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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破涕為笑,手還扒在月喚身上不放松,李大娘把她的手拍開,又與月喚道:“都是姨娘太好說話,慣得這野丫頭上頭上臉,沒有個規(guī)矩!” 月喚護著四春,同她笑嘻嘻道:“我們鐘家人口雖少,但比府里頭要熱鬧多了,你去了肯定也喜歡的?!?/br> 四春最喜熱鬧,還有不高興的,跟在轎子后面走了一路也不嫌辛苦,一路走,一路唱,比回門的月喚還要高興幾分。 因月喚一行人一大早就出了門,到了娘家以后,日頭也才升起沒多高,鐘家人用罷早飯沒多久,阿娘正在菜園地里忙活,兩個小侄子折了樹枝逗拴在樹下吃草的羊。月喚不待鳳樓來扶,急不可待地跳下轎子,沖菜園地里喚了一聲:“阿娘——” 阿娘今天是壽星,穿衣打扮卻與平常并無不同,此刻正蹲在地上低頭拔菜,是以沒看見這一行人,及至聽見月喚的聲音,登時嚇得一哆嗦,手里的一把小菜丟掉,小跑過來,與鳳樓笑道:“啊喲,今兒個倒早,還以為你要到午時才能到呢?!?/br> 兩只手攏起來,趴到月喚耳朵邊上悄聲道:“meimei呀,你來得太早了,羅秀才在屋子里坐著呢。他今天也來送壽禮……我就說今天你兩個要來,怕撞上不好看,叫你爹早點勸他走,你爹說人既來了,少不得要留他喝一盞茶,誰料就叫你們給撞上了,真是不巧!我是擔心死了,你爹牛脾氣,大約是故意的也說不定?!?/br> 正說著,眼梢瞥見鳳樓跳下馬,正笑吟吟地豎著耳朵聽呢,嚇一大跳,忙與月喚道:“快與他去西院六娘子家中坐一坐,我去喊羅秀才,叫他趕緊家去?!?/br> 月喚也是叫苦不迭,伸手去拉鳳樓的袖子,道:“今兒個帶你去給我六娘子也看一看,來了幾回,她總沒瞧見你,和我阿娘抱怨呢。” 鳳樓笑道:“好。隨你去便是?!庇址愿郎砗蟾娜四菐字患t封包帶著,好送與六娘子。 月喚于是拉上他,急急往西院走去,尚未到西院門口,便從鐘家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倒霉催的羅秀才。羅秀才一邊與月喚爹作揖,一邊道:“伯父請回,不必相送,小侄改日再登門拜訪……” 鳳樓忽然定住,緩緩回首,將羅秀才上上下下看幾眼,將月喚的手一把摔開,似笑非笑道:“原來你是怕我與他打上照面,這才要去六娘子家避一避?”點點頭,復又冷冷一笑,“你們一家子人敢背著我與那廝來往,挺有本事。” 月喚也是今天才知曉此事,她也弄不清為何羅秀才還要送壽禮來鐘家。被鳳樓怪話一說,倒像是她一直知情似的,當下心都涼了半截,心道這下真是有口也說不清了,辯無可辯,就傻站著不動,不說話,也不想著如何辯解。 羅秀才一到門口,也瞧見了鳳樓與月喚兩個人,他也不走了,杵在原地,兩眼癡癡地看向月喚。兩個人就這么兩兩相望著,像是被王母娘娘強行拆散的七仙女和董永。若不是腳下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銀河,二人即刻便要奔到對方身邊,拉住對方的手,深情呼喚一聲娘子相公,最后再來個抱頭痛哭似的。 羅秀才是轉不動眼,挪不動步;月喚是因為從未看清過他的長相,對自己的未婚夫婿,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前兩回,他每回都是鼻青臉腫,是以兩回都沒有好好看清過他的長相,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這個與自己有緣無分的男子,忍不住就暗暗品評起人家來了。 她想,這人的眼白太多,眼珠就被襯得太小,看著有點呆愣;身形么,看上去有點弱不禁風,一陣大風就能刮跑似的;全身上下,頂頂扎眼的要數那一雙招風耳了……幸好沒有跟他,否則將來生個女兒出來,也長這樣一對耳朵出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將來可怎么嫁人?啊喲,萬幸萬幸。 又想,啊喲,鐘月喚,你這個人真是沒救了,怎么能這樣以貌取人,怎么能是非不分?明明人家羅秀才是好人,你身邊站著的這個、說話愛陰陽怪氣的溫鳳樓才是大大的惡人,你忘了他來搶親那天,對你擄袖子作勢要打人的那副兇惡相了么? 一群人,尷尬到極處,反而跟石像似的站在鐘家大門口不動了。月喚心里正自告誡自己千萬不可以貌取人時,腦門忽然被鳳樓一彈,聽得他斥道:“傻不愣登地站著做什么,還不帶我去六娘子家?” 月喚抬頭看他,他沉著臉,嘴角一抹似嘲似諷的笑。月喚低頭嗯了一聲,與他前往六娘子家去了。才走兩步,手又被他重新拉起,身后羅秀才及鐘家一家子人都在,她極是發(fā)窘,掙了兩下,卻掙脫不開,無奈之下,只得由著他牽著往前去了。 待到鳳樓攜了月喚的手進了西院六娘子的家門,鐘家人這才長松一口氣,對那羅秀才千叮囑萬叮囑,叫他下回無論如何也不要再踏足這小燈鎮(zhèn),好話說盡,好不容易才把那失魂落魄的羅秀才給送走了。 六娘子正在家里和五斤老奶奶拌嘴,見月喚忽然攜了夫婿過來,忙忙的換做笑臉,上來拉住月喚不放,兩眼往鳳樓身上亂瞅。 五斤老奶奶牙齒漏風,偏話多,一連迭聲地呼喝六娘子招呼貴客,六娘子被她支使的團團轉,手忙腳亂地搬來長條凳,沏來大碗茶。鳳樓哪里會喝她家的茶,命人奉上紅封包后,不過略站了一站,估摸著羅秀才差不多該走了,給月喚使了個眼色,叫她趕緊走。 六娘子和五斤老奶奶各人領了一個紅封包,打開來一看,各有四兩銀子,當下喜不自禁,拉住月喚道:“該是我們做長輩的給小輩封賞才對,怎么能收你們的銀子,不合規(guī)矩呀!下回再來坐上一坐,叫你六叔去打幾斤好酒回來——” 好不容易從六娘子家中脫了身,鳳樓領著月喚慢悠悠地晃回了鐘家。鐘家人心虛,都不敢抬眼看他。他這個時候倒若無其事似的,跟阿娘說笑,逗月喚的兩個小侄子。鐘家人看他嬉笑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月喚瞅個空子跑去向她爹抱怨:“都事到如今了,還和羅家纏夾不清做什么?叫人看到,怎么說我們鐘家?不是圖落人話柄么!” 阿娘在一旁插嘴道:“他家孤兒寡母的,上一回被打傷,躺在家里養(yǎng)了許久,連學堂都歇業(yè)了,先生也做不成了。你爹心善,說是我們鐘家連累了他,便叫你兩個哥哥進城時順便去看一看他,給他家送一些米面菜蔬過去,勸說他早些張羅著另尋一門親事……人家要是領情倒也罷了,人家聾了耳朵的老娘厲害著哪,十回有九回要把咱家東西丟出來,再說些不干