨天一身的皮rou傷,實在無法起身,此刻卻不敢為自己辯解,只有連連請罪。老岳接著再訓:“混賬,你作惡事,卻讓我成了不孝不悌之人!” 鳳樓咧嘴苦笑,無言以對。 老岳隔窗罵了許久,直至把溫老爺交代的話一句不漏地罵完,在窗外復(fù)又躬身行禮,賠笑說道:“老爺昨日被老太太訓了一頓,心里窩著一團火,五爺多擔待些?!?/br> 鳳樓心里的火苗之大不亞于溫老爺,面上卻恭恭敬敬道:“父親生氣,自然是兒子的不是,兒子惶恐都來不及,哪敢對父親有怨言。” 老岳又問服侍的人五爺服的什么藥,開的方子是否見效等等,再三叮囑諸人用心服侍,這才回去復(fù)命去了。 老岳走后,鳳樓想想無法,強打精神收拾齊整了,命人找來一根拐杖,權(quán)且拄著,跟月喚說:“隨我去給老太太請安磕頭去?!?/br> 月喚適才聽了這一場笑話,此刻正大張著嘴,圓睜著眼,堪堪才回過神。今天天不亮她就爬起身鋪紙研墨,比要考狀元的才子還要熱心,誰都勸她不住。鳳樓跟她說這話的時候,她撿起筆,正要把適才沒寫完的“十”這一字補全,聞言驚愕道:“我也要去?我就不用去了吧?” 鳳樓斥道:“傻話,你如何就不用去了?” 月喚振振有詞:“因為我是你搶來的啊,人家明媒正娶的才要去請安磕頭呢,我不明不白的,到底算什么呢?!?/br> 鳳樓笑斥:“哪里來的歪理?反了你了?!毖粤T一個眼色,她便被被李大娘等人腳不沾地地給架了起來,一行人徑直往老太太的住處去了。 老太太為著鳳樓的傷日夜焦心,才用罷早飯,正要率人去看他,見他親自過來,以為他的傷已養(yǎng)得差不多了,自是歡喜不已,鳳樓自然也絕口不提自己被父親逼迫前來磕頭請安一事。 本來月喚以為她所居住的新房已經(jīng)裝飾得如同神仙洞府一般的精致了,及至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一看,從里到外都陳設(shè)得花團錦簇,羅被繡帳,可謂極盡奢華之能事。一眼望過去,但覺眼花繚亂,這個擺設(shè)也不認得,那個寶貝也不認得。 老太太的上房里,除了溫老爺不在以外,他家人都來齊全了。一屋子都是花團錦簇的婦人,月喚一個也認不得,好在有李大娘在她身后一一說與她聽。 她跟牽線木偶一樣磕了許多頭,行了許多的禮后,忽然發(fā)覺似乎有人在死死地盯著自己看,扭頭過去,悄悄尋找,發(fā)現(xiàn)那道視線來自鳳樓的原配夫人許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