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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給她夾一箸鴨子,她便也夾一塊芋艿,送到老太太唇邊,道:“老太太的廚房里的丁阿大果然會(huì)燒芋艿鴨子,只是老太太才好,不能吃油膩的,芋艿應(yīng)是無礙。我聽我爹說過,這個(gè)補(bǔ)肝腎,調(diào)中補(bǔ)虛,又最是開胃的。” 老太太笑著張口接了,才一入口,略品了一品,趕忙從衣襟上抽出帕子,將一口芋艿都吐到帕子上。 眾人見狀,無不詫異,老太太拉下臉道:“這是哪里送來的芋艿?不甜也不面,吃著不像是咱們北莊產(chǎn)的么?這個(gè)丁阿大,真是該死,明明曉得我的喜好,卻連我都敢糊弄了。香梨,你去廚房問問他看,這芋艿哪里來的?咱們北莊送來的芋艿又哪里去了?可是叫他私藏倒賣了!” 香梨不待老太太把話說完,臉色早已變了幾變。都是城郊莊子送來的菜蔬,即便與北莊相差個(gè)十里八里路,一般的水土,吃起來又能有多大差別?小廚房里燕窩魚翅盡有,丁阿大吃飽了撐的,好東西看不中,偏把這些不值幾個(gè)錢的芋艿都昧了?老太太既說出這話,料想是北莊無有收成一事全都知道了,因此故意說這話敲打她,叫她沒臉。 若是鳳樓還在,尚能替她敷衍兩句,偏他不在,想是老太太前面故意說出那話,將他支走,好叫他在這件事情上發(fā)不了話。心內(nèi)七上八下,極是發(fā)窘,窘里頭又夾雜著心寒與害怕。本該當(dāng)場(chǎng)就將她爹做了莊頭,禍害莊子的事情向老太太說明,但一屋子里都是人,旁的人也罷了,在月喚面前,她無論如何也拉不下這個(gè)臉。只能把頭垂得低低的,硬著頭皮應(yīng)道:“是,我這便去問問看?!?/br> 老太太似笑非笑道:“去罷,若是這丁阿大當(dāng)差不用心、不長心,也不用來回我,把人即刻趕出溫府去算數(shù),這種人,留他不得。” 晉*江*獨(dú)*家 第74章 22.9.28 香梨周身發(fā)寒,如墜冰窖,腦子里嗡嗡作響,挪著腳,一步步慢慢往門口走去,耳朵里猶聽得老太太說道:“興頭敗了,胃口也沒有了。月喚,你扶你老祖母入內(nèi)歇息去,咱們娘兒兩個(gè)再說說話?!?/br> 至晚,鳳樓正在月喚處,與她飲茶說閑話,忽見跟著香梨的一個(gè)婦人過來。那婦人面有悲苦之色,見了鳳樓,卻忙忙的換作了一副笑臉,道:“五爺,咱們姨娘有事相商,叫我來請(qǐng)五爺過去一趟。” 因香梨一向只與老太太一人親近,無事從不會(huì)來找他,心里多少有點(diǎn)奇怪,問道:“什么事?” 婦人急得要哭,因月喚等一眾人都在,不愿明言,只道:“五爺隨我去了就知道了?!?/br> 鳳樓交代月喚一聲,隨著婦人出了門。及至到了門外,婦人瞧瞧左右無人,眼淚就掉了下來:“因?yàn)轹募依蠣斪隽吮鼻f莊頭一事被老太太知曉了……咱們姨娘在老太太處跪著哪,求五爺過去,幫姨娘說句話,求個(gè)情也是好的?!?/br> 鳳樓也是一驚:“老太太如何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婦人道:“這個(gè)卻無人曉得。” 鳳樓問:“老太太怎么說?” 婦人掏出帕子按眼睛:“老太太歇著,躺在床上,未曾睜開過眼睛,更沒瞧我們姨娘一眼,姨娘在老太太床前已跪了多時(shí)……” 鳳樓微微蹙眉,不及多想,一撩長衫,快步去了。 鳳樓走后,月喚意興闌珊,練了幾個(gè)大字,獨(dú)自發(fā)了一會(huì)呆,默默爬上床,聽了會(huì)嗶啵作響的燭花,實(shí)在倦了,拉過被子蒙了頭,翻身向里睡了。 未過許久,睡夢(mèng)中聽見鳳樓推開院門,吱呀一聲輕響后,聽見他短幫靴走在青石板小徑上的篤篤腳步聲。她在睡夢(mèng)中微微笑了一笑,想,又做了個(gè)好夢(mèng),真好。 身上蓋著的薄被才曬過,有著令人安心的溫暖;屋子里,燭火不甚明,也不甚暗,是她喜歡的柔和的黃;而她最最喜歡的那個(gè)人入夜而來,身上還帶著初秋夜的微涼與風(fēng)霜。他推開房門,走進(jìn)屋內(nèi),撩起帳幔,在她身畔輕輕坐下,替她理一理鋪陳于枕上的長發(fā)。 這個(gè)夢(mèng)太美,太好,完滿無一絲欠缺。她歡喜不盡,懷里緊緊抱著錦被的一角,腦袋在軟枕上滾了幾滾,睡夢(mèng)中,又吃吃笑了一聲聲。她喜歡的人聽見她的笑,便俯下身來,柔聲問她:“傻妞兒,做夢(mèng)呢?” 她睡得本就不沉,聽到鳳樓的聲音,倏然驚醒過來,睜開迷迷蒙蒙的兩眼,問:“原來是你回來了?” 看床頭的那根蠟燭尚剩下小半截,才知道自己并沒有睡去很長時(shí)候。 鳳樓笑問:“你以為是誰?” 她向里讓了讓,好讓他也上來:“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鳳樓含笑睇她一眼:“惦記我許久了?” 她鉆進(jìn)被子里:“你不要自作多情啦,誰要惦記你?好稀罕你么?才不會(huì)惦記你呢。” 鳳樓把她頭上被子掀開來,扳過她的臉,在燈下仔細(xì)看了幾眼,往她臉上“啪”地親了一口,再要往下親時(shí),她卻像條泥鰍似的往下溜,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腦袋往他胸口上靠,鼻尖在他衣衫上蹭了一蹭。 鳳樓微微變了臉色,將她一把提溜上來,似笑非笑問:“嗅什么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很是無辜地為自己辯解道:“哪有,我又不是狗兒,我要嗅你做什么?” 鳳樓著惱,將她一把松開,道:“不用嗅,我身上有別人的脂粉香氣,你待要怎樣?” 她圓睜著一雙如水眼眸,很是無辜道:“反正我沒有嗅你身上的味道,明明是你自己多疑?!?/br> 鳳樓氣得笑了。她懶洋洋地打了個(gè)哈欠,道:“困了,睡了?!辈辉倏此谎?,拉過被子躺下睡了,被子被她裹得緊緊的,絲毫不顧身畔的鳳樓。 鳳樓忍住氣,伸手去扯被她裹住的被子,一扯,沒扯動(dòng)。手下暗暗用力,再去拉扯,她力氣敵不過他,終于還是被他貼了上來。 半明不明的燭光下,二人同蓋一床被子,擁在一處,卻各自靜靜躺著,誰都不說話。半響,她眼皮漸沉,將要睡著之際,聽得他輕聲嘆一口氣,道:“香梨的爹不像話,老太太生氣,惱了他們父女兩個(gè),香梨在老太太那里跪了很久。我不過是去勸了一勸,再將她送回去罷了。” 她倒吃了一驚,問:“香梨?她不要緊罷。” 鳳樓輕哼一聲:“你倒熱心。她的事情,你不必去管。明天見了她,不必去問這些事情。知道么?” 她細(xì)聲細(xì)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